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徐司命正向天后稟,所有的司命星君趕往東方玉兒的住處—‘書香苑’,為東方玉兒慶賀壓驚。
天后聽了一臉淡然地擺了擺手道:“她去吧!小小的司命星君能掀起什么風(fēng)浪?!?p> 徐司命不明白天后的用意,帶著一股酸醋味問:“天后娘娘,你不是讓小仙嚴(yán)盯著東方玉兒嗎?為何天后娘娘現(xiàn)在對東方玉兒又這般放縱,她可是大司命的女兒,萬一……”
還沒等徐司命話完,天后的臉陰沉了下來,“嗯”一聲,向徐司命遞了個厲色。
徐司命被嚇得兩腿發(fā)抖,連忙跪地求饒。
“仙婢知錯了……”
雖然徐司命已是司命星君了,再不是天后的梳裝婢女了,但徐司命在天后面前還是稱之婢女。
天后見徐司命意識到錯了,也就吁了口氣,道:“徐司命,你可記你也是罪神之女,是本后求得天君開恩,才讓你做我的梳妝婢女,現(xiàn)在升為司命星君也是本后暗中提拔?!?p> “仙婢知道,仙婢有今天都是天后的栽培。仙婢永遠(yuǎn)記得天后的恩德?!?p> 天后很滿意的“嗯”一聲,又道:“起來吧!日后你只需要暗中監(jiān)視東方玉兒,把她的一舉一動稟報本后就可以了?!?p> 徐司命應(yīng)了一聲“是”就退下了。
…………
第二天,東方玉兒照常來到命簿樓,確不知徐司命今日,為何對自己總是黑著一張臉。
順義酒醒后的回憶,昨日說了那句“殺頭”的話。
悔恨死了!
害怕死了!
‘平反’可是要殺頭,居然當(dāng)著眾位司命星君說了出來,萬一這句話傳到天君耳朵,自己就會死得好慘,很可能就會是下一個大司命。
其實東方玉兒沒把那句話放在心上,當(dāng)然也不會對順義心存恨意,而是擔(dān)心這句話被傳出去,會招來殺身之禍。
“要死了!要死了!玉兒姐姐,昨日我喝多了說了那句糊涂話。玉兒姐姐可別當(dāng)真,可別責(zé)罰順義啊!”
順義一大早就在命簿樓大門口,候東方玉兒的到來,見到東方玉兒的人連忙迎上,悔恨萬千地向東方玉兒道歉解釋。
“順義弟弟,昨日你也太口無遮攔了,這樣大逆不道的話怎能當(dāng)著眾人面說。幸好是少司命把這件事壓了下來,如果那句傳到被天君和天后的耳朵,不僅是我被打入天牢,你也會因此牽連。”
“玉兒姐姐教訓(xùn)得是,順義也是喝碎才會說那些糊涂話!都怪我,都怪我?!表樍x邊道歉邊自責(zé)的敲打自己的頭。
“你倆在門外嘰里咕嚕的說些什么,司命星君的活可多著呢?”徐司命突然出現(xiàn)在東方玉兒與順義的身后,黑著臉訓(xùn)斥道。
徐司命的突然出現(xiàn),東方玉兒與順道面面相覷一眼,嚇得臉色煞白,也不知剛才說的話,徐司命有沒有聽見。
“沒……沒聊什么?!?p> “東方玉兒,你雖然是大司命的女兒。天君、天后也不追究你私逃蠻荒的罪過,但你也不能這樣放肆。待會你把這座命簿樓抹一次灰塵?!?p> “可是,命簿樓前日已經(jīng)抹過一次灰了,也沒有什么灰塵呀!”
“前日,前日你吃了飯,今日就不用吃了。有沒有灰塵不是你說了算。”
徐司命尖酸刻薄地訓(xùn)斥東方玉兒,順義看不下去,為東方玉兒打抱不平。
“命簿樓這么大,玉兒姐姐一個人擦,要擦什么時候才能擦得完?!?p> “怎么,你要為她打抱不平了?”
“對,我就是為玉兒姐姐打抱不平了。命簿樓有這么多司命星君,和打雜的宮女,為何命簿樓總要玉兒姐姐做這些擦灰掃地的活?
“呃!你這個初來乍到的司命星君也敢教訓(xùn)我。你們可知道,我的司命星君可是皇后封譽的,除了過去的大司命,我的資歷最老。就算少司命也不敢如此放肄對我說話,現(xiàn)在你們這些新來的司命星君都?xì)w我,我叫你們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p> 徐司命以最為驕傲的老資歷都抬了出來。
順義還是憤然不服地罵道:“你資歷高就可以這樣為人不公,這樣欺負(fù)人……”這句把徐司命的臉氣得由青變白。
在一旁的東方玉兒急了,再這樣下去會出大事的。東方玉兒想到這里干脆低微些認(rèn)錯算了。
“玉兒知道錯了,徐司命教訓(xùn)得甚是。”東方玉兒跪下地認(rèn)錯道。
徐司命見東方玉兒知道認(rèn)錯,臉色也稍微好轉(zhuǎn)了些。對順義又道:“竟然你那么憐惜你的玉兒姐姐,那你部她一起抹灰,要將整一幢命簿樓都給我抹干凈了,不得有一絲灰塵?!?p> “呃!我順義決不是忘恩負(fù)義之人,我會陪著,我的玉兒姐姐?!表樍x瞪著鼻子看著徐司命,憤然回道。
氣得徐司命最后甩了一句“好?。‰S你!”
其實東方玉兒也心生郁悶,在這么多司命星君里,就徐司命愛刁難自己。但眾位司命星君的口中得知,父親當(dāng)年是挺器重徐司命的。
做人有感恩的話,徐司命該會看在父親器重的恩情上,不該對自己這么刻薄才對。還有父親被革職流放三百年了,也從未見她來過一次看望,甚至話語中的問候關(guān)心也沒有。
東方玉兒與順義提著小木捅,拿著幾塊拖布垂頭喪氣地擦灰塵了。
“從七樓抹到一樓,還不準(zhǔn)用仙法,太可氣了……”順義憤憤不平地罵道。
“哎!順義弟弟算了,你即使罵破喉嚨,這塵埃也是要我們抹的,還下如省些力氣,快點把活干完早點收工。”
“玉兒姐姐,這哪里有什么灰塵,這些天你都把地板擦得發(fā)亮。我就不明白徐司命,為何要這樣整你?!?p> 確如順義所說。
東方玉兒與三十名成員一起受封司命星君,現(xiàn)在那三十位司命星君,都分配自己的職務(wù),面天面對的工作就是分類和整理命簿。
而東方玉兒現(xiàn)在雖是司命星君,可做的事卻是打雜的宮女,每天除了抹灰打掃,還是抹灰打掃。
東方玉兒與順義從一樓抺灰到抹六樓,從日出抹到了日落,累得倆人站著都能睡著了。
眾位司命星君看著倆人,都替?zhèn)z人喊累,想為倆人說情但又不敢。
徐司命乃是三朝元老,有時連少司命都要給她三分面,現(xiàn)在誰也幫不了她倆了,只能自認(rèn)倒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