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緲州蕓妃傳

一九十七回太后身世遭曝光,舉旗南下攻王城

緲州蕓妃傳 即墨幽蓮 3064 2019-04-28 20:23:38

  房子里的士兵們都沉默了下來,發(fā)生這樣的變局誰能預(yù)料得到?

  坐在胡將軍身邊的胡文,手里拿著紗布,小心翼翼的替爹包扎著傷口。

  少將軍走過來拍了一下胡將軍的肩膀,鼓勵他不要?dú)怵H,沉聲道:“胡將軍,您先在這里養(yǎng)好傷,咱們這里有三萬兄弟,他浲老賊就算是有兩萬兵馬又如何,大不了拼個頭破血流也要護(hù)住封國,末將這就修書一封發(fā)給王城,我們會有希望的!”

  “不可輕舉妄動!”

  胡將軍聞聲連忙抓住少將軍的胳膊,將他拉坐在床邊,從懷里掏出一個錦囊?,F(xiàn)在時局不定,步步驚心,敵不動,他就不動。為今之計,便是要守住防線,暗中觀察碎葉城內(nèi)部變動。

  他將這個沾了血跡的錦囊交給少將軍,老眼里布滿了血絲,目光懇切的說道:“這個是凌老在最后關(guān)頭交給我的錦囊,你去廚房里割一塊羊肉,將錦囊放在肉的旁邊擺在帳篷的頂上?!?p>  少將軍看著手里的錦囊,嘴角扯了扯,紅著鼻子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過身沖出了軍帳。

  碎葉城城主府內(nèi)外,只要是反抗過的百姓,全都被浲常武那個老畜生的部下殺之殆盡,扔到碎葉城外邊,還火光沖天的焚尸空地。

  燒焦的味道彌漫在黑夜之中,夜里的風(fēng)吹得快。

  破敗的街道上,家家戶戶的門窗緊閉著。燈都害怕的不敢點(diǎn)燃,只能睜著個眼睛,在漆黑中摸索著。

  他們現(xiàn)在不敢出聲,只能緊閉著嘴巴,安安靜靜的躲在屋內(nèi)。

  但是,免于幸難的又有多少?燒焦味穿梭在大街小巷中,穿透每個窗戶,每個門縫,穿進(jìn)生存者的鼻尖中,鞭笞著他們早已驚慌失措的內(nèi)心。

  幸運(yùn)的是,城主府內(nèi)的老管家,在這場兵權(quán)變奪中活了下來,此刻的他顫顫巍巍的端著酒水往前廳走去,他堅信阿答一定會回來拯救碎葉城,拯救百姓。只要自己這條老命還在,便會想方設(shè)法將信息透露出去。

  看著耀人眼的燈火,管家心中萬分感慨惆悵,阿答在的時候,就算是過年,也舍不得多用一支蠟燭。

  “城主,下一步是不是該……”

  難得燈火通亮的前廳里,一個和浲城主有些相似的男人指了指南方,做出刎頸的動作詢問城主。

  “嗯?!?p>  浲城主現(xiàn)在是心情大好,爽快的喝了一杯酒對外面怒吼道:“酒呢?”

  “欸欸欸,來了來了?!崩瞎芗沂掌鹆吮瘺鰫澬牡拿婵?,立刻掛起諂媚的笑容,狗腿的端著兩個酒壺小跑了進(jìn)來,一邊嘿嘿嘿直笑,一邊手腳勤快的替浲城主倒好了酒水。

  浲城主冷哼了一聲,開口道:“你就是這個府里的管家吧,去,到地牢給凌大將軍把晚膳送過去。”

  說到凌大將軍四個字之時,浲常武故意壓重了語氣,一聽,就知道是一個勝利者對失敗者的無情嘲笑。

  話音一落,一個侍衛(wèi)便提著一小桶豬食放在了門口。

  “小的這就去,城主大人信得過小的就好?!崩瞎芗倚呛堑呐苓^去提起豬食,再一次回過頭朝著浲城主笑了一下就往地牢小步子跑去。

  “哼,這個老不死的!”浲城主放下酒杯嗤笑了一聲,現(xiàn)在他在城主府坐鎮(zhèn),諒這個老家伙也掀不起什么小波小浪,就讓他伺候著地牢里的凌大將軍就是。

  初戰(zhàn)告捷,浲常武的野心更加的膨脹了不少,只聽他對著旁邊的人說道:“浲常杰,明日我便揮兵南下,城里的兩萬人給你指揮?!?p>  “是?!睕统=苄⌒囊硪淼慕舆^令牌,他是浲家的旁系,若是這一次事成,那便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浲城主詭異的笑著,準(zhǔn)備了這么多年,總算是等到這一天了。

  她太后就算是食言,也阻止不了他的雄心壯志。從王城到?jīng)统侵虚g只有十一道關(guān)卡,二十多年來多虧了太后的“照顧”,這些關(guān)卡才會變得不堪一擊,誰叫這里面都安排了自己的人呢,多年私下招募的兵馬終于可以派到用場了。

  一想到自己的同胞兄長被這個女人害死,自己便恨得牙癢癢。既然當(dāng)初大哥答應(yīng)了和她共謀霸業(yè),為何到頭來卻無緣無故變成了雕像?

  那晚那個神秘的女人告訴了自己這些,真沒想到堂堂天燼張家嫡女竟然會西蛉國的蠱術(shù)?

  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說不定,這個太后就是個冒牌貨,是西蛉國的奸細(xì)也不足為過,若真的揭發(fā)了這個秘密,皇城勢必會降罪赫連家,而自己到時候打著懲除內(nèi)患的幌子,說赫連家族勾結(jié)外國,到時候——自己就是這封國的王了!

  “哈哈哈哈”此時的浲城主對自己的謀略很是滿意,狂妄肆意的大笑著。

  兩日后的一個夜里,“咕咕……”

  夜空中,蒼鷹展開它雄厚有力的大翼在高空中展翅高飛,銳利的眼睛俯瞰著下方的山河,嘴里不停的咕咕直叫。

  是該下來了,你這只大鳥。站在山頂上的云女心里想著,手指一彈,射出去一道白光,把原本高傲不可一世的蒼鷹,就這樣可憐兮兮的打的墜落了下來,掉在地上撲騰了幾下,眼珠子一閃一閃的。

  云女走上前將利爪上勾著的錦囊取了下來,打開一看,挑起了眉頭,原來是給王城通風(fēng)報信啊。

  站起身,紅羅麗紗隨著風(fēng)輕擺著,云女將手里的信封在空氣直接中化為散碎塵埃,幽幽的說道:“若是讓王城知道浲城主兵變南下,那便真的壞了好事。此時這樣繁華熱鬧的王城難道不好嗎,美好的幻境……哼哼”云女轉(zhuǎn)過身看著對面的王城輕笑著。

  沒有了將來王城的腥風(fēng)血雨,她怎么可能會完美的完成任務(wù),得到自己該得到的東西?

  在寢室里睡得一塌糊涂的星闌早已將蓋在身上的被子踢到了地下,一手一個枕頭抱在懷里輕鼾著。

  “砰”一個重物砸在了窗戶上,嚇得星闌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了起來,迷迷糊糊的拿著床邊的長刀亂揮舞著,嘴里口齒不清的神神叨叨。

  “咕咕……”

  咦?啥玩意兒?逐漸清醒過來的星闌皺著眼睛將刀扔在地上,摸著黑繞到床里打開窗戶,一個不明物體便滾了進(jìn)來,停止在床的中央。

  星闌趕緊拿著火折子點(diǎn)了根蠟燭,等她看清床上的玩意兒,嘴角瘋狂的抽搐著。

  天吶,桀驁嬌嬌的黑蛋想不到竟然也有今天,難道是撞上了二哥的槍口給整成這幅模樣?

  只見黑蛋一直不停的翻著白眼,嘴里咕嚕咕嚕的叫著,一臉的絕望。除了兩只翅膀和頭黑兮兮的,身上的毛全都給拔光了,露出紅丟丟的皮膚,圓鼓鼓的肚子一上一下的。

  “那怎么辦呢?”星闌叉著腰無奈的朝著黑蛋問道。要不——給它裹一張棉布吧,省的到時候連根毛都長不出來。

  翌日,下朝的星闌偷偷跑到宣若閣,提著藏在花叢里的大籠子,是裹了布的,來到書房。

  放輕腳步,但還是會被地板的響動聲一驚一乍的,看著上面的人沒有抬頭看自己,星闌暗自松了口氣悄悄將鳥籠子拿在身后磨磨唧唧的移步到赫連澤身邊。

  斜對面批奏折的奕王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將頭埋在奏折里自動隱形。

  “闌兒來了?!焙者B澤抬起頭摸了一下星闌的腦袋笑道。

  “二哥,你現(xiàn)在有時間嗎?”星闌瞅了一眼空蕩的桌子,奇怪,怎么感覺奏折全都在三哥那里,畢竟桌子上擺的全都是書。

  “有事嗎?”赫連澤問道。

  “給你。”星闌彎下腰,將腳底下的大鳥籠放在桌子上,把上面的棉布揭開,一只“紅燒大鳥”躍然在赫連澤的眼前。

  “咕咕……”籠子里的黑蛋看到主人,委屈的悶聲叫著,尖銳的嘴巴一個勁兒的蹭著籠子。翅膀撲棱撲棱的,在狹小的籠子中到處碰撞。

  “這,是怎么了?”赫連澤詫異的盯著黑蛋,嘴角微抽,凌亂的看著星闌問道。

  “你沒有拔黑蛋的毛?”星闌疑惑的問道。

  “沒有啊,它不是去了碎葉城嗎,可有帶東西回來?”赫連澤微皺眉頭看了一眼黑蛋。

  星闌搖搖頭,將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給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闌兒不必多慮,估計是它去了碎葉城調(diào)皮了一下就成這個樣子了。”赫連澤放松了臉部緊張的肌肉,留給一個溫柔的笑容給星闌,說著一把拉過丫頭攬在自己懷里,眼底閃過一絲深意。

  “哈哈哈,你這只死鳥也有今天!”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奕王幸災(zāi)樂禍的提起鳥籠教訓(xùn)著黑蛋。

  這只死鳥,以前一直欺負(fù)自己,每次看到它恨不得把毛拔光扔在鍋里燉成肉湯喝。

  黑蛋不穩(wěn)的用利爪抓住下面的網(wǎng)格,瞪著凌厲的鷹眼咕咕亂叫,似在控訴某人不要得寸進(jìn)尺。

  “對了,闌兒,你今天先回去?!焙者B澤收回目光,對懷里的星闌溫和的說著。

  “好。”星闌爽快的應(yīng)了一聲之后便離開了書房。

  “二哥,出事了?”

  看著小妹離開書房許久,原本嬉皮笑臉的奕王收起賤笑,將黑蛋放在地上,目光復(fù)雜的的壓低聲音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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