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官家清凈了許多。
沒有旁人再來打擾,官父官母也沒說什么,只是在他們臨行前囑咐了幾句。
不知道是官父官母突然想清楚了還是已經(jīng)接受了,反正官司宸覺得這樣挺好,至少他很享受沒人逼著自己的感覺。
佐心樂回去之后去醫(yī)院查看了自己腰椎的問題,醫(yī)生說自己是腰間盤突出初期,沒有什么很好的到達,只能自己在生活上注意。于是她也沒太在意這件事了,既然治不好也不算是什么大病,那就沒有什么過不去的。
一個月后,官氏集團出了些問題,旗下子集團負責人聯(lián)合總公司的一個高位貪污了集團主要項目之后攜款逃跑。一瞬間,各股東競相聲討董事長,要求董事長想辦法填補虧空。一時間,關(guān)于官氏集團不利的新聞漫天遍地。
官父一氣之下又舊病復(fù)發(fā)住進了加護病房。這一下子,官父的病情,官氏集團的事情全部落在了官母的頭上。雖然官父搶救之后也很快醒了過來但是也不能馬上處理,她又不懂集團業(yè)務(wù),只能給官司宸打了電話。
“兒子!”官媽媽一聽到電話被接通就聲淚俱下。
“媽,我都知道了,你先別著急,我馬上回來,我爸怎么樣了?”官司宸問道,其實此刻他也很著急,但是他還是佯裝鎮(zhèn)定的樣子。
“你爸已經(jīng)醒了,但是……”官母說到一半就頓住了。
“怎么了?”官司宸問道。
“只是就算你爸他醒了,也是毫無辦法啊,眼下只有那個老辦法了?!惫倌刚f道。
“什么辦法?”雖是這么問,但官司宸心里似乎已經(jīng)猜到了,但還是希望答案不是他想的那樣。
“你郭伯伯愿意伸出援手?!惫倌刚f道,也只說到這里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
“媽,先別答應(yīng),等我回去。先掛了。”官司宸說道。
臨出門前,官司宸對佐心樂說道:“等我回來?!?p> “嗯嗯?!弊粜臉坊氐?。
她自然是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的,所以也沒有問,她知道官司宸此刻應(yīng)該很著急。
回去之后,官司宸直奔醫(yī)院。
“媽?!边M到病房之后官司宸就喊了聲,然后再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老爸
“爸,你怎么樣了?”官司宸問道。
“嗯,嗯……”官父就嗯了兩聲,微弱地說了些什么,大概在表示著自己沒事。
等病房里只有他們?nèi)说臅r候,過了一會兒,官司宸突然出聲打破了病房里的平靜?!罢娴臎]有別的辦法了嗎?”
“嗯?!比迕胫螅倌肝⑽Ⅻc了一下頭道。
“這是他們提的條件?”官司宸又問道。
“也不算是,只是這樣才讓外界足以相信郭氏是一定會注資幫助官氏度過難關(guān)的?!惫倌刚f道。
“呵!”官司宸冷笑了一聲。
“郭伯伯不是爸的多年好友嗎?難道不這樣做他就準備袖手旁觀嗎?”官司宸說道。
“小宸,別這樣說。”官母說了一聲,向官司宸使了個眼色。
官司宸知道母親是想說要自己不要刺激他老爸,但實際上他也沒準備繼續(xù)說。
于是緊接著,病房內(nèi)又陷入了一片沉默。
官司宸走出病房,來到一個角落,點了一根煙。
煙霧從他的嘴邊徐徐上升,然后分散??粗鼭u漸融合進空氣里,官司宸突然覺得,他們家的問題就如同這煙霧一樣,看似散去,其實無處不在。
他過慣了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生活,從小到大,他從來都是任由父母怎么安排,但卻并不是全盤接受。說白了,就是想要的就要,不想要的他就不要,任他們怎么鬧騰怎么強逼他都不會接受。
其實,他這樣也只不過是在逃避這一切。因為一直以來,他和他爸媽都是無法溝通的。
但也因為如此,幾乎沒什么事可以威脅得了他,更沒人管的了他。再加上父母親之前的忙碌,母親也是這兩年才閑下來,便造就了他這自由的無法無天的性格。
然而眼下這事,妥協(xié)不可能,不管更不可能,可自己到底該怎么做呢?
官司宸正煩惱的同時,佐心樂在家里突然上吐下瀉起來。她以為自己可能吃錯了什么東西導(dǎo)致腸胃炎發(fā)作。于是她也沒當回事就調(diào)整了下飲食。
結(jié)果一連幾天都這樣,她只好去醫(yī)院掛了腸胃科。等了很久終于到她,進去描述了癥狀之后,結(jié)果醫(yī)生突然問起:“大姨媽上次什么時候來的?”
佐心樂一時有些懵了,她這個一向不怎么準,還真不好回答,她只隱約地記得這個月好像是超時了,但這對于她來說已經(jīng)習慣了并不值得大驚小怪。
“不記得了,反正可能超時間了吧?!弊粜臉啡鐚嵒氐馈?p> 醫(yī)生其實有些無語,說道:“呃……那你覺得自己有可能懷孕嗎?”
“不可能!”幾乎是與醫(yī)生話音同時落下。
“這么肯定?怎么不可能呢?”醫(yī)生也是一愣,但還是繼續(xù)問道。
因為這醫(yī)生的語氣和表情有點夸張,各種驚訝。佐心樂就下意識地看了下她的胸牌,實習醫(yī)生。怪不得這么活潑,一般資深醫(yī)生都挺嚴肅的。
佐心樂聽到實習醫(yī)生的問話突然有些難為情,不好意思的說道:“因為……從來沒……懷過……”說起這個,佐心樂都覺得有些好笑,因為她一直覺得自己不孕不育,而這個判斷全是因為自她有月經(jīng)這個東西以來一直不準時。而且她也比同齡人來得晚很多。
當然,她也這么跟醫(yī)生說了。
那位實習醫(yī)生對面的醫(yī)生也頗感意外,只好說道:“我覺得還是得排除下可能,你先去查個血吧?”
“是啊,常規(guī)檢查,都是要先看看是否懷孕的?!睂嵙曖t(yī)生說道。
“好?!弊粜臉坊氐馈?p> “我真的覺得你是懷孕了?!蹦菍嵙曖t(yī)生又說了一句。
佐心樂笑了笑,依然覺得不太可能。
抽血化驗之后,等了大概一個小時,佐心樂就她拿著化驗單去給醫(yī)生看結(jié)果,反正是一點都看不懂。
“啊,你真的是……懷孕了。”實習醫(yī)生看了后突然轉(zhuǎn)頭張大嘴巴說道,樣子無比驚訝。
“???懷?懷孕?”佐心樂懵了,大概幾秒鐘之后她就哭了。
“你哭什么?。吭趺戳诉@是?”實習醫(yī)生問道。
“你這個孩子要嗎?”對面醫(yī)生問道。
“我不知道……”佐心樂哭著說道。“怎么辦呀?這樣穿婚紗就不好看了……嗚……”
一邊哭,佐心樂一邊拿著檢查結(jié)果走出診室。
病房外等待區(qū)的人全都側(cè)目盯著哭的歇斯底里的佐心樂,就好像她患了絕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