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之中,太子被皇后娘娘按在床上,整個人哭笑不得。
“母后……我不過是受了輕傷,不礙事的?!?p> “閉嘴!”皇后娘娘面色難看的催促著太醫(yī)替太子診治,“你乖乖躺著,本宮心中自然有數(shù)。”
“快!”
“是,娘娘?!?p> 昨日,他與云蕭告別之后,在二皇子府中休息了一會,便告辭了。
云殷喝了酒,他臨走的時候那小子口中還不斷的念叨著‘阿姐’二字。
沒想到這小子整天針對人家,現(xiàn)在卻突然喜歡上了……
若是其他皇子,承乾還會猶豫對方是否有拉攏寧王云將軍爭儲之心,可云殷……
不怕,他傻。
所以改日要不要替他這個傻弟弟拉拉線,撮合一下?
“太子殿下,是否駕車送您回去?”
“不必?!?p> “是,殿下。”
他出了皇子府,便向東街走去,身后卻總覺得有人如影隨形一般跟著自己。
等到了無人之處,賊人便沖了出來。
其中一個大喊一聲:“叫出身上的錢財!”
雖然他們口中圖謀錢財,卻個個身手不凡,絕不是一般流氓劫匪能做到的!
正當(dāng)他窮途末路之時,洛玉與大理寺卿正在搜查的路上撞見他們,便殺了個片甲不留。
抓到的賊人卻張口否認(rèn)自己是死士,一口咬定只圖錢財!
誰派來的……
他腦海中浮現(xiàn)云殷府中那個老邁的管家,以及萬貴妃的身影。
“承乾?”
“母后……”
皇后本想訓(xùn)斥他一頓,如今看這心不在焉的樣子也就放棄了。
“行了,你好好歇歇吧,本宮走了?!?p> “恭送母后!”
母后定是氣惱他了,改日尋些珍奇物件哄她開心好了。
“六順,二皇弟府中那個管家甚是可疑,還有萬貴妃那里也不能放過。”
“是。”
房中空無一人,只有一聲‘是’,隨后便安靜下來。
夜深了,御書房中批奏折的承安帝放下手中的折子,躺了下來。
順六頗有眼色的上前捏腰捶腿,此時屏風(fēng)后面一處地板動了動。
“回來了,事情查的如何?”
地板下傳來了一個聲音:“啟稟圣人,刺殺太子的歹徒是一批死士來歷不明,另外前幾日萬貴妃在宮女的掩護(hù)下出了宮。”
皇帝聽到此處睜開了眼睛,他望著香爐上方的煙霧,問了句:“寧王府?!?p> 地板中的探子沉默不語,這本就是皇家辛秘,他不敢輕易回答圣人。
“萬真珠這個賤人!”
他‘騰’的一下坐了起來,一雙老的下垂的眼睛突然瞪大,差點都要爆出,整個人散發(fā)著殺氣,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鐘粹宮一鍋端了。
“圣人息怒,別氣壞了身子?!?p> 老太監(jiān)順六趕忙拍了拍他的胸口,承安帝緩緩?fù)鲁鲆豢跉?,繼續(xù)躺了下去,強(qiáng)行平靜下來,“洛府那邊怎么樣?”
“丞相一切如常,但是云將軍退了洛公子的婚,此時洛公子正在想辦法繼續(xù)定親?!?p> “繼續(xù)監(jiān)視鐘粹宮,洛府和寧王府,我聽說云殷最近……算了,朕不想提他?!?p> “是?!?p> 地板下的聲音消失不見了。
順六一張老臉笑的十分喜慶,作為一個胖太監(jiān),他能活的如此自在快活,多虧了圣人體恤。
“圣人,老奴聽說二殿下近日對云將軍甚是上心。”
承安帝此時消了氣,“他對人家什么時候不上心啊,從朕當(dāng)年夸了云蕭一句少年英雄,他就對人家‘念念不忘’,倒是最近仿佛老母豬上樹,開了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