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家,這次我來,可是老爺吩咐我來的?!贝蘖晫χ敿夜笆终f道。
“哦,不知道崔老板有什么指示?!倍敿夷弥茸?,扇了兩扇,說道。
“這次老爺對我說,如果諸位當家,繼續(xù)發(fā)現(xiàn)有鎮(zhèn)遠的車隊,請務必拿下?!?p> “同時,所有貨物,咱們老爺會幫忙諸位當家處理,高價收購。”
崔習笑了笑說道。
“鎮(zhèn)遠標行也是個硬骨頭,實力也不比我們差,這幾次我們也是偷襲才拿下來的?!?p> “為此,我們還損失好些兄弟?!倍敿艺f道。
“老二說得對,為此,老三還受了傷?!贝螽敿彝蝗话l(fā)話,指了指三當家。
崔習看過去,三當家身上也是扎這著繃帶,一副大傷的樣子。
“啊,剛好我們老爺也有表示,這點小意思,還望收下?!?p> 崔習笑道,從懷中摸出一張銀票。
“這三千兩,就當做三當家的醫(yī)藥費,老爺說,等拿下鎮(zhèn)遠標行,還有重謝?!?p> 崔習雙手將銀票捧給二當家,訥笑道。
“崔習管家,我想你是誤會了,這錢拿回去吧?!?p> 二當家將崔習的手推開,說道。
“二當家,您這是什么意思?!贝蘖暱匆姸敿揖芙^了他的銀票,連忙說道。
“崔管家,我們不缺這些銀兩,你看我們劫的這些貨物,好像也不止這么一點吧?!?p> 二當家指了指周圍的箱子,這些箱子幾乎都堆積成了一座小山。
“這,二當家,您不要錢,那么二當家您想要什么?!贝蘖曆柿丝谕倌?,問道。
“不多不多,我們兄弟們幫你崔老板洗劫鎮(zhèn)遠標行,只想要一點點東西?!?p> 二當家伸出了一只手,比出了三根手指。
“您這是?”
“沒錯,你們正大商行接管下鎮(zhèn)遠標行,我們要三成的分成,否則我們不會繼續(xù)堵截鎮(zhèn)遠的人。”
二當家對著崔習笑著說道。
“這,二當家,您這要求,我可能辦不到,我需要回去征求下老爺?shù)囊庖?。?p> 崔習感到這要求過大,有點為難道。
“沒事,你們可以好好商量,商量好再給我消息。”二當家笑道。
“送崔管家出谷,同時將信鴿給崔管家?!?p> “崔管家,這信鴿就是你我商討的方式,以免你頻繁往來,讓官兵察覺?!?p> 二當家對著崔習說道。
說完,一名手下走上前來,手中提著一個籠子,里面一只雪白的信鴿。
崔習接過信鴿,便跟著手下走了出去。
“我說,老二,咱們這樣會不會太過貪心了,三成的份額,這可是五六萬兩銀子?!?p> 大當家對著二當家說道。
“相信我,就算崔平不同意,崔習也會想方設法的讓崔平同意,崔習這個人,不簡單。”
二當家看著崔習的背影,自信的對大當家說道。
“也許,只有借助他們的力量,我才可以做到那件事?!?p> 崔習一人騎著馬,換上了來時的裝扮,一路直奔建州,同時心中也是想到。
鎮(zhèn)遠標行,許遠的房間。
“渴,水,給我水。”許遠從沉沉的昏迷中醒來,感覺到口干舌燥。
“來了。”徐易連忙倒了一杯水,喂給了許遠。
許遠喝下了一杯水,也是緩了過來,睜開眼睛看了看床邊的許名和徐易。
“唉”,許遠嘆了一口氣。
“我們鎮(zhèn)遠到底是怎么了,三個隊伍,全部遭難,難道是我們鎮(zhèn)遠多災多難嗎。”許遠嘆了一口氣說道。
“還有,名兒的病,這么久了都還沒治好,難道是天亡我許家嗎?!痹S遠的語氣中,帶著一股悲哀的氣息。
“爹,我現(xiàn)在好了很多,已經(jīng)沒有以前那么頻繁了,只要按時吃藥就好了?!痹S名拍了怕胸口,證明自己的身體很好。
“咳,咳?!闭f完,許名就咳了兩聲。
“名兒,你別說了,本來前段時間,帶你上京城尋醫(yī)的,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
許遠也是說道。
“伯父,您難道沒有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嗎?!毙煲淄蝗徽f道。
“奇怪,也倒是蠻奇怪的,原來我們標行也是好好,就這幾天,連續(xù)發(fā)生好這些事?!?p> “被劫走的貨物,起碼數(shù)萬白銀,連死去的護衛(wèi),都數(shù)十人,就算他們的家人,也要安慰,這筆花銷,縱使我鎮(zhèn)遠標行家大業(yè)大,也是禁不起消耗?!?p> “主要是發(fā)生了這一檔子事,我們標行不僅會招不到人,甚至還有人提出離開?!?p> 這是天亡我鎮(zhèn)遠標行啊。
“在發(fā)生這段事情之前,伯父,可還有發(fā)生什么事,比如鎮(zhèn)遠有和誰發(fā)生沖突?!?p> 徐易問許遠道。
“我想想啊,有什么事。”許遠陷入了沉思。
“對了,爹,之前正大商行,不是有前來入資我們標行嗎?!痹S名突然說道。
“這是怎么一回事,可以說來聽聽嗎?!毙煲茁牭?,感覺有點不對勁,連問道。
“說起來我就來氣,這正大商行,也是獅子大開口,居然想用兩萬白銀,入股我鎮(zhèn)遠四成股份,簡直是欺人太甚,我自然讓他們滾回去了?!?p> 許遠憤怒道,口中連連罵著那些人。
“這就有問題了,我感覺,這兩者肯定有什么關聯(lián)?!毙煲酌掳驼f道。
“哦,為何?!痹S名以及許遠說道。
“對,為什么在伯父拒絕了正大商行以后,沒多久,就出了這一碼子的事情。”徐易說道。
“難道說,是正大商行收購不成,所以來搞我們鎮(zhèn)遠標行的嗎?!痹S名也是猜到了一點東西。
“對的,他們也許就是打算斷了標行的財路,然后讓標行人人自危,如果標行沒有生意了,沒有人了的話,會怎么樣?!?p> 徐易嘴角微微一翹,說道。
“會坐吃山空,最后迫不得己低價出售,或者關門?!痹S遠也是想到了。
“對的,沒錯,因為只有這樣,到時候他站出來,伯父無論如何都得賣給他。”徐易說道。
“可惡,他們居然打算這么對付我,我這就去上報城主大人。”許遠趕緊從床上起來,說道。
但是徐易卻阻止了許遠,并說道:“伯父,你現(xiàn)在有什么證據(jù)嗎,況且,城主的周管家說不定也是參與了,再往上說,可能城主他也是其中一份子。”
“你現(xiàn)在去的話,不就是遂了他們的意思了?!毙煲渍f道。
“這,這應該怎么辦,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名兒的病怎么辦。”許遠黯然道。
許遠雖然說在意自己的產(chǎn)業(yè),但是他更在意許名,他那時候為了讓張宇給許名治療,就要答應了崔平的要求。
“許兄的病,我自然有辦法,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如何破解這崔平的陰謀,現(xiàn)在靠官府沒用了,只能靠自己?!?p> 徐易沉思了一下說道。
就在徐易扥等人在思考如何破解這個局面的時候,正大商行里,崔平可是一臉不爽。
“他們的胃口未免太大了吧,三成的鎮(zhèn)遠股份,他們還不如去搶,我絕對不可能同意的。”崔平聽到崔習和他說的要求,很是堅決。
“老爺,雖然他們的要求過分,但是還是在我們可以接受的范圍內,有句俗話,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有他們在外面阻截鎮(zhèn)遠標行,說明,這一段時間鎮(zhèn)遠會全無生意?!?p> “同時,他們還在為賠償在頭疼,這一段時間,他們必然全無生意?!?p> “而且,他們會招收不到新的人手,反而還會有人離開,他們只會坐吃山空,鎮(zhèn)遠幾乎百號人,他們消耗不起。”
“屆時,就算老爺你不出手,他們也會自己找上門來,這樣豈不妙哉?!?p> 崔習摸了摸他的兩縷小胡子,笑道。
“好像還有些道理,就按他們說的,只給三成,希望他們不要讓我失望?!?p> 崔平對著崔習說道,隨即就離開了大廳。
“慢走,老爺,這件事我一定會給您辦妥的。”看著崔平的背影,崔習彎下腰鞠了個躬說道,同時嘴角翹起。
在崔平完全離開了以后,崔習才直起身來,坐在原本崔平做的位置上。
崔習拿起紙筆,寫了滿滿的一張紙。
寫完,崔習將這張紙疊了起來,將信鴿從籠子中拿了出來,將紙綁在了信鴿腳上。
“這件事成與不成,就靠你了?!贝蘖曅÷暤恼f道。
隨后將鴿子往門前一丟,鴿子就帶著那封書信往遠方飛去了。
崔習這才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臥房。
當天夜里,這只鴿子也是回到了山洞之中。
二當家將鴿子腳上的信封打開,看了看書信中的內容。
“哈哈,這崔習,膽子也是夠大的,大哥,老三你們看看?!倍敿铱赐暌院螅瑢Χ苏f了一句,就將書信遞給了老大和老三。
“的確,但這也是我們的機遇,興許干完這一筆,我們就不需要做這土匪的勾當了?!倍丝赐炅诉@封書信,笑著說道。
“凡事總要拼一拼嗎,萬一成功了呢?!倍敿医舆^書信,笑著說道。
同時將那封書信放在蠟燭下,點著了火,很快這封書信就在燃燒下成了灰燼。
“我這就回一封給他,我們同意了?!倍敿艺f道。
說完,他也是拿起筆寫了一張紙,將其綁在信鴿的腳上,然后將信鴿拋出。
在夜色下,這只信鴿向建州城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