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前，白啟交了論文，做了形式意義上的答辯，準備回家。這時也到了小維手把手指導白啟做芯片的時候。
白慘慘的實驗室讓白啟明白了懶癌的痛苦。
感謝小維沒有進軍生物的念頭，漫長的實驗會讓白啟崩潰的。
制造芯片幾乎是全自動的，只要白啟控制好砷化銻的注入和碳納米管的排列就行，當器件微小至原子級時，有放射性的元素基本被排除，在沒有能力控制弱力前，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測試工藝數(shù)據(jù)是漫長的，白啟花了2個月測試各種類門電路工藝的可能性。經(jīng)過近6000次的試驗，白啟得到一種相對穩(wěn)定的排布，6個月后，白啟終于得到了穩(wěn)定的可以用于實驗室的結構，剩下的工作不需要白啟親自參與。
走出實驗室，感受陽光的美好。
“白啟，多謝，最秘密的部分只能交給你了。”
“不用謝，把寒假還我就行?！卑讍⒂魫灥溃皩α?，今天幾號？”
“給你兩個月放松，有兩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想聽哪個？”小維故作神秘。
“聽好的?！?p> “花費了30億，超算建完了，公司總部的進度快了許多，你八個月的心血可以得以體現(xiàn)了?！?p> “八個月？我怎么記得才六個月?！币唤z陰霾在白啟心中揚起，“這就是壞消息？我的暑假沒了？”
“是的，我看你太投入，就。不說這個了，4個月前，西方禁止我們對外出售任何產品，理由有后門。他們這不是廢話嗎？與此同時，AI廠也把發(fā)布了5nm的，那根牙膏已經(jīng)擠禿了，價格比我們的便宜。最難受的是，F(xiàn)/C隔三岔五就封鎖我們在海外的游戲公司，后來平臺被他們沒收，他們轉個手又拿出來賣?！毙【S支吾著說。
“隨便了，目前游戲做不大的，我們把開發(fā)人員養(yǎng)好就行?！卑讍参康?。
“另一個消息，芯片禁售后，眾興被西方制裁了，來跟我們談合作，開一家合資公司，資金他們出，我們出技術，研發(fā)人員一起出，場地有現(xiàn)成的，東西搬過去就行。他們跟西方的談判直接就崩了，不過說實話，賠錢還不如讓我搞技術呢，發(fā)動機真難搞，砸了30億了?！?p> “這個好，談判桌上抿口茶，看看報，走時不帶走一絲灰塵?！卑讍⑾胂笾菐洑獾谋秤埃鞍l(fā)動機真這么難搞。”
“廢話，實驗室里打印一個是不難，但量產太難了，速度也慢。金屬熱處理，活塞，曲軸，散熱系統(tǒng)，瞬間上千度的高溫不是鬧著玩的，排氣閥門，廢棄循環(huán)，剩下的就不說了，數(shù)據(jù)都在你腦子里，自己看。不過好消息也有，聽嗎？”
“這還有好消息？”白啟有些暈。
“算好消息吧，主要是基層的成果大量被吞，就沒人肯去研制了，大家都沒錢賺?！毙【S開心道，“所以招人很容易，用一堆條約保護員工利益，管理交給維維。幾個月前，人事部和技術部忙瘋了，大晚上還在面試。”
“可以，幾十億就沒了?！卑讍⑼虏鄣馈?p> “工資支出占比很大的，以后還要砸?guī)装賰|造航空發(fā)動機，這么一想有些少，以后再說。”小維炫耀道。
“鋪的那么開，別的企業(yè)怎么活。”白啟有些小怕。
“國內不用害怕，51%的國家股，沒人敢動我們。我擔心國外的那些家族，我們分了太多他們的蛋糕了，猜猜你的人頭值多少。”小維樂呵道。
“十億美刀？”白啟想了想往高地報。
“想多了，最早幾千萬，現(xiàn)在升到5億美刀的平均報價，開心嗎？”
“這么便宜?！卑讍⒂行鈶崱?p> “有一群人保護你，放心。最近國內的通行證很難辦，查得很嚴，我讓維維偷偷監(jiān)管著全市的攝像頭?！毙【S一臉我辦事你放心的笑容，“說到安全問題，傳送帶上那個表戴了嗎?！?p> “很普通的卡息歐，我丟過一個?！卑讍⒂謸Q了一次衣服，走進車間戴上表。
“殼子只是偽裝，里面是魔改的，除了基礎的計時模式，我加裝了一個計算模塊?！?p> “算我被困時的生存率？”白啟很羨慕美隊的腳還在。
“一個小型處理器，輔助我實時掃描你附近10m的高速運動物體，一旦發(fā)現(xiàn)威脅，會實時掃描500m范圍，這樣我就能控制粒子聚集。理論上，鋰電池能稱1分鐘。我能在路徑上增加空氣密度來干擾彈道?！毙【S吩咐道，“我還打印了防彈衣，你猜猜，碳分子絕對整齊排列時的強度？”
“能留全尸?！卑讍?，有些事不能馬虎。
“你說去哪玩？”白啟一心想著度假。
“市區(qū)算了，預警太難。我選郊區(qū)，第一槍肯定打不中你。”小維補充道:“你有司機了，軍方配車，去他的辦公室見見，人家閑了4個月。”
“這么說跟他們有合作了？”白啟問道。
“買了我們的機床，聯(lián)合設計一款低功耗芯片，小合作?！毙【S淡淡地說，“國內找我們弄Foundry的公司挺多的。臺積電最近不太好過?？?，你的10點鐘方向，司機過來了，的確有人在監(jiān)視你?！毙【S說。
“我叫司博文，去哪？”司博文略顯煩躁，大半年都沒見要保護的人。
“東湖。”白啟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