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有月,無星。
風清揚一身短衣打扮來到了元少卿的臨時居住處。
這先前是一處廢棄的宅院。
宅子不小,三重院落。
屋子七八十間是有的。
侍衛(wèi)遍布于每一重院落的幾乎所有角落。華神醫(yī)是不是也與元少卿一起待在這里呢?
目前還不得而知。
風清揚是做小廝裝扮從大門口與其他侍衛(wèi)一起進來的。
一進入宅院,他便隱藏了起來,先看清環(huán)境再行動也不遲。
他藏身的地方,是一間放柴火的雜物間。
里面干柴,枯草,水缸什么的幾乎擠滿了屋子。
不久,門外有兩個侍衛(wèi)朝這邊走了過來,其中矮個子的對他的同伴說:“元將軍今晚宴請的那位貴客不知什么原因還沒有到。不會出意外了吧?”
那胖侍衛(wèi)說:“什么貴客?你還不知道嗎?”
“什么?胖子,你快說給我聽聽?!卑珎€子侍衛(wèi)說。
“我說了,對我有什么好處?”胖子皺了皺眉。
“你就知道要好處。這樣吧,我那還留了壇好酒,讓給你怎樣?”矮個試探性地問。
“什么酒?少糊弄人?!迸肿铀坪醪恍潘苡惺裁春镁啤?p> “就是上次元將軍賞咱們的,從西域帶回來的美酒?!?p> “哦,真看不出來呀,你還沒舍得喝呢?!?p> “快說吧?!卑珎€嚷嚷著。
“不是什么貴客。是瀟湘院的萍姑娘?!迸肿诱f。
“就是那海南第一美人萍姑娘?”
“嗯。”
“我見過?!?p> “我才不信哩。你怎么不吹牛說你和她睡過呢?!迸肿诱f。
“人家哪能看上我?就昨個兒,張頭不是讓我去長街上弄點上好煙絲來嗎,你猜怎么著?那萍姑娘乘的豪華大轎子正好行到了我的跟前,而她又恰巧將轎簾掀了起來,嘿嘿,無巧不成書,我和她就這樣四目交投了。你說是不是緣分?”矮個沾沾自喜地說,仿佛這是一件天大的值得炫耀的事似的。
“呸,還緣分呢。那萍姑娘的身價有多高,你可知道?”胖子說。
矮個搖了搖頭。
胖子又說:“據(jù)說萍姑娘是華神醫(yī)的意中人。華神醫(yī)對她著迷的很,可惜的是人家美人對他沒那個意思?!?p> “那咱們將軍今晚宴請萍姑娘是為了撮合華神醫(yī)嘍?!卑珎€說。
“那是自然了。這個事要是辦成了,華神醫(yī)今后就是將軍府的人了。”
“計劃得到是不錯,可是人家根本沒來。”兩個侍衛(wèi)一邊說著,走遠了。
瀟湘院,萍姑娘。
這是今晚風清揚一個很大的收獲呀。
他趁著四下無人之時,施展輕功離開了大宅。
碧水溫泉里,梔藍,張三豐和賈蘭蘭坐在大廳里還在等風清揚。
可是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隨著夜色的加深,梔藍更加地替他擔心了。
就在這時,碧水溫泉的白色小樓外有健馬奔弛而來,梔藍聽到馬蹄聲情不自禁地跑到了門口。
隨著健馬越馳越近,馬上騎士的面容清晰可見了,梔藍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她伸出手來揉了揉眼睛,再朝那邊望去,那馬上騎士真的是風清揚。
他既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也沒有帶華神醫(yī)回來,他身后同一騎馬上正坐著一個美艷的姑娘,這是怎么回事。
馬匹馳到眼前,風清揚勒住韁繩,甩鐙下馬。
之后,他又將那美艷姑娘輕輕地扶下了馬鞍。
梔藍雖然氣不打一出來,可也不好表露出來呀。
于是,她仍然微笑著迎了上去。
張三豐在一旁,見到此情此景,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勢急忙從風清揚身側(cè)將那美艷姑娘接了過去。
“你們吃過了嗎?”張三豐看著風清揚,說。
“還沒,這是萍姑娘。你先帶她們進去叫上酒菜吧?!憋L清揚對張三豐說。
張三豐答應(yīng)著,領(lǐng)著萍姑娘和賈蘭蘭去了翠竹軒。
梔藍還呆呆地立在原地,低垂著頭,悶悶不樂。
風清揚攬過她的肩頭:“讓你擔心了?!?p> 梔藍不語。
月光映在她仙子般的面頰上,只有睫毛輕輕地閃動著,欲訴卻無語。
“梔藍,那萍姑娘是瀟湘院的頭牌,我費了不少事才將她請過來的?!憋L清揚說。
“什么?”梔藍輕輕抬起頭來,對他的行為不解。
“萍姑娘是華神醫(yī)渴望而不可求的的意中人,把她請了來,還怕華神醫(yī)不到嗎?”風清揚解釋道。
就在剛剛看到風清揚馬背上馱著一個美人回來的那一刻,梔藍甚至都不想醫(yī)病了,現(xiàn)在的她一下子又快活了起來,一頭扎到了他的懷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