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山林肅殺。
山上的積雪把整座大山裝點得白茫茫的一片,頗有楓林浸染的韻味。清冷的月光照耀下,原本昏暗的夜晚此時地面上倒泛著冷光。
時間已臨近子時,外面的風(fēng)越發(fā)的大了。
他們猛的從溫暖如春的房間內(nèi)跑了出來,皆是不停地直打了著哆嗦。
但恐懼壓過空氣的寒冷,他們還是跟著田中沖進(jìn)了密林里。
“田中小姐,外面太危險了。我們還是……”荒義則焦急的喊道。心中不由得抱怨了幾句,起碼上對于她的沖動有幾分生氣。
畢竟大家都在兇手的監(jiān)視之下,隨時有可能發(fā)生再次襲擊事件。
現(xiàn)在因為她,自己不得不跑到這黑漆漆的樹林里,也難怪他心中不高興了。
別墅外的不遠(yuǎn)處,有一片密林。林中樹木高大筆直,使得寒冷的夜晚更加陰森了。
所幸剛下過雪,白色的雪層反射出月光的光亮,林子里的情況也能夠看得很清楚了。
“咦?你們看,這個林子里全都是腳印?!焙谔镏弊有〗憧粗厣蠈χ蠹液暗?。
“也許,真的有人躲在這里。”荒義則仔細(xì)想一想,推測的說道。
“怎么會呢?”鈴木園子已經(jīng)被今天所發(fā)生的事情折磨的狼狽不堪,又突然聽到兇手也許近在眼前,嚇得一下子跌倒在地。
“?。 苯又镏行〗阋驳乖诘?,發(fā)出一聲痛呼。
她跌倒地方,恰好在樹的附近。也許那個跌倒十分的嚴(yán)重,許久未見她從地上站起來。
毛利蘭見狀,飛快的跑到她的身邊,關(guān)切的問道:“田中小姐,你不要緊吧?”
她的情緒似乎一下子失控,眼神中布滿了驚恐?!盀槭裁?,為什么我們會遇上這種事情?為什么呢?”
荒義則迅速的查看四周,突然在附近的雪地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十字弓。
“喂!那個該不會是……弓箭吧?”
大家聽到他的話,忙不迭的跑了過來??粗稍诘厣系氖止?,臉上表情顯得更加緊張了。
“難道兇手就在附近?”黑田小心翼翼的查看四周,悄聲說道。
“很有這個可能,大家都小心些?!表毩硢〉穆曇粼俅雾懫穑谶@寒冷的夜空中,顯得更加恐怖。
“啪!”土井塔生氣的捶打著樹干,發(fā)泄著心中的郁氣。口中滿含懊惱的說道:“可惡!”
柯南帶著異樣的眼光,看著他的動作,卻沒有多說什么。
只是看向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探究。
“真是一個不幸的聚會,早知道就不來了?!碧镏行〗惚г沟恼f道。
反倒是一旁的荒義則無奈的抽了抽嘴角:“你怎么可以,關(guān)于這次聚會呢?!?p> 毛利蘭看到眾人這種情況,急忙勸著說道:“總之,我們還是先回房間里面去吧,留在這里太危險了?!?p> “好的。”她的提議,得到了眾人的附和。
蘇月璃冷眼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腦海中回想起剛才某一個人所做的那一幕,眼睛不由得瞇了瞇。
這人的確過分了,過分的還不僅僅如此。
大家渾身的打顫,亦步亦趨的往別墅里面趕。剛才那么急匆匆的跑了出來,根本沒有為自己添加上一件厚衣服。
待到剛才的恐懼與憤怒褪去,現(xiàn)在只覺得夜晚的風(fēng)寒風(fēng)徹骨。
“咦?這個地方怎么會有弓箭?”鈴木園子發(fā)現(xiàn)回去的路上居然有三支箭支。
“難道那些箭,是為了對付我們的嗎?”黑田直子瞳孔不由自主的放大,心中的恐懼更加的深了。
“如果運氣不好的話,我們都有可能會被射中。”荒義則臉色凝重,再次提醒著大家。
“總而言之,大家還是快點進(jìn)去吧?!蓖辆M臉的愁思,交代過大家后,率先離開了樹林。
走著走著,柯南突然停了下來。盯著旁邊的一棵樹,緊緊的盯著。
“怎么?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蘇月璃悄聲走到他的旁邊,小聲的問道。
“嗯!你看這棵樹的周圍,上面的雪都掉下來了。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柯南把他的目光從樹上一路開來,看著蘇月璃說道。
“說的也是。不過,我們再不回別墅的話,小蘭小姐可是要擔(dān)心啊?!碧K月璃注意力并沒有放在那棵樹上,提醒的說道。
“不過,那個土井塔克樹舉動真的是很令人懷疑。說不定,這次犯下這樁案件的,就是他了。”柯南把視線落在前方不遠(yuǎn)處壯碩身材的男人身上,小聲地說道。
“不,那個人不是兇手?!碧K月璃沒有打算賣關(guān)子,直接告訴給了柯南。
“為什么呢?”柯南疑惑的看著她,絲毫不明白她這么說的意思。
“秘密,這是個秘密喲。不過,我可以給你點提示,他是我們都認(rèn)識的人啊?!碧K月璃笑的一臉燦爛,卻又十分神秘。
“認(rèn)識的~人?!笨履仙钪钠沸?,不愿意說出的話就是打死她也不會說的。更何況,他還打不死她。
柯南狠狠的甩了甩頭,甩掉腦海中那些紛亂的思緒,緊跟著蘇月璃一起回到了別墅。
……
柯南一直嘗試著試探眾人的口風(fēng),想要從他們那里得到一些蛛絲馬跡。
土井塔克樹站在窗戶旁,雙目無神的呆愣的看著別墅外面。那張憨厚的臉上,此時多了份陰郁。
“檳野先生被殺的時候,我們都在做什么?”荒義則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房內(nèi)的寂靜。
蘇月璃扭頭看了過去,只見柯南又在試探著眾人的反應(yīng)。不由得啞然失笑,他的手段還是那老一套啊。
“但是,你問這個做什么?”荒義則疑惑的看著柯南,不解的問道。
黑田直子反應(yīng)比較快,看著柯南笑著說道:“小弟弟,你是不是懷疑我們之中有人是兇手???”
荒義則嘴角抽了抽,竟然讓他看起來覺得有些好笑。沒想到,一個小孩子居然嘗試找出兇手,還真是讓人稀奇呀。
“但是,小弟弟,弓箭可是從外面射進(jìn)來的。就連弓箭,也在外面的樹林里發(fā)現(xiàn)了。怎么看,都是我們之外的人,從外面往這里偷襲?!碧镏行〗阕屑?xì)分析著整個案件的情況,同時也想打消大家被柯南勾起的興趣。
柯南嘴角牽了牽,露出一個笑容?!暗牵瑳]有人看過兇手啊。就這么決定,未免有些太倉促了吧。”
一旁的土井塔聽的心頭一個恍惚,要知道他可是正想著怎么把兇手給激出來,眼前這個小鬼不就給了他一個機(jī)會。
于是他笑著說道:“這個時候最好還是搞清楚,檳野先生被殺的時候,大家都在做什么?那個時候,我和黑田小姐在飯廳里,擺放派對需要的碟碗。對吧?黑田小姐?!?p> 土井塔拋磚引玉,首先說出他的不在場證明。
“嗯!”黑田直子點了點頭,接著說道:“等碟碗擺放好之后,我到廚房去幫須廉先生準(zhǔn)備晚膳了?!?p> 旁邊的須廉依舊面無表情,只是附和了黑田的話,算是替她做了證明。
柯南眼眸一轉(zhuǎn),看著土井塔繼續(xù)問道:“那么,在黑田小姐進(jìn)入廚房后,土井塔先生在做什么呢?”
他并沒有因為柯南一再追問而生氣,反而笑著回答道:“我去房間拿,派對要用的餅干了。”
荒義則在一旁說道:“我去紅酒倉庫拿紅酒了。”
他的話剛說完,田中小姐立即回答:“因為被指定燒水的工作,所以我用柴火燒水了?!?p> “你們都知道,自己花了多少時間嗎?”柯南繼續(xù)追問。
“我想,差不多七八分鐘的樣子?!碧镏行〗阆肓讼牒?,便回答了這個問題。
荒義則也是索了片刻,也回答說道:“我大概也是一樣,但準(zhǔn)確的時間,我記得不太清楚了?!?p> “八分鐘,荒先生回來之前的那段時間,我正好在用微波爐?!甭曇羯硢〉捻毩?,給出了一個比較準(zhǔn)確的時間。
……
聽著柯南一再追問眾人的時間問題,蘇月璃就沒有聽下去的欲望了。
看著幾個大人愿意陪著柯南玩?zhèn)商接螒?,她打著哈欠歪在了休息椅上休息去了?p> 說實話,今天一天發(fā)生了很多事,多到她根本沒有時間去休息。
要知道她可是只狐貍呀,一進(jìn)入冬天,她可是屬于半休眠狀態(tài)的。
想當(dāng)初。
那時的她還沒有真正化形,她蜷縮在一個枯樹的樹洞里,啃著從春天就開始儲備的食物。
看著外面熱鬧的冬日,野雞和兔子不停地在林間奔跑。
而她舒適的睡著懶覺,整只狐過得悠閑自得極了。
誰曾想,現(xiàn)在成為人類后,那種悠閑自得的日子一去不復(fù)返了。就比如現(xiàn)在,她很想回房間中踏踏實實的睡上一覺。
“??!”蘇月璃再次打了個哈欠,眼角沁出一滴眼淚來,她現(xiàn)在更困了。
就在她愣愣出神的時候,柯南已經(jīng)待著大家把外面的情況查看了一番。
柯南略帶思索的聲音,就在她的耳畔響起。
“小璃,事情越來越清楚了。只是到現(xiàn)在我還是不知道,兇手到底是怎么辦到的?”
說完,柯南緊盯著依然不在狀態(tài)的蘇月璃。一瞬間,他有種感覺,覺得小璃絕對知道兇手到底是誰。只是——
耳邊聽著柯南娓娓道來,竟叫蘇月璃剛剛昏昏欲睡的大腦,在這樣的聲音下漸漸的清醒了下來。
“也許,你可以看一下那瓶紅酒啊,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答案?!碧K月璃沒有來頭的一句話,把柯南一下子呆愣了。
“紅酒,和這個案子有關(guān)系嗎?”柯南不可置信地看著蘇月璃。但他卻深知她的性情,她不想說的話,你就是在追問她也不會說的。
餐廳中。
田中小姐一手拿著高腳杯,悠閑地晃動著里面鮮艷如血的酒汁,送到嘴邊親親抿了一口。
“咦?這個時候竟然還在喝酒?”黑田無奈的看著田中,不敢置信的說道。
“小酌一杯而已,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吧?”田中咽下口中的酒汁,紅酒把她的嘴唇染得更紅了。酒氣襲上臉后,趁著她的臉紅彤彤的甚是可愛。
“酒瓶?”柯南在一旁不停地喃喃自語,一雙眼睛緊盯著那個紅酒瓶。
忽然一道靈光閃過,“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啊……”柯南激動的看了眼一旁的蘇月璃,嘴角扯出一抹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