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當(dāng)時為了跟我離婚,你可以用任何方法,是不是?傅天澤,你跟我結(jié)婚的時候說過的那些話,都是騙我的,你的感情,也都是騙我的……”
往事重提,許清如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這段往事,兩年間她一直壓抑自己不要去想,一遍遍告訴自己,已經(jīng)過去了,她會重新開始,這世上總不至于只有一個傅天澤,總不至于她一生只會有一段感情。
可這世上真的只有一個傅天澤。
這個傅天澤還讓她再次遇上了,遇上就算了,偏偏還要繼續(xù)糾纏在婚姻關(guān)系里。
傅天澤看著許清如紅了眼眶,連斥責(zé)他的聲音都變得顫抖,他的心尖仿佛被狠狠劈了一斧子下來,鈍痛無比。
他不顧許清如的掙扎,伸手把她擁進(jìn)懷里。
“小如!我沒有欺騙你,那件事是我不對,當(dāng)初和你離婚我是迫不得已。小如你講點(diǎn)道理,我對你的感情難道你看不到嗎?”
講道理?真有意思,他這意思是她無理取鬧嗎?當(dāng)初非要離婚的是誰?是誰找了個女人到家里,告訴她,他已經(jīng)厭倦他們的婚姻,他有了新歡,希望她不要再糾纏。
那些話,他忘了,可她沒忘。
許清如氣上心頭,抬手用力推了傅天澤一把,傅天澤被推到墻面上,被撞得兩眼發(fā)昏。
“傅董事長,你如果覺得我無理取鬧,就去找你的新歡好了!”
許清如抓起一旁的衣服,全數(shù)砸在了傅天澤身上,然后一溜煙跑了出去,甚至沒有把她身上那件裙子換下來。
傅天澤拿開砸在他身上的衣服,哭笑不得。
什么時候脾氣變得這么暴躁了?
不過,這種時候,跟她講什么講道理?直接扛回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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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如在大街上瞎晃了一會,想起自己身上的衣服既沒有換下來,也沒有結(jié)賬,頓時覺得窘迫無比。于是,秉著“絕不能偷東西”的原則,許清如迅速回到那家店鋪,找到店主準(zhǔn)備付款。
店主意味深長朝她笑:“傅太太,您這件裙子是傅先生親自設(shè)計制作的,只是寄存在我們店里。還有剛才那幾件衣服,傅先生已經(jīng)結(jié)好賬帶走了。”
傅天澤設(shè)計制作的?
傅天澤還有這種技能?
許清如有種似乎不太認(rèn)識傅天澤的恍惚感。
等她恍惚回到傅家老宅,已臨近傍晚。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屋內(nèi)走去,正好看到劉姨從廚房出來,看到她,目露驚喜。
“少夫人您回來啦?餓了吧?快去餐廳吧,今天家里正好來了客人,正準(zhǔn)備開飯呢?!?p> “嗯,謝謝劉姨,不好意思,我回來晚了。”
“不晚不晚,正好。少爺讓我給您燉了鯽魚湯,我這就給您端去?!?p> 劉姨說著,準(zhǔn)備轉(zhuǎn)身走回廚房。
許清如幾乎是不假思索脫口而問:
“傅先生讓你給我燉鯽魚湯?”
“是啊,先生今天下午特地打電話回來交待說,說少夫人您這幾天休息不好,喝點(diǎn)魚湯補(bǔ)補(bǔ),還交待我放些枸杞和天麻。”
劉姨笑臉盈盈,那意思很明顯,這夫妻倆挺恩愛的嘛。
許清如的心情變得沉甸甸的。
“劉姨,你是不是跟傅先生說,我和譚梓小姐出去逛街了?”
“是啊。”
聽到這里,許清如已經(jīng)明白了。
傅天澤出現(xiàn)在商場,是因為他知道她和譚梓在那里。
他是,特地趕去了商場。

楊柳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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