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壽等回到?jīng)鐾?,那紹燕卻不見了蹤影。
玉面狐貍道聲抱歉,飛向了山上。
陰豹傳間道:“壽壽大人,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救人了?”
“急什么?老豹子,你幾個意思,寧可把花投那袁青湘,也不給小雪?那袁青湘一身絨毛,哪有個姑娘家家的樣?!眽蹓鄣?。
“誤會,誤會?!标幈樞χ?p> “誤會?你信不信我一會兒也誤會一次,讓你嘗嘗金針的滋味?”壽壽威脅道。
“大人,真是誤會。我這不是為你著想嘛,那青湘姑娘不簡單!我是給你投的!”
“去你的,我對她沒想法!”
“你若不想去,可以讓陸姑娘代你去啊。”陰豹眨巴著昏黃的老眼。
“老豹子,你這是話里有話啊,把話說明白了?!眽蹓鄣馈?p> 這時,紹燕同玉面狐貍忽然從山上落下。那紹燕眼角似有淚痕,粉底掉了一塊,露出一抹晦暗的顴骨。
紹燕坐定后,掏出鏡子補(bǔ)了個妝,畫皮一樣又換回了那張粉嫩的臉。
她拍拍自己的臉,勉強(qiáng)擠出點(diǎn)笑容,道:“首先恭喜牛多多圣女在第一輪的方比中拿下了頭名,下面進(jìn)行第二輪武比?!?p> 紹燕說著,拿過腰中別的碧綠清竹,往空中虛點(diǎn)一下??罩鞋F(xiàn)出一個光點(diǎn),光點(diǎn)迅速擴(kuò)大,變成一幅圖畫。
紹燕道:“此乃獨(dú)龍總學(xué)院院藏至寶《江山社稷圖》,獨(dú)龍集團(tuán)為支持此次大會成功舉辦,特意找馬院長借來此寶。此圖內(nèi)有100枚雷擊木制令牌,令牌或藏于石下,或匿于水中,樹木草叢,皆可能是藏牌之地。爾等五人一組,進(jìn)入此寶后,須在十二時辰內(nèi)盡可能多地尋找令牌,時辰到后自會從圖中彈出,得牌最多者獲勝?,F(xiàn)在你們可以進(jìn)去了?!?p> 說完,那圖畫竟平鋪于地上,變成與高臺同般大小。
玉面狐貍帶著牛多多等四人率先沖了進(jìn)去。其他組也不甘示弱,紛紛沖了進(jìn)去。
“咱們走吧?!眽蹓鄞叽僦幈?p> “不,我不進(jìn),要進(jìn)你們進(jìn)!反正是最后一名,已經(jīng)輸了?!标幈獡u著頭。起初,紹燕拿出那根竹子,陰豹也沒往心里去。剛才,紹燕往虛空一點(diǎn),立即出現(xiàn)江山社稷圖,他忽然想了起來,這根不起眼的小竹棍,恐怕就是傳說中的佛門至寶六根清靜竹。陰豹越想越害怕,讓他進(jìn)去,還不如直接殺了他,至少能落個全尸。
“你確定不進(jìn)?”
陰豹頭搖成了撥浪鼓,“不進(jìn),打死也不進(jìn)。”
“你確定?”
陰豹哆嗦下,還是咬著牙道,“不進(jìn)!死也不進(jìn)。”
對方畢竟是木柯寨長輩,木小雪心下不忍,勸道:“他不進(jìn)就算了,咱們?nèi)タ纯窗??!?p> 武月抱著壽壽,率先踏了進(jìn)去,木小雪連忙跟上。
一進(jìn)去后,武月雙腳立即陷于泥地里,旁邊是清清的河水,河里小魚兒游蕩,岸邊碧草青青,幾只蝴蝶在草叢間飛來飛去。
一株幾人抱粗的柳樹下,知了不停地叫喚著,一只猴子正趴在樹上,拿小棍逗弄一只螳螂。柳樹下的沙灘上,兩只鴛鴦交頸而眠。
壽壽打量著四周,這是又回到了桃花島嗎?漫山遍野的桃樹,掛滿了蟠桃,那桃子又紅又圓,飽脹得要滴出汁來。
木小雪撲通撲通跳過河水,直奔柳樹下,一把抓向柳樹,拿到手里,才看清是根爛柳根。
“小雪,你干什么!”武月叫道。
在武月眼里,木小雪奔向柳樹,一腳踩死了兩只鴛鴦,一手捏死了那只猴子后,把柳樹連根撥了出來。
木小雪看著一手的泥巴,“奇怪!明明是塊令牌,抓到手怎么成了樹根?”
壽壽驀然驚醒,才剛正月十五,離開桃花島沒有幾天,桃子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成熟了?幻覺,一定是幻覺。
壽壽再定睛一看,哪有什么桃子,明明才剛剛開花嘛。
木小雪忽然又跑開了,對著一塊石頭道,“武院長,請讓一下,你屁股底下坐著一塊令牌?!?p> 木小雪伸手向石頭抓去,那石頭忽然生出一條尾巴,叭地一下剪在她手腕上。小雪吃疼,大叫道:“武院長,你打我做什么!”
壽壽弓起葉片,一道金針射向那石頭,呯,石頭被射了個粉碎。
木小雪大叫道:“武院長,你再不住手我生氣了?!?p> 武月正對著兩只被踩死的鴛鴦暗自傷心,聽木小雪說她生氣了,立時火冒三丈:你生氣?你踩死了鴛鴦,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二人呯呯呯呯地打在了一起。
壽壽終于感覺出不對,意念一動,把二人收進(jìn)了白色房間。
壽壽放出意念,尋找自己剛才射出的金針,那金針卻如泥牛入海,怎么也感應(yīng)不到。
壽壽脹大葉子,慢慢飛了過去,金針明明就躺在石頭縫里,壽壽伸葉片過去,剛要去取,忽然覺得不對,意念感應(yīng)一下,哪有金針,分明是一條蛇。
孔雀臺上,紹燕見眾人都進(jìn)了圖畫,竹棍虛空一點(diǎn),圖畫化為一點(diǎn)星光,進(jìn)了竹棍。
“死豹子,看不出你倒是有幾分道行,居然看破我的幻術(shù)?!苯B燕拿竹棍指向陰豹。
陰豹只覺四周突生白霧,他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感覺不到,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化為了一只豹子。
紹燕跨上豹背,右手一抓它背后鬃毛,“回家了!”
等陰豹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條繩索五花大綁起來。紹燕正端著一杯葡萄酒,在欣賞窗外月色。
陰豹打量下,這不是天魔宮嘛!
坐在窗臺上的紹燕聽到動靜,從薄如蟬翼的粉色睡袍下,伸出一條修長細(xì)嫩的玉腿,指向陰豹,“死豹子,滾過來,把老娘的腳底板舔干凈!騷狐貍也是個沒用的,都不知道安排人打掃干凈!”
不!陰豹大叫著,身體卻不聽使喚,真的滾了過去,伸出長滿倒刺的長舌頭,舔開了她的腳指。
紹燕咯咯笑著,拿腳指頭在他鼻子上蹭來蹭去,“死豹子,居然敢背叛牛魔王,不知他是老娘的人嗎?”
陰豹嗚嗚叫著,表示沒有。
紹燕竹棍一點(diǎn),陰豹終于化回了人形,可身體仍然是被捆住的。
陰豹放開她的腳指,干嘔了幾下,卻什么都吐不出來。
紹燕一腳踹在他的鼻子上,“老娘的腳就這么讓你惡心嗎?多少人上趕著搶老娘的洗腳水喝都搶不到呢?!?p> 陰豹強(qiáng)忍著反胃,緊緊地閉上了嘴。
“說吧,那壽壽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化為一株長壽花?”紹燕染了紅指甲的腳在陰豹臉上打著轉(zhuǎn)。
“他不是人!”陰豹小心翼翼地張嘴說話,以免嘴唇碰到她的腳底,“他是一只猴子?!?p> “廢話!”紹燕把陰豹踢倒在地,“好,我換個說法,你為什么要聽命于一只猴子的?”
“他救了我的命!”
“他救了你的命,你就聽命于他。那我現(xiàn)在改主意,不殺你了,算不算救過你的命?”
陰豹想了想,點(diǎn)點(diǎn)頭道:“算!”
“好,那你發(fā)誓!”
“自此以后,晉豹發(fā)誓只聽命于紹燕小姐一人,如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正與牛魔王從西紅市往回趕的晉豹忽然連打了幾個噴嚏,不由暗罵:這又是哪個小畜生咒我!
紹燕咯咯笑著,把腳慢慢向他身體滑動,“聽說,你吟得一首好詩?聽說,你很能干?”
露勺
Ps:C u!羅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