元光二年,公元前133年,一個普普通通,卻又響徹后世的一年,匈奴再次南下,打草谷,想要挨過這年的冬天。此時的匈奴,已經走到了歷史的最高峰。草原上,無數的部落紛紛集中在王庭之下,民一百余萬,控股之士,不下五六十萬。從漢邊到極北,從東到西,連綿近萬里的土地上,遍地都是匈奴的影子。可是,匈奴不知道的是,在這條幾千里的防線上,大漢早已駐扎了四五十萬的兵馬,靜靜等待著匈奴的到來。幾十個郡縣,上百座陰陽家的廟宇里面,暗衛(wèi)入住,關鍵的地方,趙磊派出了幾個艦娘,靜靜等候著匈奴的到來。
十幾萬匈奴兵馬,一涌而下。直奔馬邑(如今的山西朔縣?。┌堤?,把消息送到大漢的手里,劉徹一聲令下,馬邑便成了一個漸漸張開的口袋,三十萬兵馬齊聚于此,化作一個包圍圈,張開了口子,靜靜的等待著匈奴的到來。再往東,幾千里的防線上,早已狼煙四起,兩個偉大的民族,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而匈奴單于,親自率領的兵馬,卻在馬邑外,停下了腳步。消息泄露了,三十萬大軍的調動,動靜實在是太大。馬邑的城頭上,趙磊靜靜的看著北方,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劉徹還是太年輕,也太急切了。而東線,在陰陽家的庇護下,城外的村落,被舍棄,民眾被遷徙,紛紛集中在了城池里,而城里又有暗衛(wèi)或者是艦娘守護,雖然不能為大漢打仗,卻能庇護百姓,不受侵害。每一個神廟,都是一個巨大的庇護所。大漢兵馬,匈奴兵馬,紛紛不能進。老弱病殘,卻塞滿了神廟的地下城。暗衛(wèi),就守在神廟的最高處,誰來,殺誰!
陰陽家的態(tài)度很明確,你們隨便打,隨便殺,城破了匈奴人隨便搶,但是,百姓不能殺!
虞姬,卓文君,羋月,坐鎮(zhèn)邊關三郡,縱橫支援。趙磊待在馬邑,觀看毫無意義的開端。匈奴不敢進,漢軍的伏兵也不敢出。雙方一下子在馬邑城僵持住了。其他地方打生打死,這里卻風平浪靜。
僵持了十天,匈奴一看,得嘞,你自己玩吧。十幾萬兵馬解散,兩三萬一伙,四散開來。因為,再不搶,就沒吃的了。這一下子,戰(zhàn)斗這才開始。漢軍的三十萬伏兵,同樣解散,各找各媽,各回各家。大戰(zhàn)終究沒有到來。
一個月后,匈奴退去,只是,跟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的匈奴,只搶到了吃的,卻沒有搶到人,以往的匈奴,總喜歡搶一些漢民,作為奴隸,喂馬,種地,打鐵什么的。這一次,在陰陽家的庇護下,卻是無功而返。
事后,陰陽家開始收攏愿意離開的人,運往海南,開拓東南亞。整個北疆邊關,開始平靜卻又熱鬧起來。平靜的是戰(zhàn)事平息,熱鬧的是陰陽家開始運送百姓離開。
長安,劉徹靜靜的看著這一次的戰(zhàn)報,漢軍被掠奪了十幾個縣城,死傷四五萬兵馬,匈奴也留下了幾乎差不多的尸體。這一下,匈奴能夠安穩(wěn)幾年了。放下手里的戰(zhàn)報,劉徹腦子里又浮現出了陰陽家此戰(zhàn)中的做派。眼里漸漸布滿了寒光,陰陽家明明有實力助大漢守住城池,卻放任匈奴破城。這究竟是何意?而且,戰(zhàn)后,遷徙百姓,收攏流民,這是什么意思?
一道圣旨,直接送到了長安的神廟里,剛剛自邊關回來的羋月,隨手拉開圣旨,嘴角閃過一絲不屑。將圣旨放到一邊,拉過一張絹布,提筆寫了一封信。交給了暗衛(wèi)。幾個時辰后,這封信就到了趙磊的手里。趙磊看了之后,微微一笑,隨手把信,丟進了火盆里,看著身邊的玉贏說到“我去趟長安!你早點休息?!庇褛A點了點頭。拉過了被子,躺下睡覺。趙磊披上披風,大步走出了臥房。看了看布滿星辰的天空。趙磊微微一笑,手里的卡片化作白云,拖著他,化作一道流光,直奔長安。
天剛剛亮,長安的神廟里,趙磊已經做好了準備,羋月看著眼前的趙磊,嘴角微微一勾,笑道“你這身衣服哪來的啊?”趙磊默默的搖了搖頭,苦笑道“當年劉邦封我為國師的時候,送了這么一套衣服,這幾年,我想著總有這么一天,就令手下的人,一模一樣的做了一套。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穿官服呢!”羋月隨手給他收拾了一下,說到“也不知道劉徹這小子咋想的,非要讓你上朝!”
趙磊雙臂一甩,卷起衣袖,笑道“這一次,咱們的動作有些大,怕是嚇著這孩子了,這才非要我來一趟!”羋月退后了一步,上下打量了幾眼,隨口說到“行了,去吧!”趙磊點了點頭,走出了神廟,一駕馬車,已經等在了那里。大漢建國已經一甲子有余,趙磊這個國師,竟才第一次上朝,著實有趣。
這一刻,王娡,衛(wèi)子夫,羋月,等等,無數的目光,都看向了長樂宮。吱吱嘎嘎的馬車里,趙磊閉上了雙眼,長樂宮里,劉徹披上了龍袍,嘴角掛著冷笑。眼底的深處,隱隱的卻掩蓋著不安。他登基以后,拼了命的攬權,強大大漢,只是因為大漢么?其實,他的心底,一直掩藏著對陰陽家的恐懼。這恐懼,催促著他,大步向前。
站在大殿前,趙磊手捧著朝板,站在無數的大臣前面,瞇著眼,無視朝臣們驚訝的目光,靜靜的等待著。董仲舒,靜靜的看著他,眼里閃過一絲迷惑,驚訝。嘆了口氣,老董抱著朝板,也閉上了雙眼。
“朝!”大臣們,紛紛沿著御道兩旁的玉階,走向了大殿,門口,脫掉靴子,走進了大殿。趙磊直接走到了最前面,一甩衣袖,盤膝坐了下來。身后,董仲舒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跪坐,微笑的看著身前的趙磊,說到“原來,這個位子一直是為國師準備的啊!”趙磊笑道“我都不知道,我在這里還有位子,多謝董相了!”剛剛說完,劉徹已經走了出來,坐在龍椅上,劉徹瞥了一眼趙磊,一雙眸子里,都是寒光!
“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臣有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