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高高興興地拉著南山的手,讓南山坐到自己的身旁。
“師傅!”花溪沖著南山傻笑道。
南山也沖著花溪微微一笑。
“酸死了!”賈昊勇吃了一顆桌上的葡萄道。
“那你吃別的,賈大爺?!被ㄏD過頭去對賈昊勇說道。
“賈公子,吃顆荔枝吧,這個甜,今天特意命人去買的?!弊谫Z昊勇一旁的花云松拿了幾顆妃子笑遞給賈昊勇。
“哦,謝謝?!辟Z昊勇道謝,但還是臉上泛酸。
“各位,很高興大家的光臨,我花如海敬各位一杯?!被ㄈ绾Uf著就一口飲盡了翡翠玉杯中的東陽酒。
在坐的人也舉起杯子,相碰。
“干杯!”
“都吃菜,都吃菜。”花氏喜笑顏開道,站起身來給大家布菜。
花溪看到有鹽水蝦,便剝了幾只,將蝦肉放到南山的碗里。
“師傅,吃這個蝦,可好吃了!”
“什么呀?也讓我嘗嘗看?!辟Z昊勇說著就夾起了南山碗里的蝦肉,放到嘴里嚼起來。
“味道還不錯,就是淡了點?!辟Z昊勇真是一點也不客氣。
“賈昊勇,你還我的蝦?!被ㄏ钠鹑鶐妥拥?。
“生氣啦,我剝了還你就是了?!辟Z昊勇說著就在桌前剝起蝦子來。
“花溪,來你吃蝦?!蹦仙綂A起了碗里的蝦肉給花溪。
“謝謝師傅!”花溪不去理那賈昊勇,自顧自吃起蝦肉來。
“花溪,我們玩摘月令吧!就這樣吃飯也挺沒意思的?!睂毶徱姎夥沼悬c緊張便提議道。
“好呀,好呀!”花溪拍手叫好。
“這摘月令怎么玩呀?”賈昊勇停止了剝蝦子,問寶蓮道。
“賈公子,這摘月令很簡單,只要說出一句帶有月字的詩句,即摘得了月亮,就算通過,說不出的人,自罰一杯酒,賈公子,你可聽懂了?”寶蓮回賈昊勇道。
“原來是這樣,那我先來,‘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都別笑啊,我可就會這一句?!辟Z昊勇大大方方地說了出來,他不怎么會背詩的事實。
花溪接下去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p> 花溪望向南山,南山歉意道:“我平時不怎么讀詩,讓各位見笑了,自罰一杯?!?p> 南山說完就喝光了杯中的東陽酒。
“南山比我還不行呀!”賈昊勇不忘給南山潑潑冷水。
花溪用手肘捅了捅賈昊勇,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花溪,你勁也太大了?!辟Z昊勇故意嚷嚷道。
花如海去看賈昊勇那邊道:“賈公子,你沒事吧?”
“爹,他沒事,他就是吃撐著了,爹繼續(xù)。”花溪用秋水瞳剜了賈昊勇一眼。
“那我繼續(xù)了,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雅娘到你了?!被ㄈ绾⒄铝顐鞯搅嘶ㄊ夏莾?。
“滟滟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
花氏又將那摘月令傳了下去。
還沒等一圈傳完,花溪就提議道:‘寶蓮姐,你看賈昊勇和我?guī)煾刀疾惶珪?,要不我們玩敲七吧,只要?shù)到七或者七的倍數(shù)就敲一下,不要再數(shù)出聲來,我們就玩三十以內的數(shù)字,怎么樣?”
“我同意?!辟Z昊勇第一個站出來支持花溪道。
看賈昊勇都同意,大家就開始玩起敲七來。
“一。”……
“十四?!蹦仙降然ㄏf完十三,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說出了十四。
“師傅,喝酒?!被ㄏχo南山倒酒。
“是我錯了,應該敲一下的,不該說數(shù)的?!蹦仙胶认铝嘶ㄏo他倒下的東陽酒。
“寶駿哥哥,你也錯了?!被ㄏ酒鹕韥恚d致勃勃地給吳寶駿倒酒喝。
“賈大爺,你說錯了,來喝酒?!被ㄏ獙①Z昊勇的杯中滿上酒。
席間歡笑不斷,這樣的日子可真是快樂呀!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該散的總歸會散去。
南山和賈昊勇兩個人喝的最多,卻一點醉意也沒有,吳寶駿也喝了不少酒,現(xiàn)在正醉得不輕。
“寶蓮姐,我送你和寶駿哥哥回去吧,你看他醉成這樣,你一個人不方便,我也不放心?!被ㄏ磪菍毶彅v著搖搖晃晃地吳寶駿要上馬車,就覺得心中不妥。
“我自己能行的?!眳菍毶徎鼗ㄏ?。
“寶蓮姐姐,我不放心,我還是送你回去吧?!被ㄏ獔猿忠蛯毶彽馈?p> “寶蓮呀,花溪要送你,便讓她送吧,你們一年見的次數(shù)也不多,就讓她送你吧。”花氏看吳寶蓮一個人攙著吳寶駿也覺得不穩(wěn)當。
“那好吧?!睂毶忂@才答應道。
花溪和吳寶蓮將喝得醉熏熏的吳寶駿攙上了馬車。
花溪讓花云松送她和師傅和賈昊勇回去。
“花溪送寶蓮和寶駿去了。”花云松對南山和賈昊勇說道。
“這樣啊?!蹦仙接X得心里怪怪地,但說不出是哪里奇怪。
“大晚上的,這丫頭也不怕黑?!辟Z昊勇不知又吃起哪口子酸來。
“這臨安城門不是關了嗎?”南山問起來。
“臨安城在七夕和元宵等重大節(jié)日這幾天是不關城門的,方便市民夜晚游樂?!被ㄔ扑苫氐馈?p> 南山聽花云松這么一說,雖然覺得心里明了了,但還是感覺到不對勁,也許是今天喝太多的酒了吧。
馬車一路朝著寶云峰駛去,途中要經(jīng)過獅子峰。
馬車上的燈籠搖搖晃晃的,照亮著馬車前行的路途。
“啪嗒”一聲,燈籠掉落到地上,熄滅了,原本就不亮的道路更加地黑暗起來。
馬兒受到驚嚇,一聲嘶吼,猛然地抬起前蹄,停止了奔跑。
花溪、寶蓮、寶駿在馬車里被顛地夠嗆,三個人重重地撞到了一起。
就在這時,十多個蒙面人出現(xiàn)了。
其中一人首先拿下了馬車夫,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將他從馬車上拉了下來。
一人掀開了馬車上的簾子。
花溪三人才從馬車的顛簸中回過神來。
“都出來,配合點!不要?;?!”那個掀簾子的蒙面人說道。
花溪握緊了雙拳,一拳打在那人的臉上。
“你敢打我!”那人捂著臉,舉起刀就要砍花溪。
花溪哪能讓他砍著,一腳踢了過去,將那人踢下了馬車。
“哎呦!”那人狠狠地跌落到地上。
“廢物!”
花溪和寶蓮扶著寶駿下了馬車。
“寶蓮姐,你先走,帶寶駿哥哥躲起來,快走!”
吳寶蓮臉上帶著猶豫道:“那你怎么辦?”
“快走,要不然誰也走不了!”花溪將寶蓮和寶駿往旁邊的灌木叢里推去,“快走,找人來救我!”
吳寶蓮拉著吳寶駿借著夜色,掩在灌木叢中,沒命地往外逃去。
蒙面人很快就圍到了花溪的跟前。
“小丫頭脾氣倒挺倔的呀!看看是你的拳頭硬,還是爺爺我的刀快!都給我上,將她活捉!”
瞬間,蒙面人都拿著刀沖上去了。
花溪一腳踢飛一個蒙面人,奈何她手中沒有武器,漸漸有點體力不支。
“上網(wǎng)!”
花溪被從天而降的網(wǎng)纏住,動不開手腳了。
“放開我,你們要干嘛?”花溪在網(wǎng)里拼命地掙扎。
“我們想干嘛?我們不想干嘛!”說著那群蒙面人就邪惡的笑起來。
獅子峰,碧水仙閣內,燭火通明。
花溪被帶到了碧水仙閣的大廳內,手被緊緊地綁在身后。
“吉仙子,人帶到了?!?p> “好,做得不錯,事成之后重重有賞?!奔勺拥馈?p> “放開我!”花溪要掙脫那兩個人的束縛。
“小姑娘,急什么,你們兩個,放開她?!蹦羌勺邮掷镒ブ约旱囊痪^長發(fā)把玩。
花溪抬頭去看那個吉仙子,見她面部極白,面上的豐唇涂上了朱砂紅,似血一般染在唇上。
“你抓我來做什么?”花溪問那吉仙子。
“抓你來,喝你的血!吃你的肉!”那吉仙子頓時張開她那張大嘴巴,做勢要吃了花溪。
花溪睜著秋水瞳,并未被她嚇到。
“騙你的,像我這么美麗的人,又如何做得出這種事來,只是委屈你當一下我們的人質,給這碧水仙閣找點錢花花罷了?!奔勺诱f著就掩面笑起來。
“給吳家的書信送去了嗎?”吉仙子問底下的小羅羅道。
“吉仙子抓錯人了,沒抓著吳寶蓮?!蹦切×_羅有點害怕地回道。
“這點小事也辦不好!”吉仙子一揮袖,一根銀針就飛了出去,眨眼間那小羅羅的脖子里中了針,當場倒了下去。
旁邊的人麻利的將那小羅羅的尸體拖了下去。
“吉仙子,息怒。這個也是有錢人家的女兒,我們也能綁著錢。她家是開銀絲坊的,我端午那天見著她去臺上領獎?!钡紫碌囊蝗说?。
“哦,是嗎?那趕緊給她家里送信,拿錢來!”吉仙子說著走到花溪的身旁,摸了摸花溪細嫩的臉龐,“委屈你了,小美人,關起來!”
吉仙子說完就甩袖離開,給眾人留下了一個仙氣飄飄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