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居然敢正面向我攻擊,我以為他是來找死的呢??伤@飛快的速度,還是讓我驚訝。難道他的實力突飛猛進了?
我快速閃躲,勉強躲掉了劍的攻擊。但他強大的劍氣,我難以一并躲掉。那他的劍氣散發(fā)的寬廣,劍氣波及的范圍,割傷了我的手臂,已經(jīng)割破了外袍,露出部分肌膚。
那些低階小妖們慌了神一樣,圍在外面一點的妖精,被劍氣波及所傷的,唰唰噴血。但幸好躲得遠,最多受傷流血,還沒到直接斃命的程度。
“咔咔”“吱吱”……
小妖們發(fā)出恐慌的躁動聲,但被離之歹一個眼神掃過去,個個都禁了聲。害怕下一秒就不是受傷,而是直接喪命。
我閃到一邊,捂著自己受傷的手臂。掌心催使妖力,微弱的藍光透過指間,當(dāng)我放下手的時候,傷口已經(jīng)消失了,只剩下破了的染紅了些血跡的袖子。
離之歹瞳孔微縮,一條蛇人而已,怎么會擁有這么強的自愈能力?不可理解,已經(jīng)超出《妖世卷》中記載范圍了吧。
“這就是你的實力嗎?人類。”我把手指上沾上的自己的血液,伸到嘴邊舔舐掉。我的血那么珍貴,怎么能浪費掉。
“看來,我捉來的,不僅僅只是一條蛇人了,而且還是一只怪物!”離之歹也認真起來了,今日本只是想下來訓(xùn)訓(xùn)著蛇人。沒想到,卻見識了一番,不過到也是件好事。這使他更加想要收服這只妖了,作為只妖奴再好不過!
只不過這一次,離之歹并沒有再自己出手。而是從腰包中拿出兩個巴掌大的黃稻草人,手指凝聚兩團明光印在小草人腦袋上。
那兩只小草人,就活了!并且不斷變大,逐漸幻化。從之前只是簡單扎成的粗糙小草人,開始幻化成真的人形。手腳,膝蓋,手指都清楚化成。但沒有五官,一整張臉都是平的,空白。他們手中拿著稻草幻化的黃劍,單膝跪拜在離之歹面前。
“這是什么妖術(shù)?”在以前的捉妖人身上,我從未見過。人類,什么時候又了這么多新花樣?
離之歹笑,并未回答。對草人下達命令指著我說:“去,殺了她試試?!?p> 兩個草人聽從命令,下一秒就倏爾向我攻來,一左一右的握著劍在我兩側(cè)。
“區(qū)區(qū)兩個草人,也想要殺我,你為什么要這么自大?”
我手無寸鐵,但我也從不需要。
迎戰(zhàn),我令子蛇復(fù)蘇,個個漂浮而起。我只需站在原地,唰唰兩下,十幾條細小的子蛇飛出,分別飛向兩只草人的方向。
我只是試探,但沒想到,這草人并不可小看。他們雖只是草人,但身上的道法之氣卻是極強。那把黃劍斬斷子蛇時,子蛇被法術(shù)的氣息壓制,基本無法反抗。斬斷。
這段時間,差不多只有飲一口水的時間左右。子蛇便紛紛被斬斷,飄落。
對于我來說,也不過就是幾根頭發(fā)絲斷了而已。但這道法之氣極強的草人,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面對向我攻來的草人,我聳身一躍的跳到草人身后。指甲已經(jīng)快速伸長,我不想浪費時間的拖下去,對準草人只是唰唰兩下。草人便粉碎了,變成一地雜碎垃圾。
但也奇怪,剛剛看起來那么強。我的子蛇都還未近身便被斬斷,現(xiàn)在卻只被我抓了兩下就死了。抓下去的時候,感覺道氣也減弱了不少,所以才死的那么簡單。
草人死后,我的視線鎖定離之歹。他在這么做,打的什么主意?
而離之歹表面上卻沒有半點神情的樣子,看著我,在想什么?
“看來,如果不能讓你趴下,你是不會服從的了?!?p> 剛剛只是試探,離之歹口中吐出這句話,要打架嗎?來吧,我無所畏懼。不過是人類而已,全部都是我手中的螻蟻,弱小。
我周身妖氣也聚起,在以我為中心的一米寬的圓圈外微微形成一張白色妖術(shù)屏障。來者可守,退者我攻。
只可惜,我總是大意。我早就該想到,人類都是狡猾的生物!
離之歹笑:“我怎么會對你出手?”他蹲下身,手掌觸摸地面??谏献煨头路饎恿藙?,那金黃色的道光便從他手中的那塊地面開始散發(fā)。如同水滴落入水中的波瀾一樣礦大范圍到四周,波及到我這兒來了。
我的腳下不知何時被人布了陣,不,不能說是我腳下。就連這妖獄中的墻壁上也開始泛光,整個妖獄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陣法,被激活了。
我只感覺仿佛有千斤重的重物壓在我身上,再轉(zhuǎn)眼掃視了眼那些小妖們。早已經(jīng)個個撐不住了,身體就像是爆開一樣的死了。
“整個妖獄,都是個陣法,何必我出手呢?!彪x之歹盯著我看,可我還堅持站著。
“……”
包圍我的半透明白色妖術(shù)屏障也開始發(fā)出碎裂的聲音,快堅持不住了。這陣法其實并不強,但最大的特點,就是能吸收妖的法力。若是一般情況下想要困住比較厲害的妖,十分困難。要不是因為這個陣法早就存在著妖獄之中了,而我就是著陣法的囊中之物,毫無防備,我根本不可能落入這種陣法中。
咔咔一聲碎響,屏障破了。那到壓力直接沖擊到我身上,我倏爾跪趴在地面上,“噗”的一聲一口小血噴出。
“人類,卑鄙……”
“不?!彪x之歹搖頭走近我說:“這叫智慧,是你們太愚蠢?!?p> 離之歹:“在這種情況下,我讓你強行契約為奴。你就得一輩子為奴,就算我死了,你也只能隨我一起死,得不到解脫。”
我怒說:“我是不會服從的!”
離之歹笑:“你以為,這是你想不服,就能的嗎?一旦契約已成,你便逆不了了!”
隨之,離之歹拿著劍,在我手上割下深深的一刀。鮮血不斷涌出,我現(xiàn)在動一下都難,更別說反手去攻擊他了。我除了看著他傷我以外,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