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玲玲拿著電話跑去衛(wèi)生間,也不知道她找了個什么理由,還真把那孫老師約出來了。
云姐擔(dān)心她搞不定,就跟在她后面不放心地絮叨:“這么晚了,就算是去見老師,你也要當(dāng)心點,他可是男的?!?p> 杜玲玲換上運動鞋,自信滿滿地說:“媽,你放心吧!是孫老師哎,他絕對不會對我怎么樣的?!?p> “畢竟是問男人要那東西,你還是個小女孩子,要是實在不好意思開口,就給媽媽打電話,媽媽在電話里和孫老師說……”
杜玲玲打斷了云姐的話,不高興地看著她:“媽,你能相信我一回么?”
“我……”云姐抿了下嘴唇,幫她把拉鏈往上拉了拉,末了捏了捏杜玲玲的鼻子,笑著道,“媽媽相信你?!?p> 杜玲玲開開心心出了門,我問云姐借了一條杜玲玲的黑色斜肩連衣裙,還有一雙高跟鞋,準備變裝夜探“暗夜酒吧”。
還別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我這一打扮,也能成為暗夜里一道明媚的光。
當(dāng)我出現(xiàn)在“暗夜酒吧”時,“刷刷刷”好幾道炙熱的目光向我掃來。
我心里得意地笑:看吧看吧,是“金子”總會有人撿的。
可看著那三個向我聚攏而來的男人,這都什么鬼?
一個禿頂?shù)拇笈肿樱粋€賊眉鼠眼的矮子,還有一個更夸張鼻孔朝天,一呼吸鼻毛跟著一抖一抖的。
禿頂胖子樂呵呵看著我說:“小姐,我能不能……”
“不能?!蔽伊⒖檀驍嗔怂脑?,故意昂著下巴,擺出一副傲氣十足的樣子道,“我可是真的‘金子’,純度千分之9999……那種,不適合你們這些蒼蠅?!?p> “賊眉鼠眼”摸索著下巴問旁邊的:“哥兒幾個,她這話什么意思?”
“嘿嘿,她說她要金子,我這里有。嘿嘿嘿……”
“鼻孔朝天”色瞇瞇笑著,從手上摘下一個老大的金戒指,就往我手里塞:“小姐,這戒指是純金的,你喜歡就送給你,只要你陪我一晚?!?p> “我不要,拿——開——!”我慌忙甩著手,想躲開那只汗?jié)n漬的肥手,
心中懊惱:特么難得裝一次高大上,卻遇上幾個神經(jīng)病,還讓不讓人活了。
忽然,我看到那只大肥手被一只白皙的大手給捏住了,耳邊響起低沉的聲音:“先生,這位小姐說了她不要?!?p> 我一轉(zhuǎn)臉,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西裝,模樣俊朗的男人,站在了我的身側(cè)。
“賊眉鼠眼”立刻尖著嗓子叫囂:“放開我兄弟,你特么誰?。扛夜芪覀兊氖隆!?p> 西裝男客氣地笑著說:“在下就是‘暗夜’的老板,各位今晚的酒水算我的,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好么?”
哦,這位就是把杜玲玲迷得五迷三道的圣君啊!我還以為是個什么邪祟化的,沒想到是個人。
玩英雄救我,這個我喜歡。
我仔仔細細打量著身邊的男人,皮膚白皙,五官俊秀,最最吸引人的就是那雙桃花眼,一看就是勾人好手。
“賊眉鼠眼”昂著下巴,一副老子要挑事兒的樣子:“草!誰稀罕你的那點酒水,小爺有的是錢。”
“那就是沒的談了?”西裝男看著他淡淡一笑,陡然間臉色又猛地變得陰狠,“那就別談了?!?p> 話音剛落,就聽到“咔吧”一聲響,接著“鼻孔朝天”就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啊——!我的手啊!”
“賊眉鼠眼”和“禿頂胖子”頓時傻眼了,西裝男冷颼颼的目光掃向他們。
“還不快滾!再敢來暗夜挑事,下次斷的就是脖子?!?p> “賊眉鼠眼”和“禿頂胖子”一人抄起“鼻孔朝天”的一條胳膊,拖著他就溜走了。
“謝謝你?!蔽铱粗媲暗奈餮b男,微笑著道謝。
西裝男轉(zhuǎn)過身,嘴角噙著笑意,有些詫異地問:“你不怕?”
怕什么?剛才他變臉?biāo):輪??對啊,正常女孩子?yīng)該嚇得尖叫才對,我怎么忘了,要不要補叫幾聲?
我正在為自己的失策懊惱,又聽到他饒有興味的聲音:“看來,姑娘是個有故事的人?。∮袥]有興趣過來喝一杯?”
有,太有了。不靠近你,我怎么查到嬰靈藏在什么地方呢?
我這次學(xué)聰明了,把心思全部隱藏起來,看著他魅惑地沖我眨眼,我立刻裝作又害羞又期待的模樣,乖乖跟在了西裝男身后。
他帶著我穿過前廳,繼續(xù)沿著昏暗的走廊往后走。
我一直低著頭,但目光警覺地四下掃著,如果他敢用那嬰靈或者其他什么鬼祟來對付我,我也好及時出手。
可周圍除了光線暗一點,一個鬼影兒都沒有。
西裝男帶著我走進一個豪華的包間,他脫去西裝,扯去領(lǐng)帶,完全放松地坐在沙發(fā)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沖我笑得溫柔。
“過來坐啊,別拘謹?!?p> 我慢慢蹭過去坐下,覺得不做些什么太尷尬,就扭頭沖西裝男“呵呵”一傻笑。
“哈哈哈,你笑得真傻?!蔽餮b男樂了,伸手摸了摸我的頭,夸道,“不過,挺可愛的?!?p> 可愛有啥用,總不能一直這么傻笑下去吧!這一路都沒發(fā)現(xiàn)鬼氣,那小鬼東西到底藏哪里了?
我正低著頭犯愁,西裝男看著我,把一杯紅酒遞到了我面前:“剛才還笑,才一會兒就又愁眉苦臉了。來,我們一醉解千愁?!?p> 我接過酒杯,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腥味飄入了鼻間,垂眸向杯中看去,鮮紅色的酒水中飄著一股黑氣。
好家伙,為了害我下了血本啊。鬼氣濃郁的紫河車,這是想補死我嗎?
紫河車就是胎盤,而這杯子里的紫河車,應(yīng)該是用快足月的嬰兒封住他的魂體制成的。
這杯子里的東西就是那嬰靈的肉體,難怪杜玲玲喝了這杯東西,就被嬰靈纏住了。
我淡淡掃了眼面前是男人,心中怒火燃燒。
長著一副好皮囊,卻做這么喪盡天良的事,不用等死后,等會兒本仙姑就讓你嘗遍十八地獄的滋味。
“看著我做什么?來,干杯!”西裝男笑得更加的柔情魅惑,手里端著杯子就向我的杯子靠過來。
“我,我想去下洗手間。”我如丟燙手山芋一樣,放下手中的杯子。
看到西裝男臉上的疑惑,我連忙捂著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紅著臉說:“真的有點急?!?p> 西裝男淡淡一笑:“出門,左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