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氣,你是我弟弟,這些都是應(yīng)該的?!蹦腥巳嗳嗉绨?,嬉笑:“只是等會我要吃大餐哦?!?p> “當(dāng)然了?!鳖伋残Γ骸霸賵猿忠粫!?p> 真如他所說,就過了一會,馬車就停了。
車簾被拉開一個縫,青竹從外面探出半個頭:“公子,到了?!?p> “到了?”男人聽見這話,眼睛亮晶晶的:“楚楚,我們走,去吃好吃的?!?p> “好?!鳖伋谒砗?。
下了馬車,到落意軒,里面青嫣已經(jīng)備了一桌好菜。
香味老遠傳過來,男人聞見,撒腿跑的更快:“好香啊,流口水了……”
“哥,你慢點,沒人跟你搶?!鳖伋娝@樣,到底沒再攔他。
畢竟,很久沒有與他這樣呆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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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如梭。
八日一到,便是打開海腹的時候。
夙瑜記著日子,真的到了這天,心里還是有些忐忑。
畢竟,就連她自己,也料不到這蠱蟲會變成什么樣。
揭開蓋子,夙瑜的眼睛緊緊盯著海腹壁內(nèi),等蓋子打開一半,得見里面的全貌,她整個人驚訝不已。
這里面,與書上說的一樣,只剩下一條蠱蟲。
它的樣子與抓來的蠱蟲不同,外表呈黑綠色,隱隱冒著一股濁氣。
腹壁上的爪子個個鋒利無比,看起來不容小覷。
這就是蠱蟲么?夙瑜重新蓋上蓋子。
蟲蠱,便是拿蠱蟲做引,輕則,可吸食腐肉;重則,可寄居體內(nèi)。
這輕重,無論是治病還是毒人,都可以用。
所謂化腐朽為神奇,可能也相差無幾。
這樣想著,夙瑜拿出《無影》,她完成了蟲蠱的考驗,接下來,就是血蠱!
以血為引,養(yǎng)精成蠱。這血蠱的代價可比蟲蠱大的多。
只不過,不是每個人的血都能養(yǎng)出血精靈,這東西對生長環(huán)境極其挑剔,但一旦成精,便可一生為你所用。
所以就算未成蠱,單單是這血精靈,就是不少人求而不得的寶貝。
“這血精靈真有那么神奇?”夙瑜看著書上的記載,有些撼動,以自己的血養(yǎng)出來的精靈,她可是聞所未聞的。
夙瑜不由有些心癢癢。
但隨之而來的,卻是不得不提的顧慮。書上也說了,血精靈不是每個人都能養(yǎng),那她的血可以么?
看了看自己手,夙瑜盯著手背上的淺青色血管,目光閃爍不定。
正當(dāng)她腦中的念想搖擺不定之際,懷中的傳聲海螺輕輕抖動。
夙瑜微愣,馬上將它拿出來,等貼近耳朵,她才意識到,她似乎已經(jīng)形成了一種習(xí)慣。
耳邊傳來一陣嬉鬧聲,過了會,等周圍安靜下來,顏楚的聲音才傳過來:“瑜兒,在不在?”
夙瑜低低的說:“干嘛?”
“沒干嘛,就想跟你說說話?!鳖伋犚娝穆曇簦p笑:“瑜兒,你不會一直守著海螺吧?!?p> “我才沒有?!辟龛し裾J:“我是聽見聲音才拿出來的。”
分明昨日才見過,不知他怎么有這么多話要說。這傳聲海螺雖然好用,但顏楚卻越發(fā)粘人了。
“是嗎?”顏楚挑挑眉,也不再深究:“吃飯了沒有?!?p> 夙瑜答:“吃過了?!?p> 顏楚說:“你臉上那紅印子記得抹藥?!?p> 他也想起昨日見她的時候,看見她臉上的印子,著實心疼了一把。
那樣的力道,絕對很疼,可是她還打趣說沒事。
夙瑜又答:“抹過了?!?p> 顏楚被她一句話堵的死死的,嘆了口氣:“瑜兒,你就沒什么想對我說的?”
“時辰不早……”夙瑜還沒說完,又被他打斷。
“可不能說早點休息之類的話啊?!?p> 夙瑜抿唇,心想他怎么知道,然后想了想,又道:“那你吃過飯了么?”
“還沒有呢?!鳖伋犚娝脑挘炭〔唤?。
夙瑜:“那你不餓?”
顏楚:“聽聽你說話就好了?!?p> 夙瑜咬唇,面上一熱:“顏楚,你說話能不能正經(jīng)些。”
整天說這些,害不害臊。
“可我說的都是真心話。”顏楚道:“瑜兒,你害羞了?”
“誰害羞了。”夙瑜連忙否認:“你愛怎么說怎么說好了,我懶得理你?!?p> “好了好了。不逗你,明日就是晨皇大壽之日,屆時作為太醫(yī)院的人,你定會去參加?!鳖伋諗啃σ猓骸坝涀∥艺f過的話?!?p> “我記得的?!?p> 夙瑜抿唇,時間過得真快,沒想到這一天,這么快就來了。
……
皇城威嚴(yán)肅重,八尊雄獅眼若銅鈴,鎮(zhèn)守東南西北。
紅色宮墻外,琉璃瓦層層疊疊,檐上蟠龍吐珠,檐下雕刻祥云紋路,一柱擎天,氣勢蓬勃。地面鋪滿藍田玉,晶瑩剔透,如女子的肌膚。
今日晨皇大壽,天氣晴朗,普天同慶。
宮里張燈結(jié)彩,難得熱鬧。歡聚一堂的,還有不少外來祝壽的客人。
輝煌的碧宮中,歌舞升平,晨皇曦后從眾星拱月中走下步攆。
太醫(yī)院分到的地兒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夙瑜只能依稀看見晨皇的背影,步履輕快,體態(tài)矯健,根本不像年過半百。
這會兒,大部分人也都到齊了。
除了認識的皇子公主、達官顯貴,還有一些陌生的。
比如青檀國的太將軍昀羅和七皇子楚之衡。昀羅英勇有力,面容嚴(yán)肅,渾身透著一股霸氣,對此起來,這七皇子楚之衡雖然生得高大,整張臉上卻稚氣逼人,那眸子純凈的,說是小孩也不為過。
還有云昭國的太子姚,謙遜有禮,溫文爾雅,惹得不少宮女閨秀紛紛側(cè)目。
可夙瑜看見夙姚時,心中卻只有驚訝。
她分明記得,父皇平素最愛的,是大皇子夙霖。
她從前遠遠觀望這些哥哥,亦覺得夙霖是最出色的。無論是天姿還是才華,夙霖都很完美,除了文學(xué)詩畫,就連武術(shù)劍術(shù),他也樣樣精通。
所以相比之下,雖然夙姚也不差,卻也遜色不少。
可想而知,看見夙姚是太子之后,夙瑜的內(nèi)心是多么震驚。
這才一年不到,怎么云昭國里就發(fā)生了這么多事?
是什么,讓父皇改了主意,立了夙姚為太子?
夙瑜抿著唇,忍下心中諸多的疑惑。
宴會正式開始,琴宗泰斗一曲南山,悠揚婉轉(zhuǎn),蓬勃生輝,恭賀晨皇壽比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