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麟看著滿頭大汗的周青,一步跨了上去,踢開了死蛇,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跟著我保你平安,放心,你得把這獨(dú)眼管家的衣服全部扒下來,我自有用處。”
二人說話間,齊麟余光突然掃到了楊思的身上,不由得朝他走了過去,齊麟俯身蹲了下來。
他伸手又撕下楊思身上的一塊布條,去擦了擦滿頭是血的楊思,楊思的衣服就這樣被撕扯的七零八碎的,楊思臉上的血跡也逐漸被抹去,一張精美的臉蛋方才露了出來。
齊麟一眼便瞧出了此人就是仙竹閣首尊楊思,不過他自己也很意外在這里能夠碰到他,齊麟不由得雙眉也是擰成一塊,心想“想不到武功高強(qiáng)的仙竹閣首尊,怎么會與這獨(dú)眼管家雙雙受傷躺在此處?!?p> 齊麟瞇眼瞧著楊思,心中又想道“也不知你小子發(fā)生了什么事,不過既然我都遇到了,看在仙竹閣白凌閣主的面子上,齊某人便救你一救吧!免得白凌閣主說我齊某小氣?!?p> 齊麟挽袖便伸手過去,剛剛伸手要觸碰楊思的人中穴,準(zhǔn)備喚醒他,誰曾想楊思腦袋卻朝右一偏,恰好露出了脖頸處的那根細(xì)小毒針。
齊麟眼睛瞬間便被這細(xì)小的毒針吸引,思考片刻,為了安全起見齊麟又探手撕扯掉楊思身上的一塊布,小心翼翼的拿布包裹著細(xì)小毒針,將其緩緩的從楊思脖頸處拔了出來,又慢慢的放到自己鼻尖處,聞了聞便立即做出一副惡心的表情,迅速將針拿開。
周青看著齊麟的表情,疑惑的問道:“齊先生,這是何物啊?怎么會讓您那般……”
齊麟沒有回頭,將手中毒針一甩扔掉,騰出手來一把掐在了楊思人中穴之上,扭頭用輕松的語氣回答道:“一根毒針而已,沒什么!你快去繼續(xù)扒他的衣服去,我要用?!?p> 周青只好乖乖的聽從齊麟的話,繼續(xù)埋頭扒著丑管家的那身黑色軟甲衣。
齊麟也通曉些醫(yī)術(shù),能識病,辨脈,在掐過楊思人中穴沒有反應(yīng)后,便疑惑的拿起了楊思的左手為他把脈,想尋出因果來。
齊麟把著楊思的脈搏,只覺得這脈象凌亂不堪,時有時無,瞧不準(zhǔn)是何病,體內(nèi)似有毒,又似無毒,似人脈,又非人脈,奇怪的很。
齊麟哪知道,白凌這么多年來,暗中幫助楊思修煉體質(zhì),雖不能助他百毒不侵,但至少可以消除一多半毒蜂針的毒性,但修煉的過程也令楊思常年痛苦不堪,有折壽之弊。
這奇怪的脈絡(luò),齊麟自己拿不準(zhǔn),只好將楊思先扶了起來,自己右手聚集內(nèi)力緩緩?fù)圃诹藯钏嫉奶熳谘ㄉ希瑴?zhǔn)備為楊思輸入真氣,希望他能夠醒來。誰料,齊麟的真氣輸入楊思體內(nèi),突然被一股詭異的內(nèi)力擋了出來,瞬間振的齊麟手掌一麻。
齊麟瞧著自己的手掌,又回想剛才感覺到楊思體內(nèi)的詭異內(nèi)力,既不是剛強(qiáng)內(nèi)功,也不是仙竹閣的陰柔內(nèi)力,到有點(diǎn)像自己曾經(jīng)從書卷中讀到過的一種邪魔內(nèi)功。
但是齊麟立即停止了這種猜測,因?yàn)檫@種內(nèi)功是三國時期黃巾軍首領(lǐng)所創(chuàng)的一種魔功,此功特有邪魔內(nèi)力。
這種魔功叫做天魔大化,雖威力巨大,但隨著修煉會逐漸消失人性,最終墮入魔道,成為人魔。
這門武功心法早在黃巾軍失敗后便消失匿跡,失傳于天下,沒有再出現(xiàn)在江湖中,所以齊麟并未懷疑到此處,只能另加揣測。
齊麟見楊思此狀,雖不能救醒他,但也不能由他躺在此處喂野獸,于是便決定將楊思帶著,到別處去療傷,至于地上被扒掉衣服的丑管家,齊麟瞧著他這身黑色軟件便辨明了他的來歷,與自己父輩有些交情,便放他一馬,不殺他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情。
齊麟扭頭看著剛剛扒下黑色軟件的周青,笑說道:“周青,再給你一個好差事,把這個人給我背到一個無人的住處,安頓下來,留上記號。晚上我自然會去找你要人,切勿讓旁人看見?!?p> 周青瞧著楊思昏迷不醒,又看著齊麟對他一副笑臉,總感覺自己有種上當(dāng)?shù)母杏X。
但是自己又不能推辭齊麟的要求,畢竟自己和同鄉(xiāng)的命運(yùn)都在齊麟手里攥著。周青只好將黑色軟件遞給齊麟,自己將楊思背了起來。
周青看著齊麟大聲說道:“齊先生,那我們就此別過,我先帶他走了?!?p> 齊麟看著二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等周青背著楊思走遠(yuǎn)時,齊麟突顯一副嫌棄嘴臉,自己嘀咕的說道:“還別過!又不是晚上不見了!廢話真多,還是我那學(xué)生好,可惜被人劫走了?!?p> 齊麟拿起手中的黑色軟甲,自己把玩查看了一番,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一轉(zhuǎn)眼的功夫,齊麟便換上了丑管家這一身黑色軟甲,鬼鬼祟祟繼續(xù)往前探去。
……
尉遲恭帶著秦瓊一路躲避倭國暗武士的追殺,成功的逃脫出來,與大唐龍騎兵順利匯合在望軍亭處。
徐茂公聽到馬車外邊尉遲恭大喊大叫的聲音,立即從馬車?yán)镢@了出來,抬眼一瞧可不得了,靠著尉遲恭坐在地上的秦瓊臉色發(fā)青,嘴唇發(fā)紫,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中了毒。
徐茂公和程咬金雙雙快步朝秦瓊趕了過去,徐茂公邊走邊急切尋問道尉遲恭:“你們遇到何事了?秦帥他怎么傷成這樣!來人吶!加強(qiáng)戒備!”
程咬金也在一旁急切的應(yīng)喝徐茂公說道:“是??!大老黑,到底發(fā)生什么事兒了,剛剛出去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一盞茶的功夫就弄成這樣,是不是那黑袍子人干的?”
尉遲恭看著秦瓊氣息微弱,來不及解釋說道:“現(xiàn)在不是說清楚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先救秦帥要緊,等會兒我再一一告訴你們方才發(fā)生了何事!快,軍師,先看看秦帥的傷勢?!?p> 徐茂公與程咬金紛紛點(diǎn)頭同意,倆人攙扶著秦瓊躺在了已經(jīng)鋪好衣墊的草地上。
徐茂公一手把著秦瓊的脈搏,另一手扒開秦瓊泛黑緊閉的眼睛,仔細(xì)的查看了一番后,立即回身從自己所帶的包袱中拿出了一盒銀針,分別在秦瓊頭頂,胸腹手臂處扎下九九八十一針。
在此期間無一人敢大聲說話,安靜的只有風(fēng)吹樹葉與徐茂公頭頂汗珠滴落草地之聲。所有人都害怕影響到徐茂公為秦瓊治傷。
施針完畢,徐茂公放下手中銀針,拿起一旁的錦布,伸了腰擦著額頭的汗,松了一口氣對著尉遲恭和程咬金二人說道:“秦帥之毒,已經(jīng)被我施針暫時控制住了,但是此毒古怪,不是一般的毒,得查明毒藥所含之物,才能根治?,F(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立即去洛陽城,找一處住所,以藥澡泡除秦帥體內(nèi)之毒,這樣方可暫保秦帥性命。等待我查明毒針由來,方能用藥??!”
程咬金蹲在一旁看著徐茂公急忙打斷說道:“那還等什么!咱們快抬秦帥入城?。 ?p> 徐茂公一伸手打斷了程咬金的話語,轉(zhuǎn)頭問向尉遲恭說道:“別急,我得弄清楚這毒到底是何來歷,不然秦帥還會有性命之憂。我需要知道秦帥到底遇到了什么險情,才會中此奇毒!”
這時尉遲恭皺眉回想說道:“方才秦帥與一個叫什么,西域魔僧的人打斗……后又不知來了些何人,弄出一林子煙霧……”
徐茂公聽完尉遲恭之言,心中便有了初步判斷,知道了這西域魔僧,也明白了那煙霧是何處流派的暗器,可惜尉遲恭沒有將秦瓊中的毒針拿回來,自己不能確定毒中到底是何物。
徐茂公瞧了瞧尉遲恭又看了看程咬金,眼睛一轉(zhuǎn)說道:“咬金,你先護(hù)送秦帥入洛陽,路上不可顛簸到秦帥,我與尉遲去尋找秦帥所中的毒針,一探其毒,我們找到便立即騎馬追趕你去。切記,不可路上顛簸到秦帥,一定要穩(wěn)!”
程咬金聽了徐茂公的話,一下站了起來作揖朗聲說道:“是,軍師!”
程咬金一轉(zhuǎn)身大聲命令道:“將秦帥抬入馬車之中,小心一點(diǎn)兒,要輕!要穩(wěn)!”
尉遲恭拍了拍程咬金的肩膀沉重的說道:“黑胖子,秦帥可就交給你了,在我們沒有趕上你之前,千萬要小心。”
程咬金也拍了拍尉遲恭低聲說道:“放心,黑炭頭,你我兄弟出生入死這么多年,沒有什么過不去的坎!”
正說著,一個士兵大喊道:“程國公,秦帥已經(jīng)安置好,請程國公上車!”
徐茂公看著程咬金謹(jǐn)慎的說道:“千萬小心!”
程咬金點(diǎn)頭便鉆進(jìn)了車架中,與秦瓊同坐,順便照顧秦瓊。
徐茂公立即轉(zhuǎn)身上馬,高舉大唐龍兵符大聲說道:“龍騎軍聽令,爾等分為三支,一支立即趕往洛陽城,安頓住處,購買各種藥材,燒開熱水,等待秦帥到達(dá)。第二支護(hù)送秦帥與程國公前往洛陽城,第三支跟隨我,開始行動?!?p> 所有大唐龍騎軍的將士異口同聲高昂說道:“得令!”便紛紛有序的分為三支軍隊,各自卷土而走。
忽有有一士兵趕來跪在徐茂公馬前,作揖說道:“報軍師,發(fā)現(xiàn)一被綁女子,聲稱自己是鑄劍山莊的大小姐宇文佳,要求見秦帥,還請軍師定奪!”
徐茂公雙眉一皺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涌瞬間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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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文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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