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牽制云殷那個毫無心機的莽撞皇子,以及可以充做自己的擋箭牌,替自己拖住云蕭。
原本邊境之戰(zhàn)一打便是三四年,可誰知道云蕭竟然用了短短兩年就收拾了邊境的反賊,快馬加鞭的趕回了京城,要與他成親!
明明退婚是件好事,可為何自己會如此的生氣惱怒。
甚至一想到云蕭早上提出退婚后,頗為放松興奮的模樣,便如同生吞了一塊石頭,硌的心里直堵。
他面色難看,甚至想要沖去王府質(zhì)問云蕭是何用意!
這些年難道都把他洛玉耍著玩嗎?
“玉哥哥……”
白霜兒從后院花園走了過來,邁著小碎步,換了一身同平時花色不同的白衣,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是楚楚可憐。
“你怎么來了。”
除了在外面,平日他都吩咐下人,不準白霜兒出院子打擾他,如今洛玉又在氣頭上,對于白霜兒更是沒有什么好臉色。
難不成……僅僅一個白霜兒就打退了云蕭?
不可能!她哪里是那么容易放棄的人!一定是在欲擒故縱,希望我回心轉(zhuǎn)意對她示好罷了。
洛玉這般想著,總算將內(nèi)心的負面情緒安慰一二,恢復常態(tài)的問白霜兒。
“不是讓你在院子里休息?”
“霜兒……霜兒?!?p> 她半個字憋在嘴里,吐不出來,一雙眼睛又要充滿淚水,拿著個白帕子哭哭啼啼的樣子,真是叫人厭煩。
洛玉本就是個沒什么耐心的人,因為云蕭的關系,今天一整天都心情陰郁。
好不容易把自己安撫過來,現(xiàn)在看到白霜兒這要死不活的樣子,這火‘噌’的一下又上來了。
“你到底有什么事!”
他將第二個酒杯隨手一丟,弄得滿地都是酒水,嚇得白霜兒差點身子一軟,跪在地上。
“啊嗚嗚嗚……”
她嚇得瞬間一倒,故意想要往洛玉的身上倒去,最好抱個滿懷,可洛玉卻回身躲開,還得她磕在了石桌上。
“玉哥哥……為什么突然兇我,你平時從來不對霜兒這樣的,霜兒好害怕?!?p> 她捂著剛剛磕疼的頭摸了摸,居然有血流出來了,瞬間哭的更加厲害。
“嗚嗚……玉哥哥霜兒好疼啊,你為什么不疼疼霜兒?!?p> 抱著自己的頭,嬌滴滴的倒在地上,若是普通男人見了,說不定就抱起來,好好心疼一番。
可洛玉見慣了府中姨娘的這一套,白霜兒于他簡直是自取其辱罷了。
他是丞相一夜風流后的產(chǎn)物,生母是個卑微的侍女。
若不是因為丞相府中的女人各自爭斗,那孩子的胎落了一個又一個,丞相又怎么會想起他這個從小住在破屋的少爺。
從十歲開始把自己接過來好生培養(yǎng),又故意把王府郡主云蕭引來,讓他倆培養(yǎng)感情,好跟王府萬貴妃在同一戰(zhàn)線。
想起以前的事,他便卸下了溫柔的面具,帶著一臉笑意的沖著倒在地上的白霜兒問道:“你很疼?”
白霜兒低著頭哭泣,卻突然聽到洛玉關心她喜不自勝,正要抬頭跟他求憐惜,卻被他的笑容所不寒而栗。
“霜兒霜兒……”
不知為何……明明洛玉平時也笑的溫柔,可現(xiàn)在的樣子,卻好像一個散發(fā)著陰殺之氣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