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弱肉強食的世上,沒人會記得第二名、第三名的能力。相反的,第一名永遠猶如璀璨之星,照耀在世人眼中。
陸瑀何嘗不懂,李琛壓了他一次,最后結果都要碾壓他第二次嗎?
他面色不改,推過人潮擁擠的看戲人,從旁散去了。反是腳下鞋印,隱約落在地上清晰可見。
“陸公子,你回來了,我都聽說了,你中榜了,恭喜恭喜呀!”
趙大娘在陸瑀一回來,就忙不停給他道賀,“我就知道陸公子你是人中龍鳳,果然被我說對了吧!”
某人輕笑,他可不記得她說過這種好話。
說著就要推開門,又停住腳步:“趙大娘。”
趙大娘市儈小人的嘴臉,竟在此時此刻映得分毫不差:“陸公子,有話你盡管說?!?p> “她——”
“還沒來過么?”
陸瑀背對著她,手放在門上一側,捉不進一分情緒在里頭。趙大娘立馬就知說誰了,難為情的擦了擦手。
“陸公子,這幾日我也問過人了,可北城那么大,找人真的不好太方便啊!”
從那次江之瑢來找他時,她就沒出現(xiàn)過。他始以為江之瑢是生他那次輕慢之過,或者是女孩子家臉皮薄,被男子牽了手,自要嬌羞幾日。
可后來,卻一直沒見她來看他了,倒是偷偷讓人送來饅頭、面食放在門外。他曾守著門外,等著她派的小乞丐來。
可就算追問幾次了,那小乞丐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連讓他送來饅頭的人,是男是女也沒個精準,有心躲著的人,是怎么都找不到的。
他不清楚,為何她突然不來了?有一點肯定的是,她定是有難處。
“哦。”
陸瑀淡淡回了句,推開門就進去了。
……
阮府。
阮笙得知李琛高中了第一名,硬讓她爹給李琛大擺宴席。當然了,宴席賓客只有阮府上下而已。
桌上,阮笙舉過一杯水碰杯,婉約的說道:“大哥哥,笙兒為你作了一首詩,你聽聽。”
“十年寒窗十余載,金榜題名逢此時,圣上喜迎新進士,民間當?shù)煤霉偃恕!?p> 年紀仍小,作出來的詩,說進李琛心坎里了,笑道:“謝謝笙兒?!?p> 阮玦笑得合不攏嘴,他平生對有才之士,愛如子女一般,李琛獲得進士第一名,給了他阮府爭光??!
“之后的殿試,你可得好好表現(xiàn),皇上和我同有愛才之心,定會委以重任?!?p> “在下謹記。”
江府。
“娘,你乖乖吃藥好不好?”
江之瑢一臉哭腔的坐在母親床前,江陳氏臥病在床多日,讓大夫看了也說是憂慮過多,勞心勞力所致。
江陳氏日見愁容,一時添了眾多白發(fā),身子骨也變得虛弱。遍訪不成,只能干在府中,等消息,她的身子骨她知道,再多藥也補不回來了。
搖頭:“瑢兒,沒用了,娘這是心病?!?p> 身子骨虛,再加上憂思過度,心病還需心藥醫(yī)。
江之瑢擱置過手中藥碗,說道:“大夫說了,娘按時吃藥會有好轉的,你還得等爹和大姐回來!”
若再這樣憂慮下去,怕也撐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