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道小菜端上去的時候,大家已經(jīng)忍不住開動筷子了,首先動筷子的是姥爺,這個老頭兒向來是霸道地很,自己想要吃,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也不管小孩兒和其他人。
姥姥習(xí)慣性地嘟囔了姥爺兩句,然后就招呼著其他人開動。
莫南北雖然是主廚,但是作為小輩,他吃飯的順序要排在后面,所以大家也不會太過在乎他。
當(dāng)走進屋看到眾人大口吃著的時候,莫南北沒有因為他們不顧自己就先吃起來而生氣,反倒是很高興。
他追求的是什么,就是這種一家人聚在一起,高高興興,無拘無束地吃飯,生活。
每個人都在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奮斗著,莫南北感覺自己想要的生活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雖然有些地方還有瑕疵,但是,最起碼面前的這一幕,就足夠讓他幸福一段時間了。
“黃金糖醋魚”被于蘭端了上去,在趙詩菱洗過手跑進來之后,終于打開了。
頓時,一股閃耀的光芒沖擊而來,無比耀眼的赤金色光芒閃爍而來,那一層淺紅色的糖醋汁澆在宛若黃金一樣的炸糊上,那樣子就像是太陽的光芒一樣,太漂亮了!
視覺的沖擊是首先傳入腦海的,隨即就是嗅覺上的感知,讓肚子極其渴望的味道給予大腦別樣的刺激!
趙詩菱忍不住了,大聲叫嚷著:“魚魚,給我魚,我要吃魚!”
因為魚放得距離她比較遠,所以她的小短胳膊可是夠不到的。
這時候,眾人也是從那種極其渴望的狀態(tài)清醒了過來,姥爺先夾了筷子放到自己嘴里,眼睛發(fā)亮地說道:“嗯!這個更好吃!說著又是夾了一大筷子肉?!?p> 趙詩菱就坐在老頭兒旁邊,看到他大口吃而自己卻吃不到,頓時氣呼呼地揪著老頭兒的胡子說道:“壞姥爺!壞姥爺!我要吃魚!”
老頭兒吃痛之下趕緊給她夾了一塊魚肉放到她的碗里,魚刺都被莫南北用特殊的手法剔除干凈了,不用擔(dān)心會刺到。
趙詩菱看到碗里的肉,顧不得再揪老頭兒的胡子了,開始和著米飯大口地吃了起來,小臉兒上寫滿了滿足,還沾了幾個飯粒兒。
這時候,其他人也是把筷子伸向了宛若一個藝術(shù)品的黃金糖醋魚。
夾起一塊白色帶著紅色糖醋汁的魚肉放到嘴里,入口即化,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但是也差不多,不需要用力的咀嚼,舌頭輕微的擠壓,魚肉的香氣就充滿了鼻子,那種甜味兒就潤澤了口腔,然后魚肉入肚,口齒留香。
藥性需要等過一段時間被身體吸收才會發(fā)揮出來,所以現(xiàn)在體現(xiàn)出來的就是美味。
當(dāng)然,理論上來說,這也是一種藥性。
愉悅的心情,也是一種良藥。
一頓飯,大家吃得都很爽,而在吃過飯之后,那種身體的舒適感也是讓他們回味。
不過,莫南北就沒有時間在這里回味了,他需要到市里去一趟。
今天他有一個重要的事情要辦,一個隆重的,讓他值得為之驕傲的事情。
他要去考教師資格證了!
嗯,雖然是有走后門的嫌疑。
但是,咱也是憑實力走后門的!
按照繆軍留下的地址,莫南北來到了所謂的天安市書法老師資格審查局的門口。
這地方竟然就在天安大學(xué)里!
莫南北感覺也是無語。
不過想想也是,書法老師的考核單獨成立一個獨立于教育局之外的機構(gòu),已經(jīng)是足以說明國家的重視了,但是一下子搞出這么多的機構(gòu)肯定是沒有地方和經(jīng)費的。
于是乎,天安大學(xué)書法系就成為了這個機構(gòu)的辦公地點。
走進這個熟悉的地方,莫南北有些出神,或許這里的記憶并不是最美好的,但是也是值得珍惜的,尤其是這里有著他的那些同學(xué),有著她。
不過,這些對他來說都是回憶了,現(xiàn)在作為一個為了自己崇高的事業(yè)而不懈努力的社會青年,他有手頭上重要的事情要辦。
天安大學(xué)書法系很快就到了,在人文藝術(shù)樓里面。
這里要說一下,莫南北的大學(xué)專業(yè)是車輛工程,和人文一點兒都不沾邊兒!
走到樓里,在一樓看了一下書法系的位置,在三樓。
來到了書法系的門前,敲門,然后順手打開,這是套路,老師一般不會回答請進,所以敲過門讓里面的人知道有人來了就好。這里面可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推開門,正巧里面的人抬頭看過來。
莫南北掃視一圈,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哈哈!我還以為你忘了,正打算給你打個電話!”繆軍從辦公桌上站起來說道。
他的手里正拿著一張字帖,就是莫南北寫得那一張《行路難》。
莫南北聞言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因為中午做藥膳的緣故確實耽誤了一點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半了。
周圍的人都是很好奇,這個年輕人怎么會讓嚴(yán)肅的繆老頭兒這么高興,難道是他的研究生?不對啊!這老家伙不是很討厭現(xiàn)在這些浮躁的年輕人,認為沒有人配得上做他的研究生嗎!
謎底馬上就解開了。
只見繆軍把莫南北拉到屋子的中間,然后拍拍手,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然后拿起那張字帖說道:“你們不受好奇我是從哪里淘來的這張字帖嗎?那,這就是作者!”
“繆老頭兒,你要想哄騙我們,好歹找一個四五十歲的人,這和外面鬧騰的那些小子差不多大的娃娃,你跟我說他是這張水平達到大師級的行書的作者,你覺得我會信嗎?”一個和繆軍差不多大的老頭兒嗤笑道。
同樣作為書法界的大拿,吳宏道并不怕繆軍,他也是這間屋子里唯一一個有資格這樣和繆軍說話的人。
“嘿!就等你這句話?!笨娷娦Φ?,緊接著,他轉(zhuǎn)過頭,對莫南北說道:“你聽到了吧!不是老頭子我要求的,是這個老頭兒要求你寫得。正好,你就在這里寫一篇作品,也作為你書法水平認證的憑證,不過,我這里最多可以給你認證到9級,再高我就沒有權(quán)限了。”
繆軍朝著莫南北說了一通,似乎又想起來什么,回身說道:“先說好,他寫得這副字可是要歸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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