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安安連忙道:“搬出來就好,我早就跟你說那樣的人家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對了,帶子現(xiàn)在有八歲多了,下學期讀三年級了吧。我倒是認識二小的一個主任,到時候幫你問問?!?p> 沒想到芩谷一直擔心怎么去找關系,自己才一提,對方就滿口應了下來,真朋友啊。
芩谷又道:“我想把女兒的名字改了,總是帶子帶子的叫,人家還以為是啥呢?!?p> 裘安安連忙道:“切,你現(xiàn)在才知道帶子帶子叫著不好聽???當初你跟我說什么來著,說人家外國人就是這么叫的,洋氣。有什么能幫得上忙的就吱一聲哈,別像以前什么都藏著一個人抗?!?p> 兩人又聊了一點別的事情,讓芩谷對袁瑩之前的人生和人際關系都有了一個粗略了解。
接下來,芩谷給孩子轉(zhuǎn)學校,改名字,終于辦了下來。
不再是帶子,而是袁安妮。
安妮顯得非常高興,經(jīng)過一個多月的恢復,已經(jīng)逐漸走出之前的陰影,然后開開心心上學了。
芩谷通過這段時間觀察,敏銳的洞察力,嗅到一絲商機——網(wǎng)商。
她看到很多人喜歡點外賣,就算是只有一條街的距離,也喜歡等快遞小哥送上門。
或許這里面的發(fā)展空間比較大。
租店鋪的話需要人守著,還要高昂的租金日常維護,商品積壓等等。
而網(wǎng)商只需要先前跟廠家聯(lián)系好,需要的時候直接發(fā)貨。
不過芩谷現(xiàn)在沒有資金,找裘安安商量。
裘安安一聽就來勁兒了,她說:“我剛剛把快餐店關了,唉,那真是不是人干的…經(jīng)常都是這那的檢查,煩透了。我覺得你這個想法很好,我們合伙吧,要怎么干你直說就是?!?p> 其實芩谷原本的人生里這種網(wǎng)絡銷售已經(jīng)非常發(fā)達,但是這里,貌似還沒有興起來。
但是這肯定是以后社會發(fā)展趨勢,自己或許利用這點優(yōu)勢,成為網(wǎng)商的創(chuàng)始人。
芩谷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裘安安不愧雷歷果敢,當下就投了十萬,找人做網(wǎng)頁,注冊,宣傳。
芩谷則是把自己以前知道的一些說出來,便占得30%的股份。
芩谷不禁想到,即便自己沒有開這個先河,再過不久,這個也會興起來,而且那個人一定是裘安安。
一開始肯定有很多挫折,首先是資金鏈,芩谷是一分錢都沒有的,所有都是裘安安投入,前后砸進去上百萬了。
但是貌似反響并不是很好,大家對這新興的東西充滿了懷疑不信任。
畢竟網(wǎng)絡上都是虛幻的,要是買來不何用或者干脆就是劣質(zhì)品怎么辦?
其次則是與商家之間的聯(lián)系,因為一開始沒有任何的信譽基礎,量也不大,所以廠家給的價格跟外面差不多,再加上運費等等,根本沒啥賺頭。
再則,就是運輸問題。
不管怎樣,一步步來吧,先把本地的生意做起來。
除了服務器維護以及網(wǎng)頁更新和日常維護的技術人員,還有跟商家和顧客聯(lián)系的人。
芩谷和裘安安每天忙的像陀螺。
裘安安需要跟當?shù)貁f各部門打好關系,各種證明,這樣才不會隔三差五檢查整頓神馬滴。
芩谷覺得還必須自己組建一支運輸隊伍才行,挨個聯(lián)系當?shù)氐倪\輸隊,從運輸成本到所需要的時間以及承載能力等等。
芩谷得知福安小區(qū)的費超原來跑過運輸,幫別人跑,掙點辛苦費。因為一次出了點事,差點把褲子都賠掉了。
最后索性當保安。
芩谷覺得這小伙子人挺不錯的,性情隨和,便在還錢的時候,拎了一袋水果,順便說她準備招募一支自己運輸隊的想法。
費超之前聽到小區(qū)里關于婁家的事,覺得很不可思議。
在他印象中,袁姐人就是那種非常柔弱含蓄的,而且婁家人不也是說對媳婦多好,她們關系好的不得了嗎?
怎么可能做出跟公婆動刀子,還把家搬空的事情來呢?
他不管怎樣,這是別人家務事,若是能有一個更好的平臺去闖一闖的話,誰想年紀輕輕就當保安混吃等死?
半年后,安心購物網(wǎng)步入正軌。
從最開始不停投錢,逐漸賠的少,到現(xiàn)在,基本上能夠持平,是個好兆頭。
年關將近,注定這一年不會就這么太平地過。
婁寶貴一直想把“袁瑩”接回去,甚至多次當著眾人的面給她下跪求她原諒,只要跟他回去好好過日子,他什么都聽她的。
現(xiàn)在在袁瑩身體里的不是那個被別人食髓寢皮還念著過往情意的女人,而是一個歷經(jīng)世事滄桑,已經(jīng)成了精的“老東西”。
有句話叫做狗改不了吃屎。
對方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自己無力應付,需要找人幫他承擔責任,對方的目的只是想要讓她回去而已。
一旦回去,給了對方足夠的條件緩過勁,不過是再次進入下一個深淵而已。
這些操作讓婁寶貴圈粉無數(shù),一大波熱心人都紛紛職責“袁瑩”這個女人太“要不得”了,人都說牙齒跟舌頭那么好還有咬到的時候,一家人在一起生活難免有些磕碰摩擦。
就算是之前公婆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你不是已經(jīng)跟他們動刀子了嗎?你不是把家都搬空了嗎?這氣兒也該消了吧。
現(xiàn)在,人家一個大男人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都給你跪下了,你還想怎樣?
一邊勸芩谷:差不多就可以收場了啊。
一邊則嘀咕:也不照照鏡子,究竟哪來的勇氣在那里擺譜的。要是真離婚,她一個中年黃臉婆,再帶一個拖油瓶,誰要呢?
芩谷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和裘安安的事業(yè)和對孩子的照顧上,才沒空跟這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去討論:為什么一定要“男人要”才能證明女人的價值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