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所有的尸體都交給了醫(yī)院人員,讓他們幫忙化驗,總共有五具尸體,再怎么說,也能找出不少的線索。
但這個小地方還是沒有專業(yè)的人員,如果把其他地方的人調(diào)遣過來,少說也要多浪費半天的時間。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還是向上頭申請了專業(yè)人員,很快就被批準了,但由于許多原因,要在兩天后才能來到這里。
兩天時間,對于現(xiàn)在的我來說是多么漫長,但我能做的事情也只有這些了,接下來我要做的,就只是等待了。
這個過程非常漫長,我不管在身體還是心理上,都絲毫不敢松懈——即使結(jié)果和我的狀態(tài)毫無關聯(lián)。
在第一個死者出現(xiàn)開始,這個方法應該算是唯一一個突破口了。
我也不禁在暗暗自責著,自己為什么沒能想到這么簡單的方法。
96個小時。
只要再等96個小時,其中48個小時是為了等待專業(yè)人員來到這里,其余48個小時則是尸檢的時間。
在這四天過后,第一具尸檢的信息就能得知,行兇的確切方法和正確的死亡原因,也就能夠水落石出了。
還有更加迫切的,就是驗血的結(jié)果,如果能得知死者生前是否用藥,那就能從藥的來源下手。
在這個小地方里,買藥、或是能夠買到原料的地方也不多,只要加以調(diào)查后,就能找到可疑的人。
就算兇手是外地來的,也能通過通往城市的道路上的攝像頭,找出那個家伙進入或離開這里時的蹤跡。
總而言之,不管怎么樣,我都要找出那個瘋子!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哪怕是死刑都不足以平民憤。
除了尸檢的結(jié)果之外,我還有一點想知道的,那自然就是陳警官深入調(diào)查后的結(jié)果了,但這也不是我能左右的,我還是只能等下去。
既然有這個時間,我也沒有閑著,在村子內(nèi)四處巡邏著,防止再次發(fā)生命案。
這一天的情況還算正常,沒有發(fā)生任何一起新的命案,但村子內(nèi)仍然是人心惶惶,村民們的心情也感染了很多警員,讓許多人都感覺有些擔憂了。
…………
第二天,我懷著三分期待七分緊張的心情,坐在了辦公室內(nèi),可卻沒有等到陳警官,我們明明是約在這個時間談論的。
或許是被什么事情給耽擱了,又可能是找到了很重要的線索,才沒來得及聯(lián)系我。
我這樣想著,心中不免著急了起來,如果有線索的話,那我一定要早點知道才行,否則要是出錯了,那后果就嚴重了。
我正想打一個電話給陳警官,但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一個警員把一份資料交到了我的手上,正是那些死者的驗血報告。
相對比起尸檢,驗血的速度明顯要快很多,我連忙翻閱了起來,但在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時,我就不禁愣住了。
沒有!居然沒有攝入過任何藥物!
而且至少從血液這方面來看,大部分的死者,生前都是很健康的狀態(tài),像是昏迷這種事情更不可能憑空發(fā)生。
這樣一來,陳警官的推理就被否定了。
而且問題也回到了最開始,兇手究竟是怎么做到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殺死一個成年人的,可這……真的可能嗎……
或許還有什么我不清楚的事情,接下來的尸檢……真的能看出什么嗎……
貌似也只能嘗試一下了……
…………
這幾張的報告,把我直接打入了低谷,我連忙撥打了陳警官的電話,電話通了,但那一頭卻沒有接起。
緊接著,我又撥打了好幾次,可卻都沒有聯(lián)系上陳警官。
我連忙詢問了其他的警員,可卻沒有一個人知道陳警官去哪了,貌似從昨天那個時候開始,就沒有人看見了他的身影。
直到最后一個急匆匆跑進來的警員說出一句話后,我才知道了,原來昨天陳警官在和我告別后,就直接坐列車進城了。
而且……他似乎沒有要回來的跡象,因為他做的列車號碼,是專門提供長途旅行的,就算是最近的站點,也是兩個城市之外了。
知道了這樣的情況后,我的心中就像是懸起了一塊巨石,心中情緒也在悄然無息地發(fā)生起了變化,從畏懼、恐懼和憤怒,開始一點點地轉(zhuǎn)向了絕望。
我崩潰地拿出了手機,翻閱起了照片,但還是怎么也找不出事故現(xiàn)場的照片了,這可是唯一的??!
我又聯(lián)想到了陳警官的舉動和話語,腦海中瞬間就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個“陳警官”多半是假冒的!
就算不是假冒的,他恐怕也和兇手有什么聯(lián)系,甚至他很有可能就是兇手!
否則,他也不會對事發(fā)現(xiàn)場的照片那么平靜,表面上就連一點情緒變化都沒有,而他說的話,恐怕也都是為了誤導我們!
我又回想了一下,在見到“陳警官”的時候,我似乎也沒有查看過他的證件,和他在一起的那些警員,當時更是不可能提出這方面的疑問了。
難道說……我們就這么被兇手擺了一道,而且還把唯一的“線索”給放跑了?!就算現(xiàn)在馬上追上去,那用的時間也絕對不少。
即使我是個無神論者,但我還是在心中暗暗祈禱著,事情千萬不要和我想象的一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別說是破案了,我能坐住現(xiàn)在的職位就很不錯了。
為了確定沒有其他的兇手同伴,我試著旁敲側(cè)擊了起來,和幾個警員輪流進行了交談,他們的反應也和我想想的一樣——都是對我的想法嗤之以鼻。
這個舉動雖然很糟糕,但對我來說卻是很好的回答,因為這就能夠證明,至少那些警員里,有“陳警官”同伴的概率很小,否則就不會是這么普通的反應了。
可不管“陳警官”的情況怎么樣,案子還是要繼續(xù)下去的,我再次請求加派入手,但這一次卻被否決了,畢竟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
關于“陳警官”的事情,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jù),我也不敢說出來,如果我猜錯了,那這后果就太嚴重了。
就在我一籌莫展之際,一個有關“陳警官”的事情傳到了我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