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廳,只剩了洛銘涵一個人,南云晚敷衍的說是一件小事,卻讓洛銘涵的心里猶如壓了一顆石頭般,憋悶的不愉快,別人受了委屈都能有人撐腰直闖進(jìn)涵王府,她受了委屈卻并不愿同他多提一句。
“臨望”,洛銘涵喊了一聲,從門外閃進(jìn)來一人,“去向紅芳閣的徐掌柜打聽打聽今日王妃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臨望領(lǐng)命出去了。
晚上,翠竹院的書房內(nèi),洛銘涵聽著臨望的匯報,手指一下下的敲擊著桌面,神情看不出喜怒。
紅藕院內(nèi),丫鬟們掌上了燈,剛?cè)肓巳?,夜晚還有些涼氣,依著窗子躺在太師椅上,后背靠在松軟的靠墊上,整個人窩進(jìn)去大半,本想閉目養(yǎng)神,卻不想睡意悄無聲息的便席卷了全身。
洛銘涵聽完臨望的匯報,大致知曉了事情的緣由,思索了幾下,還是決定來紅藕院看看,見屋內(nèi)還亮著燈,便推門進(jìn)來了,屋內(nèi)靜悄悄的,洛銘涵狐疑的看了眼內(nèi)室,沒有人在,轉(zhuǎn)身卻在依窗的太師椅上看到了睡著了的南云晚,微弱的光影投印在她小巧的臉上,平日白天里平平無奇的臉上,此刻卻有了一絲可蠱惑人心的魅惑之色。
濃密彎翹的睫毛,嘴唇紅潤,似是夢見了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南云晚的眉毛微蹙在一起,嘴巴嘟囔了幾下,洛銘涵輕輕撫平她的眉毛,一只手插入她的腰間,一只手插入她的膝蓋彎處,只輕輕一用力便將她抱了起來,一定是平時沒好好吃飯,身體才這般輕盈瘦弱,洛銘涵心里想著,將人抱進(jìn)了臥房。
輕柔的幫她脫下外衣鞋襪后,看著她恬靜的臉龐,洛銘涵心內(nèi)漾起一絲波動,幫她蓋好被子后,剛想起身離開,南云晚卻一個翻身圈住了他的胳膊,緊緊的拽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無奈掙脫不掉,南云晚反而越抱越緊。
最終洛銘涵妥協(xié)了,在南云晚的緊抱下和衣睡下,只是這一夜睡得并不安穩(wěn),南云晚翻身趴在他的身上,這一夜他隱忍的著實難受。
早上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是睡在床上的,南云晚也沒往其他方面多想,只當(dāng)自己是夢游了,用膳的時候,明月進(jìn)來收拾床鋪,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找東西,“怎么會沒有呢?”,明月反復(fù)的看了幾遍被褥,里里外外翻查了幾遍還是沒見到。
南云晚吃了兩口粥便飽了,見明月還沒從臥室出來,便進(jìn)來看看,正看見明月在翻被褥,“明月,你在找什么?”。
“找落紅啊”,明月回道。
南云晚疑惑,“什么落紅?”。
“就是落紅”,明月直起身比劃著,“就是男女之間那個之后,女子第一次都會有落紅”。
南云晚聽及此再不明白就是個傻子了,羞惱的責(zé)備,“我與王爺并未同床過,怎會有落紅,你快別再找了”。
“可是今早上屬下明明看見王爺是從小姐你的房間里出來的”,明月辯解道,對小姐的責(zé)備感到有些委屈。
“他”,南云晚怎么想也想不出昨晚自己見過他,“王爺大概是早上來看一眼吧,昨夜我確實沒有看見他”,原來是這樣啊,明月滿是遺憾的看著那床褥,還以為王爺對小姐上心了呢。
今日是與云客樓的東家約定見面的日子,南云晚帶著明月在巳時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了云客樓,向掌柜表明自己的身份后,便被領(lǐng)入了一個包間,林掌柜招呼著小二上茶上點心,讓南云晚稍等片刻,便出去了。
日上三竿的時候,洛銘宣正在曲香園里聽曲子,和他一起的還有洛逸辰和洛銘涵,“聽說了嗎?風(fēng)滿樓今日里上了鮮果,這桃花都還沒開呢,風(fēng)滿樓里卻上了鮮草莓”,鄰座的一個老漢嘖嘖稱奇。
洛銘宣剝了顆花生進(jìn)嘴,“這風(fēng)滿樓還真是有能耐,上個月去過幾趟,那涮鍋還真好吃,這天氣還這么冷,那邊卻能有那么多新鮮的青菜可吃”,說完又換了個坐姿,“改日我請你們?nèi)コ砸活D”。
洛逸辰清冷的聲音響起,“擇日不如撞日,今日的午飯就托你破費了”。
“今日啊?”,洛銘宣思索了下,總感覺今兒個忘記了些什么,隨口問了句,“今日是幾號來著?”。
“初八”,洛銘涵在一旁回道。
“哎呦喂”,洛銘宣聽到‘初八’二字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桌上的茶杯都被碰倒摔在了地上。
“出了什么事,這么一驚一乍的?”,洛逸辰問道。
“今日巳時約了風(fēng)滿樓的東家議事,我居然把這事兒給忘了”,洛銘宣著急的解釋完,便提著衣擺跑出去了。
“五弟做生意一向精明穩(wěn)重,難得也能見到他這般著急狼狽的模樣”,看著洛銘宣的背影,洛銘涵輕笑出聲。
“大概是以往遇見的對手都不足以放在心上”,洛逸辰沉斂起眉目,“聽聞這云裳閣與風(fēng)滿樓的東家是同一人,那云裳閣的一件衣服竟然能賣三千八百兩”。
“哦”,洛銘涵訝異,轉(zhuǎn)而眼睛上浮起一絲八卦的神色“我還以為三弟這般性情的人不會關(guān)注女子的首飾衣物之類的,看來之前是為兄看走眼了”。
洛逸辰那張如深潭般千年不會有一絲波動的臉上此時卻有了一絲異樣,眼神飄忽的看向戲臺,聽在耳朵里的是曲子,進(jìn)入心里的卻是一個不卑不亢,傲然倔強的影子。
添水的小二來了七八回都被南云晚一句話打發(fā)走了,她來云客樓不是喝茶來的,日頭都爬到頭頂了,該來的人還見不著面,“大東家,您再稍等一會兒,我家東家遇到了點兒事,馬上就會到”,林掌柜滿臉歉意的說著場面話。
“想來的總會來,不想來的等也等不到”,南云晚說著話站起身來,“這茶也喝了,時辰也過了,我呀,也該走了”。
“來了,來了”,小二一邊喊著一邊沖了進(jìn)來。
“冒冒失失的,沖撞了貴客有你好受的”,林掌柜呵斥道。
小二慌忙站好身子,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大東家,我家東家過來了,正在上樓,您稍等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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