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變得熱血沸騰了。
他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感受那一抹芬芳,以及剎那的溫暖。
青年沉淪了,淪陷了?
事情似乎并非如此的簡單。
直覺告訴他,這比較危險,全身的細胞也都在尖叫,這里是非常危險地,你快回火星去吧。
雖然看起來,是如此直白,如此的曖昧,只是……
就算他跟最親密的女子共赴一室,也都沒有如此強烈的感覺,就仿佛忽然嗑了一公斤藥似的,這能是正常反應(yīng)么?
青年的大腦,立即是腦洞無限大,傳說中的,報道里的,那些少兒不宜的,甚至是血流肉爛的恐怖場景,在他的腦海不停的晃悠,似乎是巡回演出了。
更何況,在他的記憶里,還有曾經(jīng)的腕表上,那個男女茍且的畫面,在時刻刺激著青年的神經(jīng)呢。
那女子在青年沒反應(yīng)過來時,已走到近前,伸出柔白的手臂,勾住了青年的脖子,一張吐氣如蘭的小臉,緩緩靠了過來。
青年大腦嗡的一下,那些巡演的畫面戛然而止,氣血沖天而起。
可他還是咬牙,使出吃奶的勇氣,保持最后一絲靈臺的清明,顯得吃力的,將繞著脖子的粉嫩手臂挪開。
然而他的后背,卻已是汗?jié)裢ㄍ噶恕?p> “唉……”
一聲輕柔的嘆息,又仿佛是從天邊飄來,在青年的腦海里炸響,剛才那種詭譎的狀態(tài),瞬間消弭殆盡,一切都平靜如初。
隨后,青年感覺渾身一松,那種詭秘的壓力,立即煙消云散了。
在不知不覺間,那個女子已換好了衣物,注視著青年。
然而反觀青年,卻是如同水洗一般,神倦乏力,面色蒼白地坐在床頭,模樣極其狼狽。
“表哥,你真是個好人?!?p> 那女子坐在青年對面,環(huán)抱著自己的雙腿,下巴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側(cè)著小腦袋,深情凝著青年,“可為什么,你才打開魔咒呢,為什么這么晚……我才遇到你呢?
“唉,要是能早些年遇到你,那就好了,也許一切都不會發(fā)生了?!?p> 隨即,她的眼神,又忽然變得陰森,聲音更是恨恨的,“可……悲哀不會終止,我不會改變,命運也不會改變軌跡……”
宋長生看完這個文稿,隱隱約約間,似乎意識到什么。
表哥?
腕表?
你真是個好人?
自從經(jīng)歷了紙鐘表之后,宋長生的生活,就變得完全不正常起來。
而根據(jù)這一連串的,匪夷所思的空間經(jīng)歷,宋長生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主要的線索,與關(guān)鍵的人物。
主要線索就是紙鐘表。
關(guān)鍵人物,并非是此前的李大少,而是后來在所謂爛尾樓,才遇到的,那個頭頂長一對尖耳朵的,詭異的胡妹。
宋長生推斷,有關(guān)于詛咒的根源,應(yīng)該就是從這胡妹的身上,開始蔓延開來的。
胡妹應(yīng)該是三百多年前的生物,所有的視界空間了,又或是詛咒空間里,乃至是異度空間里,所發(fā)生的一切,詭異而離奇死去的人,都應(yīng)該是胡妹所為。
她需要能量,需要媒介來維持她“長生”下去,這個能量,除了那個古墓內(nèi)的死物外,就是外界的活物。
至于說,胡妹到底如此做,是怎么做到的,暫時宋長生還無法琢磨透徹。
不過,在他想來,無外乎是胡妹,在利用人類的貪婪、欲望等,各種原罪,還有本罪,來達到獲取介質(zhì),與能量的方法。
就像張家人的傲慢與欲,以及李大少與宇等人的貪與婪,還有古、魅,胡一等人的色,寰與婭等人的妒等等。
只要有弱點,就會被胡妹有機可乘,也最終會落得一命嗚呼,甚至是成了胡妹寄居的身體。
而在所有的故事中,唯有眼前這個作品中,那個被燒了身體的青年,還有就是宋長生他自己,沒有被胡妹所蠱惑。
因而他們就沒有淪為死尸,又或是傀儡,甚至是被胡妹寄居利用的軀體。
得到的,僅僅是胡妹的一句話,“你真是個好人。”
可問題是,原罪就像一棵樹,而本罪就像樹上那些果實,世上哪里又真正有,無欲無求的人呢?
蕓蕓眾生,氓之蚩蚩,是人,就會有欲求的啊。
也正因如此,胡妹才會屢屢得手,如同吸血鬼一樣,寄生在那些軀體中,以此為養(yǎng)分,才會得到所謂的永生。
為了天下能真正太平,也為了女友蠢,宋長生早在心中暗暗決定,一定要搗毀胡妹的根基,將這個恐怖的生物徹底消滅。
然而到目前為止,還有一個問題,始終困擾著宋長生,它就是那個紙鐘表,以及送紙鐘表給他的,那個所謂的快遞小哥,神秘的白袍非人類。
之前他對此毫無頭緒,可眼前的這個劇情文稿,讓他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會不會那個男青年,就是宋長生他自己?
會不會那個女子,就是胡妹?
而此刻他手腕的紙鐘表,又會不會就是隱藏在,那個古董表里的神秘東西呢?
普通人看這個《詭色》故事,只會當作是一個故事而已,但在宋長生的眼中,肯定不會那么簡單。
因為他這段時間,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在告訴他,這條線索清晰無比,都與他宋長生,乃至是胡妹息息相關(guān)的。
這個《詭色》故事里,人物都沒有名字,可是人物都極其詭秘,那塊古董表就更是詭異。
雖然那塊表看起來,跟宋長生手腕上的紙鐘表不同,甚至還多出個,男女行樂的浮雕刻圖,但是宋長生卻懷疑,那其實就是紙鐘表的由來。
看起來挺荒謬,也挺不可思議的,可事實應(yīng)該就是如此。
而且在《詭色》,男青年身體被焚化,跟當初宋長生在長生界中,失去身體如出一轍,似乎在預(yù)示著什么。
想到了長生界,讓宋長生忽然又想到了,長生界中的小夏,還有那個詭異的麗絲,以及同樣詭奇的小蘿莉蠢。
盡管小夏應(yīng)該也不是普通人類,但宋長生并不認為,小夏跟麗絲與小蘿莉蠢,是同一類“人”,因為小夏雙手不是觸角。
其實當初在宋長生離開長生界后,小夏就抽了影子一巴掌,那時的手臂,就是觸角,換而言之,小夏跟麗絲她們,似乎是同類人。
只是宋長生沒看到而已。
然即便如此,宋長生也認為,長生界與胡妹,沒有必然聯(lián)系,應(yīng)該是那些所謂空間中,唯一不受胡妹影響的空間。
沒錯,麗絲與小蘿莉蠢,也的確說過詛咒,也提及過詛咒牢籠,但麗絲那觸角一樣的手臂,還有小蘿莉的觸角面孔,卻都直指根本。
那就是,與胡妹的“詭怪”,是兩個“體系”,宋長生將麗絲她們定位“觸角系”生物。
“你小子是誰???”
正當宋長生陷入沉思,仔細推敲時,耳邊忽然聽到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
尋聲望去,他的眼睛登時瞪得老大,情緒霎時陷入混亂。
“小蘿莉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