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經歷過八年前那場火災還活著的都在這里了!”張雪晴走到黃然面前行了一個禮。
三個審訊室里分別坐著三個人。
三個人的情緒都很糟糕,不停地嚷嚷著,讓警察放他們離開。
黃然陰沉著臉看著監(jiān)控室里的三個人。
這是種特殊的監(jiān)控室,警察們能透過玻璃清晰地看到監(jiān)控室里面的情況,而里面關押的人卻沒有辦法看到外面的人。
“他們還是不說當年發(fā)生了什么嗎?”黃然沉聲問道。
張雪晴搖了搖頭。
張雪晴好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突然抬起頭,問道:“黃隊,我們真的不用通知一下拂曉嗎?”
黃然冷冰冰的一個眼神橫了過來,張雪晴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將接下來想要說的話,全都咽了回去。
這時,關在監(jiān)控室里的其中一個男人突然毫無征兆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一張臉逐漸憋成了紅色,眼白向上翻著。圍在監(jiān)控室外面觀察監(jiān)控的警察們都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各個張大著嘴看著這“戲劇性”的“自殺”,卻沒有一個人沖進去救人。
只有小盧反應過來了,連忙跑過去一腳把門踹開,直接闖了進去,伸手要去掰開男人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可是,那雙手就像粘在了男人脖子上一樣,怎么掰都掰不開。他把男人撲到在地面上,坐在男人身上把他固定住,再使出渾身的力氣去掰那雙手,可還是不行,小盧又雙手雙腳一起上。
現在監(jiān)控室外面的警察都反應過來了,也都沖進去幫忙。幾個人按住男人不停掙扎的雙腿,幾個人坐住男人顛簸的身體,還有幾個人去幫小盧去掰男人的手。
可還是掰不開。
站在監(jiān)控室外面的黃然瞇起了雙眼。
站在他身邊的張雪晴臉色慘白,雙手不停地哆嗦著,連腿肚子都在發(fā)著顫。
“你沒事吧?”黃然注意到了張雪晴的異常,轉過頭問道。
張雪晴咬著牙搖了搖頭。
黃然的目光在張雪晴的臉上停留了片刻,就轉回到了眼前的玻璃上面。
警察們還在和男人的手做著搏斗,可惜,還是僵持不下。
這時,張雪晴咬了咬牙,沖了進去,一個手刀劈了下去,直接將男人砍暈了。做完這一切后,張雪晴才靠著墻壁喘了幾口粗氣,緩緩地滑落到了地面上。她那一張漂亮的娃娃臉上,一絲血色也沒有,蒼白的額頭上掛滿了虛汗。
男人暈倒后,幾個力氣大的警察總算合力把男人掐住自己的手掰開了。
幾個大男人才如蒙大赦地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濕了。
黃然神色冷漠地看著監(jiān)控室里這一幕,一句話都沒有說。
不一會兒,就有一輛救護車停在了警局門口,將暈倒的男人運去了醫(yī)院。
到了警局下班的時間,警察們都一個接著一個離開了警局。
一個警察裝作和同事一樣,下班回家。那個警察卻在走到一個黑暗的拐角處時,偷偷停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四周,見沒人注意,就從一條小路偷偷繞回了警局。
警局里光線很暗,只有幾個值班的小警察把頭埋到了文件堆里苦干著,也沒注意到有人進來了。
警察小心翼翼地繞過同事,來到了監(jiān)控室門口,關掉了監(jiān)控,輕輕地打開門,一系列動作仿佛已經練習了無數次,十分嫻熟,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沒有驚動任何人。
監(jiān)控室里的人正熟睡著,鼾聲如雷。
警察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卷筒式的筆袋,筆袋展開后,里面全是一根根細長的銀針,在月光的照射下,泛著冷光。冷光反射到警察的臉上,將那肉乎乎的娃娃臉映亮了。嘴角還帶著一絲狠毒的微笑。
警察看著熟睡的男人,冷笑了一聲,一步步地走向了男人。手起針落,眼看著銀針就要刺入男人的胸膛,一只手突然狠狠地抓住了警察的手,組織了銀針的去勢。
“小姐,我在這里等你多時了!”黑暗中,男人那充滿磁性的話語一字一句地灌入警察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