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吾津河河畔,涼涼的秋風(fēng)吹動了平靜的湖面。帶動起層層漣漪,河岸邊的碼頭邊上正有一艘屋形輪船停擺在那里。
只見那船兩側(cè)的有著一連串的大紅燈籠,在夜風(fēng)中輕輕搖曳,吸引著岸邊無數(shù)行人駐足觀看。
“叔叔,這船真的是家餐廳嗎?”柯南不遠(yuǎn)處,遙指那獨特的漁船問道。
“當(dāng)然了,我的一個朋友特地約我們來這里用餐,我又怎么可能會搞錯呢!”毛利大叔一臉臭屁,沖著他們笑的十分得意。
柯南翻著白眼,無奈的說道:“是,是!”
“那真的要謝謝毛利先生了,我可是厚著臉皮跟過來蹭飯的?!卑彩彝感χ痤侀_,朝著他微微點頭。
毛利連忙笑呵呵回道:“不用客氣,我那朋友可是很豪氣的把那整艘船都包下來了!”
“的確還算是豪氣啊!”蘇月璃掃視那個五臟俱全的屋船,不由感慨地說道。
“歡迎光臨,麻煩請從這邊上船!”甲板上的美女熱情的沖著他們打招呼。
上了船后,很快他們就發(fā)現(xiàn)里面更是別有洞天。
船艙雖小,里面卻是五臟俱全。右側(cè)船艙里面被格成一個個包廂,左側(cè)則是餐廳的廚房和倉庫。另一頭船尾被設(shè)計成了休息區(qū),方便客人在哪里垂釣。
蘇月璃邊看邊點頭,對于這次大叔的安排十分滿意。
“唉!河井先生您已經(jīng)到了?不過還要謝謝特地邀請我們參加您的聚會啊。”毛利大叔一進(jìn)船艙,就跟著一個中年男人打起招呼來。
那人手里擺弄著一根釣魚竿,身后還隨意放著另一根,那些很顯然是他帶過來的。
河井放下手中的魚桿,笑著說道:“我也是打算借著這個機(jī)會,感謝您平時對我的照顧?!?p> 小蘭看著他,配合著爸爸感激的道:“您太客氣了!在船型屋上欣賞煙火大會,也是很特別的呀?!?p> 安室透他們客氣的自我介紹時,就聽到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
“哎呀,不好意思我來遲了,讓大家久等了!剛好有筆大生意上門,就來得有些遲了?!?p> 大家循著聲音望去,來人身材壯碩,看體重足有兩個大叔那么壯了。
“山崎先生,您這么忙還把您叫過來。您看,我可是連釣魚工具都準(zhǔn)備好了?!焙泳职厌烎~竿抓了起來,示意對方觀看。
“哈哈!”山崎一邊松了松領(lǐng)帶,平復(fù)剛才因趕路不平氣息?!斑@里不僅可以品嘗到美食,還可以夜釣,另外可以欣賞到煙火,我又怎么可能會拒絕呢?!?p> 幾人客套幾句,大船駛離碼頭,慢慢向大海方向駛?cè)ァ?p> 美食很豐盛,大多數(shù)都是時下最新鮮的海鮮。大家推杯換盞,一頓飯下來好不熱鬧。
山崎先生幾杯啤酒下肚,臉頰微微泛紅,雙眼不由開始迷離起來。倒是大叔還在那一個勁的往嘴里灌酒,果然有平時的積累,酒量的確比常人多不少呢。
“這可是最新款的碳纖維釣竿,今晚你就用這個吧?!焙泳〕瞿菞U新買的魚竿對著山崎先生說道。
“哦?那你呢?”山崎甩甩腦袋,忙關(guān)切地問道。
“我就用這個吧!”他不在意的笑了笑,拿起另外一根說道。
山崎見狀,隨即對著毛利大叔說道:“毛利先生,不一起試試嗎?”
“啊?”大叔還在哪兒往嘴里灌酒,聽到他的問話不由一愣。
河井聞聽此言,臉色不由得蒼白一分。他沖著大叔尷尬的說道:“不好意思啊,我沒有準(zhǔn)備毛利先生的釣竿。不過,毛利先生對海釣感興趣嗎?”
他著急地看著大叔,下意識咬了下發(fā)白的嘴唇。
蘇月璃露出狐疑,他明明邀請了兩波人,卻只給一個人準(zhǔn)備了釣竿。這么區(qū)別對待,就不怕失去大叔這個朋友嘛。
“不用不用,對我來說比起釣魚喝酒更吸引人。哈哈!”大叔十分善解人意,朗聲大笑起來。
蘇月璃看到他在聽到大叔拒絕后,偷偷的松了一口氣。她頓時明白了,這人的目的一開始就不包括大叔,他只不過是順帶被約過來的罷了。
船終于駛?cè)虢#車袼麄冞@樣的船只越來越多。大部分都是來到這里海釣和欣賞煙花美景的人,河井他們興高采烈扛起魚竿走到了船尾的甲板處。
那里可是最好的垂釣地點,再加上船停放地方也是洋流平穩(wěn)處,這里絕對是最佳垂釣點了。
安室透捂著沉悶的胸口,眉心一簇,不知怎的總覺得今天晚上會有事情發(fā)生。
這種感覺他經(jīng)歷了好幾次,好像每次都是和柯南那個小鬼待在一起時候。他微微嘆了口氣,這下子只能夠看天意了。
“啊嗚!”
柯南根本沒有自覺,不停的往嘴里塞東西。難得吃到如此新鮮的美味,他可不愿意放過這個機(jī)會。
“xiu!啪啪啪!”
一大串的煙花在海平面上恣意綻放,紅的黃的藍(lán)的煞是迷人。他們一個個倚靠在窗戶前,手托起下巴欣賞起來窗外的煙花美景。
“好美??!沒想到秋天還能看到煙花??!”蘇月璃和安室透頭挨著頭,幸福地看著外面??履虾托√m則在另外一個窗口,一左一右互不干涉。
蘇月璃半依在他的肩頭,恣意的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就連燈光閃動兩下,她都沒有放在心上。
“有機(jī)會我們?nèi)テ橛窨h觀看煙花,那里有全日本最著名的煙花秀。”安室透寵溺的看著她,手指輕輕點著她的鼻頭一下。
蘇月璃淡淡挑眉,認(rèn)真的笑道:“好??!不許反悔哦!”
看著她撒嬌搞怪,安室又一臉寵溺哄著她。
“??!”船尾甲板上,傳來女人的尖叫聲,緊接著是玻璃破碎的聲音。
安室透眉頭微蹙,凌厲的眼眸直接看向那邊。自己剛才的預(yù)感,不然沒有出錯。不由得苦笑起來,有柯南在的地方不然就有案件發(fā)生了。
他扶直小璃的身體,從地上站起向著船尾走去。
“怎么了?”大叔也被那聲尖叫嚇得酒醒了七八分,晃晃悠悠的向著發(fā)生處趕去。
蘇月璃淡掃一眼身旁受到驚嚇的服務(wù)生小姐,看樣子她的確嚇壞了。
站在船尾門口,赫然看到河井他們交疊在一起倒在地上。看他們的樣子,很顯然已經(jīng)昏迷不醒了。尤其是下方的山崎先生,只見他兩眼瞪直,蘇月璃可以確定的是那人已經(jīng)停止了心跳。
毛利大叔沒有猶豫,直接走了過去。費了老大勁才把河井從地上扶起,讓他依在船綁內(nèi)側(cè)。毛利清楚的感受著他身體的溫度,隨即也微微松了口氣。
“醒醒,河井先生,快醒醒!”他輕輕晃動河井的身體,試圖叫醒昏迷中的他。
“?。俊焙泳壬胍饕宦?,緩緩地睜開迷蒙的眼睛。他神色焦急的問道:“山崎先生呢?他怎么樣?。俊?p> 大叔這才想起,想到了倒在地上的另外一個人。對呀,剛才一直關(guān)注他,差點忘了另一個了。
他急忙轉(zhuǎn)頭沖到那人身邊,不用上前仔細(xì)查看,他已經(jīng)知道這人已經(jīng)沒有了生命氣息了。
“唉!沒救了,他已經(jīng)死了。”
只見他雙手抓住那桿釣魚竿,雙腳也被水桶里的水打個透濕。大叔打開山崎的雙手,他手心的異樣一下子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毛利先生,你看!”安室透蹲在另一邊,指著手心焦黑的那只手示意他觀看。
“這是……灼傷嗎?”大叔睜大了眼睛,抬頭剛好看到那邊屋檐線的電線已經(jīng)有些裸露在外。繼續(xù)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是應(yīng)該是電流經(jīng)過造成的灼傷吧?!?p> 毛利看了眼他手中那個人嶄新的魚竿,不由得想起吃飯的時候河井先生的介紹。
這是碳纖維魚竿,據(jù)他了解似乎這種材料很容易導(dǎo)電?。?p> 難不成,這是……
“叔叔,剛才我記得屋里的燈似乎閃了兩下?!笨履线@一旁補(bǔ)充,毛利大叔聽他這么一說,更加相信自己的推斷了。
“所以說,那個時候是他觸電倒地的時間了。而河井先生是想拉他,所以也跟著觸電倒地了?!泵笫遄屑?xì)觀察四周,很快給出了一個結(jié)論來。
又是命案,只有通知警方過來了。
他看了一眼神色莫名的老板和服務(wù)員,只能無奈交代道:“我們先通知警方和救護(hù)車吧,另外船長先生,請把船靠岸吧?!?p> 老板臉色微微蒼白,他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走出來。現(xiàn)在一聽到毛利的吩咐,立即按照命令執(zhí)行起來了。
安室透微瞇起雙眼,把目光落在倚靠在船綁上臉色蒼白的男人身上。
這人很古怪,這件案子真的是意外嗎?
不,這里面一定另有玄機(jī)!看來,他要好好的調(diào)查一下。如果兇手就是那人的話,他也未免太過膽大了吧,竟然敢當(dāng)著毛利小五郎的面犯下命案。
一時間,他斗志昂然,兩眼放出銳利的光芒來。
對此,蘇月璃倒是十分淡定,她本來就是打醬油的角色,這種費腦又力的事情還是交給他們吧。而且她更崇拜的真理,永遠(yuǎn)是天大地大,力量最大!
屋船緩緩靠岸,在那里等待警方和救護(hù)車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