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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江湖養(yǎng)女帝

第二十六章 晨光初照騷亂起

我在江湖養(yǎng)女帝 桃溪閑魚 2115 2019-03-14 23:31:03

  第二天清晨,寧觀伸著懶腰從房間里走出。

  他凝神細聽,隔壁房間的白映雪發(fā)出輕微平穩(wěn)的呼吸聲,應該是還沒醒。

  走到樓下大堂時,他聽見后廚有開火的聲音,見到大堂里已經(jīng)擺開了桌椅,吞龍士和破落儒生模樣的客棧老板在喝早茶。

  寧觀過前一看,桌面上擺著幾盤小菜,一大籠包子,幾碗蔥花白粥,一只茶壺幾杯茶。

  菜式簡單清淡,但是絕對能吃得盡興。

  “客官早啊,這有剛備好的早茶。”客棧老板招呼道。

  “早?!睂幱^笑著道。

  他坐過去,給自己倒了杯茶清了清嘴,然后捧起一碗粥慢慢喝了起來。

  喝粥喝到一半,一旁的吞龍士傳音入密,問:“昨夜的事情,怎么樣了?”

  寧觀同樣傳音入密,回道:“沒什么,只是隔壁院子里有個少年磨刀霍霍,要快意恩仇。我估計今天有得好戲看?!?p>  “哦?!蓖听埵恳宦牨闩d致缺缺。

  “吶,店家,我問你個事啊。寧觀放下粥碗,笑瞇瞇的道,“鎮(zhèn)子上有哪些不好招惹的人或者勢力?我們是外來人,怕不小心惹到不該惹的人?!?p>  客棧老板想了想,道:“我們這個鎮(zhèn)子小,地頭蛇也就那么幾條。一個是張老舉人家的獨子,一個是本地幫派大汶幫?!?p>  “張老舉人和本鎮(zhèn)的里正交情匪淺,那里正五十余歲膝下無子,把張舉人的獨子當作半個兒子看待。在這鎮(zhèn)上也自然沒人敢惹張舉人的兒子。”

  寧觀摸摸下巴,不說話。

  里正,是一鎮(zhèn)的管事人,十里八鄉(xiāng)的土皇帝,那權(quán)力不容小視,至少對鎮(zhèn)子上的普通人來說是如此。

  “而大汶幫,是我們鎮(zhèn)子上唯一一個江湖幫派,江湖武人眾多,同樣也不好惹?!?p>  “這樣啊……”寧觀輕輕一笑。

  吞龍士看了一眼,不知道寧觀為什么突然對這個小鎮(zhèn)的地頭蛇感興趣。

  三人繼續(xù)喝著早茶。

  大約又過了兩三刻鐘,天已經(jīng)完全亮起,金色的陽光充盈在天地間,看上去是如此的光明溫暖。

  不一會兒這條街上突然傳來喧嘩。

  一群男人的聲音由遠而近,在隔壁的小院門口停下來,化作一大股嘈雜聲浪沖擊著四周,自然也波及到了就在隔壁的客棧。

  寧觀注意到客棧老板的臉色唰的慘白起來。

  “喂喂喂,不是吧,這個女人真的自殺了?”

  “爺幾個昨天出鎮(zhèn)的這光景里好像錯過很多好戲啊?”

  “哈哈,明明就是個婊子,居然死得像一個貞潔烈婦?”

  “爺記得她家好像還有個小崽子,不知道還在不在?不會跟他老娘一起死了吧?”

  “不會吧,昨個兒晚上還有人聽到那小崽子哭呢。”

  隨后就是哐哐哐大力砸院門的聲音。

  “在?出來給爺看看?”

  “爺給你老娘上香來啦!”

  “哈哈哈!”

  “一大早的吵什么吵??!”白映雪怒沖沖的從樓上下來,穿著武靴噔噔噔的把樓梯蹬得震響。

  “走,出去看戲?!睂幱^起身,淡淡的道。

  “啊?”白映雪腦子里沒轉(zhuǎn)過彎來,但是看見寧觀和吞龍士都起身向外走,連忙跟上。

  路過寧觀他們吃早茶的桌子時白映雪還順手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個包子。

  走到客棧門外時,只見場面一片亂糟糟。

  白映雪花了一點時間才理清當前的狀況。

  隔壁那個小院子院門緊閉,十幾個模樣浪蕩的青皮混混在堵著門叫嚷,而這條街上已經(jīng)聚集起來一大幫看熱鬧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幼。而寧觀和吞龍士正混在那堆人里,看熱鬧。

  “大汶幫那些人又來了,人都死了,還不讓安寧?”

  “哼,不過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沒什么好同情的?!?p>  “話是這么說,可是畢竟人已經(jīng)死了…”

  “死了又怎么樣?不守婦道,活該如此?!?p>  白映雪聽到人群外圍有兩個中年婦女在交談。

  “兩位大姐?!卑子逞┤齼煽谘氏伦炖锏陌?,湊上前問,“這是怎么回事?我是路過的外鄉(xiāng)人,不太了解情況,麻煩你們跟我說一說唄?”

  兩個中年婦女看了看白映雪,只見這閨女生得可愛俊俏惹人喜歡,不由得也露出一點笑容,和白映雪講了起來。

  “這小院子里原本住著個年輕寡婦,她家男人是個闖江湖的,十年前不知去向,留下這一對孤兒寡母?!?p>  “本來孤兒寡母的生活也不容易,大家平時也沒怎么刁難她們?!?p>  “就在幾個月前,鎮(zhèn)上張舉人家的公子看上了這寡婦,想娶她過門當小妾,這寡婦不肯?!?p>  “后來張公子三番五次登門,那寡婦始終不肯,就和張公子起了沖突,據(jù)說還扇了張公子的耳光?!?p>  “張公子是什么出身,哪里咽得下這口氣?回去找他在大汶幫的兄弟們,第二天就把這寡婦十年來的底子全挖出來了。”

  “說起來也真是嚇人哪,表面上忠烈貞潔的寡婦這些年背地里居然干著青樓風塵的勾當,聽說和旁邊的客棧老板也有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p>  “哼,也不知道我家那口子這些年光顧了這寡婦的生意多少次,難怪以前天天在我面前說那家的寡婦如何如何自強,如何如何令人敬佩,看來是沒少得妙處?!?p>  “后來這寡婦在鎮(zhèn)上的名聲就臭了,鎮(zhèn)上的人也不怎么待見她。聽說張公子后來還又去了一次,問她愿不愿意做妾,那寡婦還是拒絕了。”

  “后來這寡婦名聲越來越臭,連帶著她那兒子也不收鎮(zhèn)上人待見了?!?p>  “要我說,龍鳳生龍鳳,老鼠崽子會打洞。那寡婦是個蕩婦,她兒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人活成這樣還不如死了算了。”

  “這不,就在昨天,這寡婦就自殺了?!?p>  兩個中年婦女你一言我一語的講著,白映雪聽完大概了解了一些情況。

  她原本好奇的神色慢慢收斂,淡漠的表情逐漸出現(xiàn)在她臉上。

  “你們說這寡婦做青樓勾當,不知道有沒有證據(jù)?”白映雪一字一句的道。

  “這還需要什么證據(jù),這鎮(zhèn)子上好多人都這么說,大家都這么說了那還能有假?而且張公子是考上秀才的讀書人,不可能信口雌黃?!眱蓚€婦女道。

  白映雪只覺得一股血氣直沖腦門,手腳卻漸漸冰冷。

  有一股什么東西堵在她胸口,一陣發(f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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