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總結(jié)來說,眠眠的心里喜歡我
凌清眠傲嬌地睨他一眼,“肯定沒我做的好吃。”話雖這么說,手已伸長出去夾菜。
“眠眠覺得如何?”安以冰看她露出驚訝不可置信的表情,嘴角微微揚起。
就算已經(jīng)知道答案,可他還是想聽她親口肯定。
凌清眠吧唧吧唧哼道:“難吃。”其實還好,她就不想夸他。
男人一旦被夸上天,就會得寸進尺。
安以冰的視線落在不停夾菜的小手上,眼底浮笑。
口是心非的小家伙。
“昨天早上明明看你還好端端的,怎么到了中午就發(fā)燒了?”凌清眠自然而然地聊起話題。
安以冰眼中閃過異彩,“眠眠在關心我?”
“你不是廢話嘛!”凌清眠伸出筷子打掉他的手,“這個不許拿走!我還要吃?!?p> 那是一盤有些糊焦的炒蛋。
怕她吃壞肚子他才想著要把它拿走。
安以冰順她的意,不拿走炒蛋,卻把糊焦的挑了出來,“早上就已經(jīng)發(fā)低燒。如果當時眠眠沒有看到我就跑,眠眠也就不用照顧我一個晚上那么累?!?p> 提到昨天凌清眠就臉紅,“不知道自己找藥嗎?那么大個人,還要人來喂你吃??!”
這都什么事啊,打從跟他相見后,自己變得越來越不正常。
想到一些奇怪的畫面就會不自覺得臉紅心跳。
“眠眠的臉怎么紅了?是哪不舒服嗎?”安以冰傾身靠近她,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手背貼上她的額頭。
他身上清冽的氣息猛然竄入她的鼻間。
凌清眠感覺渾身不自然,僵直了脊背,呆呆愣愣地看著他。
這是之前從沒有過的反應。
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在面對他時,也變得那么不自在了?
她的變化落在安以冰眼中。
他眼底閃過一抹欣喜,手指情不自禁地撫上她的臉輕輕摩挲,慢慢移到那小巧紅潤的嘴唇上,“眠眠?”
“我沒事,就是覺得有點熱,所以你別靠那么近?!绷枨迕邚娧b鎮(zhèn)定,揮開他的手。
他的眠眠懂得害羞了,這是一個好現(xiàn)象。
安以冰坐回去,舍不得逼她太緊。
畢竟他的女孩已經(jīng)在慢慢開竅。
“眠眠太瘦,多吃點?!卑惨员o她夾菜。
凌清眠沉默著吃菜。
雖然他已經(jīng)坐回去,但凌清眠還是能感覺到他身上獨有的氣息仍縈繞在她鼻間,揮散不去。
她坐立難安,不敢去看他,第一次感覺有陌生的東西在心里悄悄發(fā)展。
過了一會,她終于開口:“你吃飽了趕緊走吧,我不想知道你怎么會有我家鑰匙,但把鑰匙給我就好?!?p> 她可不想下次再看到他出其不意地出現(xiàn)在她家里。
“好?!彼f。
咦?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聽話啦?
凌清眠疑惑,抬起頭。
頓時四目相對。
一個怔愣失神,一個溫柔繾綣。
……
安以冰已經(jīng)離開幾個小時,凌清眠躺在床上,失神地望著天花板。
那一幕始終在她腦海中揮散不去。
他說:眠眠,我走了,記得不要睡太晚,睡覺前蓋好被子。
然后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放下鑰匙就走了。
她沒有對任何人動過心,不知道動心之后是什么感覺。
她只知道,每次安以冰親她的時候,身體都會產(chǎn)生一種奇怪的感覺。
“那臭男人不會是給我下毒了吧?”
她只想到一種可能,她會變得如此不正常,一定是中了安以冰的毒。
“那我豈不是命不久矣?”
想到可能中了毒,會死,凌清眠咋呼一聲從床上蹦起來。
不管三七二十一,跑去拍打安以冰他家的門。
“安以冰,你給我出去!”
安以冰向來眠淺,外面震天的拍門聲不可能不被吵醒。
他開門出來,還沒看清對方的臉,一個嬌小的身子就撲了上來。
“眠眠?”他低頭看清了她的臉,急忙扶住她的腰。
凌清眠在他懷里張牙舞爪,“安以冰,你給我下了什么毒?!”
“識相的快把解藥交出來!”
安以冰不知道她又在鬧什么,一腳把門踢關上,一邊耐心輕哄,“眠眠乖,回去睡覺,不然你明天又該起不來了?!比吮緛砭烷L得嬌嬌小小,抱在懷里幾乎沒什么重量,如果再因為嗜睡,沒有按時吃飯,豈不是又被餓瘦?
那他還不得心疼死。
凌清眠壓根聽不進去,反而鬧得更兇,“你想把我毒死是不是?你早想這么做了是不是?!”
安以冰抓住她的手按在胸口,皺眉怒斥,“胡說!眠眠怎么會被我毒死!”
凌清眠嚇懵。
因為他從來沒有怒斥過她。
她濕漉漉的大眼委屈地看著他。
“我不是有意要兇你,眠眠。”安以冰說完那一句話就后悔了。
把她抱大腿上,輕聲問:“眠眠是不是睡覺做噩夢了?”
“沒有,我睡不著,一直在想你。”她搖頭,委屈地看著他的眼睛。
安以冰的喉結(jié)滾動,摟著她的腰的一雙臂膀不自覺收緊,“眠眠想我?”
她點頭,手指著他的唇和自己的嘴和額頭,認真地說:“想你這里碰我的的時候,我的臉為什么會發(fā)熱,心跳為什么會跳得那么快,你一定是給我下毒了才會這樣。”
上一世司徒懿偷親她的臉,沒有出現(xiàn)過這樣的情況,而今生,十歲那年,許如清不小心親到她額頭的時候,也沒有臉紅心跳。
安以冰聞言身體一震。
十二年來,她一直被他保護得很好。
所有企圖靠近她的男生,只要他在,絕無有靠近的機會。
她的感情世界純白如紙,無人敢沾染。
除了他。
在這十二年里,她對他產(chǎn)生了依賴和信任,只是她從不承認而已。
對他,她有時候很乖巧,有時候也會張牙舞爪。
可無論哪一個她,都是他想要疼寵入骨的女孩。
只因她是他守護了十二年的人。
他壓抑激動的心情,將她的頭按向自己的胸膛,以沙啞的聲線說:“眠眠,再說一次?!?p> “說什么?我們的賬還沒有算,你別想蒙混過關?!绷枨迕咂牟弊?,“快說,你給我下了什么毒,還有解藥在哪里!”
虧她一直信賴他,他竟往嘴里藏毒,要毒害她。
“好,我告訴眠眠解藥在哪里?!彼蝗徽f。
“在……”哪字生生卡在了喉嚨里。
凌清眠不可置信,安以冰居然又親了她。
他又想毒害她嗎?!
“眠眠,這是解藥。”他一邊親她,一邊扣住她扭動的腰,“眠眠想要解毒,就不要反抗?!?p> 當下,凌清眠不敢再動。
可是過了好久,她的毒非但沒解,連腿腳都是虛軟無力,就像中了軟筋散一樣。
“你騙我!”
“眠眠。”安以冰雙手按住她的肩膀,神情嚴肅地看著她,“只有在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她才會不自覺地臉紅心跳,想念他的一切?!痹谶@十二年里,他深有體會。
“喜歡?”凌清眠傻傻的重復。
蔡潔顏常說她是感情里的白癡,不知道什么是喜歡。
她確實不知道。
安以冰勾唇笑道:“眠眠的心里喜歡我,只是眠眠自己不知道而已。”
“怎么可能!我只把你當朋友!”要說喜歡,那也是來自于朋友間的情誼。
“我不著急,我會等眠眠明白?!彼麜o她足夠的時間。
凌清眠頓時不說話。
“眠眠不用想那么多,你只需活得恣意快樂,我不會逼迫你?!卑惨员罩氖?,給她足夠的寬容,“很晚了,眠眠回去睡覺,嗯?”
說著抱起她往外走。
凌清眠看著他的側(cè)顏失神。
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到臥房,安以冰什么時候離開,最后何時睡著。
第二天,是周末。
凌清眠迷迷糊糊接了個電話。
安以冰,“眠眠起床了嗎?我給眠眠做了早餐,在門外等你?!?p> “嗯?”凌清眠一下子坐起來,耙了兩下頭發(fā),而后跑出臥室。
給安以冰開門后又風風火火跑去廁所。
走進來的安以冰笑了笑,“眠眠,早餐我放桌上,記得吃,我先回公司。”
凌清眠從廁所出來,人已經(jīng)走了。
她還刷著牙齒,看了幾秒門的方向,轉(zhuǎn)身回衛(wèi)生間。
安以冰給她煲了喜歡的小米粥,還買了幾個豆沙包。
凌清眠盤腿坐地毯上,后背靠沙發(fā),把筆記本電腦往腿上一放,拿起豆沙包吃,雙眼盯著電腦屏幕,在和下屬通視頻。
視頻里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他說:“老板,按你的吩咐我們收購了青春客棧,我們接下來該做什么?”
凌清眠咬了口包子,“重新打造,把所有的布景全都換掉,該怎么做,我會讓梅姐過去全程指導,你們聽她安排?!?p> 她曾去過一次T城,在那里,無意中瞧見了這家青春客棧,經(jīng)過一番調(diào)查,她開始留意這家客棧。
后來產(chǎn)生想要收購它的念頭。
想到要收購這家客棧,并不是因為它給她帶來多大好感,相反她并不好看這家客棧,經(jīng)營管理方面不說,單是客棧的布置就很掉檔次,環(huán)境衛(wèi)生極差。
她只中意這家客棧所占據(jù)的位置。
周圍靠近風景區(qū),游客聚集眾多。
奈何客棧老板是個不善經(jīng)營管理的人,就這么白白浪費資源。
所以只能讓她來接收了。
“好的老板,還有什么吩咐?”
“暫時這樣,有不懂直接問梅姐,她在設計方面比我更專業(yè)。”
“ok?!?p> 等對方說完最后一句話,凌清眠關掉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