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夜凌從袖中摸出一方帕子,也不知該寫些什么,靈光一閃,不如就寫昨日小徒弟在燈上寫的那句詩吧,剛好小徒弟應該是喜歡這詩的,反正自己也不過是想要小徒弟知道自己來過就好。
離開了這么久,應該要回去了,轉(zhuǎn)身欲走,卻突然想到自己不在小徒弟身邊,怎么都覺得有些不踏實。便從心口上拔下一片鱗片包在帕子中,用糖葫蘆的紙袋壓住。
這龍鱗能用三次,可以為小徒弟抵擋三次致命的傷害,加上有顧君擷在,應該妥當了吧?
這一夜云染睡得很踏實,醒來時候總覺得屋子里似乎有一股檀香味,可是自己從未點過香啊,那這檀香味又是來自何處?
走下床榻,只見桌子上放著一盞琉璃燈,云染拿起琉璃燈仔細看了看,這分明就是自己昨日忘記的那盞琉璃燈,怎么這會又出現(xiàn)在了自己房間里?難道是大師兄?
又看了看桌子上,還放著兩串用紙包住的糖葫蘆,拿起糖葫蘆,只覺得一股檀香撲面而來,大師兄身上是薄荷的香味,這檀香味只有師傅身上有,難道師傅昨日來了?
糖葫蘆紙袋下似乎還壓著一方帕子,帶著好奇之意拿起桌上的帕子,只見帕子上寫了與自己燈上一樣的詩‘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這字跡的確是師傅的。
帕子中還包著一枚白色的東西,看樣子似乎像是鱗片一樣的東西。難道,是師傅的龍鱗?可是他為何又要把一枚鱗片送給自己?這應該是師傅從身上拔下來的吧,真是想想都疼啊感覺。
云染也不明白為何明明應該在千里之外的師傅昨晚會來到自己的房間,還買了自己最愛吃的糖葫蘆。師傅為何會寫下這句話在帕子上呢?興許只是想告訴自己他來過了,但是又不知道該寫些什么,就索性照著自己昨日的話來寫了。原來這詩的后一句是‘入骨相思知不知’啊。
想到此處面帶微笑地將這些東西通通收入乾坤戒中,雖然花燈今日是放不成了,已經(jīng)過了元宵了,但是既然師傅幫忙把琉璃燈找了回來,那么就不放了吧。
將東西整理好后推開房門下了樓,大部分人此時已聚集在大廳之中了。云染正想上前打個招呼,卻不想一把被人拉住了。正想回過頭質(zhì)問是誰這么魯莽,轉(zhuǎn)過身去身后卻是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似乎,有那么點熟悉。
那人見到云染也是一副欣喜的樣子,弄得云染一頭霧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那人開口道“恩公,是你啊,我原先還以為是我認錯了,原來真的是你的,恩公啊,倘若當日不是因為你,我就死了。一直沒有機會好好感謝恩公,今日總算是遇上了。”
男子的聲音有些大,惹得大廳之中的人通通看著自己,云染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這個人叫自己恩公,莫非就是自己當初和師傅在客棧里遇到的那個人?畢竟除了他以外,其余人是喝了有自己血的河水才除去了身上的殺生蠱。只有這個人,是咬了自己一口,然后吐出了所有的蟲子。仔細想來,這個應該就是當初在客棧里咬了自己的那個人吧。
理清這一切之后,云染對著那人擠出了一個微笑“你就是之前在客棧里暈倒的那個人吧,還咬了我一口來著?!绷闷鹦渥?,果然那個疤痕還在。
“是是是,就是我。若不是當初恩公救我,我恐怕早就死了。”
見眾人都是一副八卦的目光望著自己,云染只好撒了個謊“我學過醫(yī)的,之前經(jīng)過這小鎮(zhèn)時候恰好救治過這個人,呵呵。”畢竟師傅說了自己血的特殊性,不能告訴別人,否則對自己沒有好處。
半夏清染
師傅,我也想要鱗片啊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