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晏河?”
身旁已沒了人影,空蕩蕩的,連余溫都消失了。
風姞山穿上外衫翻身下床,誰知山楹宮中竟一個人影也沒有。
“有人在嗎?北晏河?火???”
白棠從屋頂飛身而下,它咬住風姞山的衣擺,不停將她朝宮門的方向拉扯。
風姞山問,“白棠,你知道北晏河去哪里了,對嗎?”
白棠一邊點頭一邊匍匐到地上,風姞山手忙腳亂,任由白棠載著她沖向空中。
“我們是要去曜城?”
風姞山忽然想起曜城還有個迦里先生,北晏河一定在這里。
誰知聆館的門也是緊閉著的,白棠想帶她飛躍高墻,可還沒到院子上方便被什么東西給擊落了。
白棠因疼痛在空中翻滾一圈,險些將風姞山甩落。
“聆館居然設了結(jié)界?”
結(jié)界只有在白棠入侵的時候才會顯現(xiàn),它是黑色的,密不透風,根本看不清院子里的場景。
風姞山干脆從它身上跳下,直接跑到聆館去敲門了。
“北晏河,北晏河你在不在!迦里,北晏河在不在你這里!你出來??!”
聆館大門應聲而開,可門前依舊被一層結(jié)界隔絕了,迎面走來一位女子,正是戴著面紗的迦里。
風姞山大喊,“迦里,北晏河是不是在你這里,他來了對嗎?”
迦里言語冷清,“我說過,你若是不想他死,就應該離他遠遠的,一輩子都別靠近?!?p> “可我不明白,不明白這是為何,為什么他的生死會直接取決于我,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為什么?。俊?p> 風姞山到現(xiàn)在也沒能弄明白迦里所說的宿命究竟是什么。
迦里回,“那我直接告訴你吧,因為你的糾纏,他如今的壽命只剩下兩個月了,這個結(jié)果你滿意嗎?”
她話音落后,風姞山如五雷轟頂,腦中一片空白。
她不停搖著頭,“不可能,這不是真的,你故意騙我!”
“我為何騙你,騙你并不能為我?guī)砣魏我嫣帯oL姞山,王上是因為你才縮短壽命的,我希望你牢記這一點,你若是再死纏爛打,他恐怕就活不過明日了。”
她語氣堅定,完全不似在騙她。
“兩個月……他真的只有兩個月了?”
風姞山自言自語,眼淚化作斷線的珍珠,不斷砸向地面。
迦里轉(zhuǎn)過身,幽幽嘆了一口長氣,“要變天了,星溯大陸很快將不再姓北,這是托你的福啊?!?p> 她輕描淡寫的一句“這是托你的?!保俅位鞔笊綁合蝻L姞山。
風姞山喉嚨涌出一陣腥味,止不住咳了兩聲,嘴角隱約流出一行暖流。
白棠見狀急忙將身體靠近,讓她穩(wěn)穩(wěn)倚靠在自己身上。
風姞山抬手抹了一下嘴角,指尖粘稠的猩紅色極為耀眼。
迦里身形隱沒,聆館大門再次關閉,風姞山俯身又吐了一口血,渾身無力,兩眼一黑竟昏死過去!
“嗷嗚~”
白棠咆哮一聲,叼著她竄入空中,直奔千葉家的全藥堂。
它本想帶著風姞山去找楚沐戈,可是王城離這里還有段距離,只能去找千葉燼禮了。
全藥堂門口人聲鼎沸,白棠不顧百姓的驚恐竄入了人潮,它不會說話,只能嗚嗚叫著,小心讓風姞山平躺在全藥堂的門口。
全藥堂中的小廝見狀都慌了,趕緊派人去千葉府通知千葉燼禮。
半個時辰不到,千葉燼禮便騎馬趕來了。
“公子,這好像是風家大小姐,這海獸似乎是帶她前來看病的?!?p> 千葉燼禮皺緊雙眉,俯身抱起風姞山,朝全藥堂內(nèi)走去。
“封鎖消息,此事不準傳出曜城半步?!?p> 小廝回道,“是,公子?!?p> 風姞山面無血色,呼吸微弱,無半點生氣。
千葉燼禮小心將她放在床上,為她把脈卻又探不出任何異常,完全不知她暈倒的原因。
河荼
北晏河:我要死了嗎? 河荼:對,你殺青了。 風姞山:那你也幫我準備盒飯吧,晏河走了,我絕不獨活。 河荼:別急,你也快了。 千葉燼禮:嗯?當真?? 河荼:......看我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