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你真的是及時雨,要不是你的出現(xiàn),我今天真的就暴露了?!毙顷@回過神之后看著阿云冷艷的站在一旁喘著粗氣感謝道。
阿云轉(zhuǎn)過身看著定定的星闌,紅唇親啟:“即使我不來,你也不會暴露?!薄斑@是為何?”星闌奇怪的問道。阿云看著前方的王宮,說道:“因為你會像他們一樣變成形狀怪異的石像。”
石像!星闌的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難道——難道那些石頭是——是石像?活人的石像!
阿云似是看出了星闌的心思,說道:“你想的不錯,這是西蛉的至尊沙蠱,背后的紅斑是見證,可以將被下蠱人的身體活生生的扭曲起來,漸漸變成了石像?!?p> 星闌嚇得癱倒在地上,她剛剛緩過神卻又被阿云的這一席話給嚇得魂飛魄散,難道義母她——二哥!星闌連跪帶爬的來到阿云跟前,拉著她的裙角乞求道:“阿云,你可有辦法阻止她?”
阿云搖搖頭,垂下眼簾不明其意道:“對于一個走火入魔的女人,我也無可奈何,我明白你所想,只是你的如意郎君早已無藥可救。更何況她身居高位二十余年,你要去阻止她好比就是飛蛾撲火,自焚自滅?!?p> 星闌苦笑了一下,閉著眼睛哽咽著。現(xiàn)在她的心里早已經(jīng)掀起驚濤駭浪,現(xiàn)在想來,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天真,天真到可憐,可悲。阿云說的對,自己現(xiàn)在只身一人,這樣一頭熱血沖上來只會做蠢事。
“阿云,我需要你的幫助?!毙顷@抓住阿云的裙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緊緊的握住不放。
阿云嘲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星闌,說道:“當初在碎葉城是我給你下跪,現(xiàn)在到變成了你給我下跪,多么的諷刺!”星闌忍住流出的淚水,癟著嘴搖頭道:“阿云,對于那件事我做的問心無愧,但是現(xiàn)在我真的需要你的幫助?!?p> “赫連闌兒,記住我的名字,云女。”紅紗隨風輕擺著,朦朧了阿云的神色。星闌抬頭看著空曠的山坡,阿云早已不見,她沒有回應自己的問題,但是她也沒有拒絕,而是說出了她的名字——新的開始,新的人生,這是她的意思嗎?
星闌的腦海里一直回蕩著云女的話語,破涕為笑,眼中迸射出堅定的光芒。剛要起身離開的她看見地上有一本書籍,黑色而嶄新的書皮,“五符梵訣?”星闌拾起這本書又看了看原地,記得剛才這里好像沒有書,難道自己看錯了?
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之下她打開書,但是書上卻空無一字,不會吧,小說里傳說中的無字天書出現(xiàn)了?阿云她到底是何方神靈?星闌東張西望,但是周圍除了樹葉的嘩嘩聲和鳥鳴,也就剩下自己的呼吸聲音了。
一般碰到這種情況必須要好好藏起來,想到這里星闌便寶貝的將書揣到自己懷里離開了后山?;氐礁系乃诳蛷d看到等候多時的守杉君,便上前問道:“守杉君,你在找我?”
“嗯,這些是昨天和今天送來的請?zhí)?,特意給你送來。”守杉將桌上的請?zhí)歼f到星闌的手里,星闌大致的翻看了一下,說道:“這些都是不打緊的事情,以后你收到直接放到桌子上就行了,不必這樣等我?!?p> 守杉笑了一下,說道:“好,只不過上面有幾家高官達貴,你還是適當?shù)恼J識一下他們比較好?!?p> 后山樹林,躲過了暗衛(wèi)的風靠在一棵大樹后面,胳膊上的傷口正在汩汩的往外不停止的流著鮮血,對于他來說血液的多少就等同于他的壽命,只會減少不會增加。
剛才被太后的死士砍了一刀的他正在感覺生命在漸漸的流逝,額頭上滾落著豆大的汗珠,他顫顫巍巍的伸出左手,緊閉著眼睛嘴唇微動著,只見指尖漸漸出現(xiàn)鮮紅色霧氣,靠近那個觸目驚心的傷口,原本不止的血液竟然奇跡般的止住了,三次,這個秘訣主人只贈給了自己三個,還剩兩個,自己的壽命就到了,看著手里逐漸消散的血霧,風悲涼的苦笑著。
太后這一次真的是下了狠手,刀槍不入的死士,呵呵——可真是要人命,小南瓜以后的路不好走啊!昏迷之際的風還在擔心星闌的以后,太后對她起了疑心,即便有著赫連澤的幫襯,也不會好到哪里去,現(xiàn)在自己真的累了。
晚上,星闌走到窗戶旁準備將窗戶關(guān)住,看到旁邊風的院落里閃過了一個人影,這家伙這么久了才來,莫不是中途遇到了什么麻煩?心神有些不安的走了下去來到風的院子里,敲了一下門。
“請進?!憋L說話的同時快速將藥盒一股腦的塞到了被子底下,將衣服披在身上遮住了胳膊上的傷口走到前面的桌子旁,星闌推開門見站的挺直的風,用余光掃視了一下屋子,說道:“你怎么了?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
帶著面具的風笑著搖搖頭說道:“沒什么啊,你有事嗎?”星闌的鼻子動了動,走上前一把掀開衣袍,只看見三寸長的黑紅色的傷口,開口道:“藥盒呢?”
風有意無意的避開星闌的手說道:“沒事兒,我等一會就包扎好。”
“現(xiàn)在就包扎,時間越久越容易感染?!毙顷@絲毫不客氣的命令道。風無奈的看了一眼星闌,走到床邊將被子掀開端著藥盒坐到椅子上,拿出藥酒擦著刀傷。
看著風笨拙的手法,星闌將棉布拿了過來熟練的將藥酒倒在棉布上,輕拭著綻開的皮肉周圍早已凝固的血液,再將里面的小藥瓶打開,食指輕點將里面的白色消炎粉末均勻的撒在傷口上,用紗布一層一層輕輕裹好說道:“按理說你身為暗衛(wèi)這種基本操作應該是很熟練的,你怎么會這么生疏?”
風的眼睛閃了閃,說道:“從未受過傷,這是第一次。”
星闌有些愧疚的低下頭,說道:“風,對不起,這件事我太莽撞了,還連累了你?!憋L輕笑了一下,學著赫連澤的樣子摸了一下星闌的頭頂說道:“萬事開頭難,現(xiàn)在我們的首要任務是韜光養(yǎng)晦。”
“我們——”星闌震驚的抬起頭看著風,他是要幫助自己了?“是啊,以后還會有很多志同道合的兄弟們加入,捆住的筷子才會折不斷,單打獨斗不進人言的最終都會成為跳梁小丑,我可不希望我們的小南瓜變成小丑。”風難得用溫和的話語說著,面具雖然遮住了他的容顏,卻遮不住那雙神似赫連澤的,攝人心魄不失多情的眼睛。
星闌心里掀起了一股奔流不息的熱血,她感激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說道:“謝謝你?!?p> 風伸出左手輕輕拍著星闌的背,給予她無聲的鼓勵與慰藉。燭光微閃,安靜的人兒安靜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