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主逃出化妝帳篷,就直沖劇場。
只是他怎么覺得這里的布置似曾相識,正當(dāng)他這樣想的時候。
體內(nèi)的狗子時隔多日,終于有了動靜,熟悉的聲音傳出:“能量!”
又是能量,黎主無語了。
上次他這幅模樣,是他們遇上鬼王的時候,看來今晚確實難以太平了。多事之夜!
黎主嘗試與狗子溝通,可能上次的消耗對他的負(fù)荷實在太過嚴(yán)重了,難以修復(fù),依然沒有反應(yīng)。
這種荒郊野外的,不會又出現(xiàn)什么鬼王吧?再來一次他可不能保證自己能不能應(yīng)付得過去。
相比之下,黎主寧愿阿勇不要出現(xiàn)了,此前的幾天真算是暴風(fēng)雨來臨時的寧靜啊。如今一切都凝聚在今晚爆發(fā)呢。
以他一己之言,要想把這偌大的劇組勸離開,幾乎是不可能的。這個劇組中有這么大能量的僅此一人,那就是猩爺。
黎主只能握緊拳頭,“必須趕在阿勇來之前,把這個鏡頭拍完了?!?p> 他比劇組里的人更加緊急,還沒等猩爺訓(xùn)話,他就直接站在了拍攝地點。
這幾天一直待在家里鉆研劇本,他有自信能夠一次性過。
黎主演的自閉男,因為懦弱不敢為自己辯護(hù),再加上那暴躁的警官一口咬定他就是犯人,對他嚴(yán)刑逼供。自閉男身心備受折磨難以忍受,除了自殺就是認(rèn)罪,他選擇了自殺以示自己的清白。
而他自殺的那一晚上,負(fù)責(zé)照顧他,并且成為了他朋友的年輕警官相信他是清白的,并且決定幫助他逃跑。
年輕警官告知他他將會被押往到市里的警局,他們密謀了很久。
而今晚黎主他們要拍攝的戲份就是年輕警官幫助自閉男逃離的這一段。
見到與他演戲的人,黎主心里一咯噔,“偏偏是他!“
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赫然是楠竹交,他也管不了這么多了,也由不得他選擇。
猩爺站在機子的后面,發(fā)話:“action!“
全世界進(jìn)入工作狀態(tài)。
鏡頭前面,自閉男想轉(zhuǎn)身離開,只是他又想到了什么,又回頭。望著前面穿著警服的年輕警察,說:“不行,如果我離開了,你怎么辦?你會被我牽連的?!?p> 年輕警察大力地推開他,黎主腳下一拌,踉蹌摔倒在地。
“走啊,你不走就會死在這里!“
“你被發(fā)現(xiàn)了,下場可能比我還要凄慘,我不能這么自私!“
年輕警察抬起腳狠狠地踹向他,要把他趕跑。
這一腳可不像是在演戲了,這家伙是在泄憤嗎?
黎主臉色一冷,隨即嘴角上揚,“這可是你自找的?!焙跉饽墼谀_上。
楠竹交背對著鏡頭,嘴角對著黎主殘忍一笑,哼,猩爺賞識的人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兩。
他一腳絲毫沒有留情,狠狠地踹向黎主,他就是要假戲真做。
猩爺緊皺著眉頭,無論他有多熱愛拍戲,但是做人是最基本的,不能因為拍戲而忘掉了自己是個人。
黎主此時的腳與鐵塊無疑,踢上去的楠竹交,臉上盡顯心痛。
鏡頭轉(zhuǎn)到這邊,滿鏡都是他的特寫。
副導(dǎo)在一邊看著,嘴上呢喃著:“這小子的演技有所提升啊!“
只是他哪知楠竹交腳上的傷痛,他的腳仿佛踢到了一塊石頭上,當(dāng)時他還聽到了砰的一聲。他當(dāng)然不會認(rèn)為那是黎主的腳,這里荒郊野外的,有石頭是很正常的。
他痛苦地呻吟著,“快-快-“
黎主順勢摔倒在地上,連滾帶爬。
只是楠竹交的臺詞半天也沒有喊出來,“快送我去醫(yī)院!“
“卡--“猩爺暴躁的聲音響起,劇本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他轉(zhuǎn)過頭望著吳達(dá),質(zhì)問道:“這就是你說的很有潛力的新生代演員?“
吳達(dá)搖搖頭,望著在地上翻滾著的兩人,實在不知道他們在搞什么,而且臺詞錯了,他們不知道嗎?
黎主當(dāng)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為了能夠今早結(jié)束這段戲,他只能將計就計讓楠竹交受點委屈了。
不過也沒什么,最多也就是骨折而已,在醫(yī)院躺上一個月就好了。
本來黎主并沒有此想法的,但是見那一腳那么狠,他不由自主地畜多了點力在腳上。楠竹交踢得越重,他受到的反噬就會越重,說到底這都是他咎由自取的,黎主是一點心里壓力都沒有。
眾人把楠竹交抬上車離開,留下一臉愕然的黎主。
“他怎么了?“
副導(dǎo)過來詢問黎主。
黎主早就想好了對策,他指著旁邊的一塊石頭,說:“他好像踢上石頭了。“
說完,他還拍拍胸口,“那混蛋不是想拍戲,他好像真的想踢我,剛剛那一下,我差點被他推倒了。要不是我反應(yīng)快,現(xiàn)在被抬上車的就是我了!“
吳達(dá)了解情況后,欲跟猩爺解釋。只是猩爺卻沒有聽他解釋,轉(zhuǎn)身淡淡地說:“不要招這些無謂人,重新選角?!?p> 吳達(dá)暗暗恨上了那個新生代的大紅偶像明星,要不是人情的關(guān)系,他才不會搭理他。不過現(xiàn)在也好,人情還了,是他沒有把握住機會,這怪不了誰。
望著準(zhǔn)備收工的眾人,黎主奸邪一笑,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控當(dāng)中。
只是他有些奇怪,這阿勇怎么還沒到,搞什么鬼!
他拿出手機撥打阿勇的號碼,滴了好幾聲都沒有人接聽。
沒等到阿勇,倒是等到了難纏的嬌?。嬌?急沖沖地向他跑來,還一邊大喊著,黎主很少見她如此失態(tài)的,她在黎主的腦海中的形象一直都是女強人,冷靜淡定。
“小寧,黎主,小寧不見了!“
聽到此話,黎主倒是放心了。
他的臉上卻是一臉的焦急,“咱們先在附近找找,小寧很聽話,不會走遠(yuǎn)的!“
他手上的電話打通了,他放到耳旁,阿勇的聲音傳來。
“你等一下?!?p> 他用手捂著聽筒,對嬌?說:“不用找了,她在我朋友那了。”
“我那朋友在劇場外面,你先回去吧。”
“嚇?biāo)牢伊?,找到就好。?p> 黎主點點頭,目送她離開。
他連忙放開聽筒,剛剛阿勇的聲音有些急躁。這讓他感覺很是不安,像是局勢正在脫離他的掌控。
“你到了?帶走小寧了?”
“我正想跟你說,我還在路上,車子出了點問題?!?p> 黎主再也保持不了那股淡然了,他聲音有些失控:“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