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瑢姑娘,這些日子麻煩你了,若你不好出門,大可不必日日來這兒?!?p> 她不來,他該怎么辦?
莫不是飽讀詩書期間,再去賺點碎銀,就這樣拖到科舉考試?
他也覺自己矯情了,說句掏心窩子的話,確實生著私心,惟愿有人一直接濟他到科舉。
這點想法激蕩至腦海時,連他自己都被驚了。
江之瑢坐下后,找不出有何回答來擋住這番話。
若她真的是要為了什么,也討不了什么好處,城里那么多需要救濟的百姓、乞丐。
究竟是何?委實不好說清。
“我二哥拉我說了說事,以后不會來這么晚了?!?p> 江之瑢想著,八成是他對她晚來這事有點介意,一股腦的解釋道。
“你有二哥?”
陸瑀顯是一副狼吞虎咽的陣仗,抑制住饑餓感,慢吞吞的咬了一口饅頭。
她二哥?
頂著一張鮮汗淋淋的面孔,和粗莽身材,一副幻想的畫面,竄進陸他腦中。
差點沒噎死……
“嗯,我和我二哥還有個姐姐。”
對江之瑢的大姐、二哥,陸瑀當(dāng)不敢恭維。
話題終止,吃飽喝足后,連喝了幾杯水。
注視著江之瑢,“我中了科舉,定會相報姑娘。”
斬釘截鐵的言詞,江之瑢沒有半分質(zhì)疑態(tài)度,他對他自身實力從不小瞧,他的亮點就是自信自滿。
“我相信你?!?p> 他還以為江之瑢至少會懷疑他的本事,眼下說的那么堅決,他倒不措起來。
江之瑢半閉眼,又眨著閃爍的大眼睛。
因為是我救下的你,你的命是我護住的,所以我信你。
“我同你說個故事吧!”
隨后,江之瑢喋喋不休說了起來了:“從前有個大臣,他盡心盡責(zé)為國為民,被小人彈劾下了獄,后來他的……”
他聽完后也是難以置信,不是對故事還沒有的結(jié)局,反是對江之瑢浮現(xiàn)出來的無奈之傷,深感詫異。
自從江家發(fā)生變故后,江之瑢許久沒有和人好好坐下,談?wù)勑牧恕?p> 她雖不能告訴陸瑀,她的身份背景,可如此借個故事的由頭,也是一種抒發(fā)情感的方式。
“我?guī)湍?,不是因為圖你什么,若一定要說我圖你身上什么東西,那便是你長得好看?!?p> 江之瑢笑嘻嘻道。
陸瑀對她心存疑惑,才會說出“中了科舉報答”的話來,無非試探她到底要的是什么。
他以為她不懂,她實則懂,被掐中命門尷尬咽了口水。
“我得走了,你好好溫習(xí)?!?p> 江之瑢一下站起來,朝門外走去,打斷了陸瑀接下來的話。
在看到他第一眼時,她的確,就被那個意圖輕生男子的面容,勾住了眼睛。
臉上白嫩,文雅俊樣。在邊境多年,除了他二哥稍微長得清秀以外,她見到的都是一些粗壯大漢。
他就和她看的小書里,那種翩翩公子一般無二。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就是陸瑀那種男子了吧!
江之瑢才從瓏玉樓經(jīng)過,就被人叫住了。
“之瑢妹妹。”溫子亭一向沒個正形,姐姐妹妹的,怕是可以湊成一大家子了。
“溫子亭?!?p> “你——”江之瑢秒懂的訕笑眼神,指了指對面的瓏玉樓。
“你還真是這種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