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人為風姞山打抱不平,“我看就是有人故意挑起風波,分明就是嫉妒風家,想要潑臟水呢!”
老者抿了一口茶,眼中閃過幾分銳利。
“眾口難調(diào),有人擁護風家,自然也有人見不得風家好,可事實便是如此,風姞山的確是忘恩負義之徒,至于她掀起殺戮的目的為何,無人可知,如今她已命喪闕海,前因后果也隨之被湮沒了,你們?nèi)舨恍盼遥罂勺约喝ゲ槊髡嫦?,我不過只是個說書的先生罷了。”
他站起來收拾東西,佝僂著背隱沒在人山人海中。
周圍百姓依舊討論的熱火朝天,“風姞山不是還有個師姐嗎,好像是叫什么江桉,聽說她僥幸存活,被祁家少主救了,哦不,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城主了!”
“對啊,不是還有個江桉了嗎,她可是帶著回魄環(huán)去不鳶城的,回魄環(huán)不是風姞山的貼身之物嗎,怎會在她手上,還是說真正的兇手其實是江桉,風姞山不過是被拉去墊背的?”
百姓們圍在一起竊竊私語,卻不知有人無意之間嚴明了真相,只是沒有人敢拍著胸脯百分百的確定罷了!
“說來也是,不鳶城祁家的風頭確實正盛,祁榷仗著搶來的馭獸術(shù),終日橫行霸道,根本不把其他家族的人放在眼中,祁家子弟天性狂妄,如今又掌握這么厲害的秘術(shù),我看過不了多久,星溯大陸就會變天的!”
“噓,你們小聲點,是不是瘋了,此話要是被北氏中人聽見了,定饒不了你們!既然北氏一族能夠統(tǒng)治星溯八百余年,背后的厲害之處定是我等無法預估的,你可不要亂說話!”
眾人聽后,紛紛壓低了聲音,不敢再說什么了。
那老者已經(jīng)背著行李走遠,“世事無常啊,哪有什么常勝之道,不過都是老天玩弄于股掌的籌碼罷了,一朝跌入谷底,恰逢身旁無人,任由他曾經(jīng)何等風光榮耀,也只剩下一死。半年已過,足夠埋葬一段傳奇咯!”
街上不知何時點起了燈,兩邊燈籠閃爍,熠熠生輝,勝似繁星墜落,點燃了百姓們對朝天節(jié)的激情?!吧⒘松⒘耍划斒瞧媛劗愂侣犅犃T了,較什么真啊,風姞山已死,準太子妃的頭銜也已作廢,風家表面沒有受到牽連,但已失了人心,王族為了自家長盛不衰,多半不會再重用風將軍,連兵權(quán)都收走了,往日榮光怕是再也回不去。”
眾人聽后唏噓了幾句,將目光聚集在璀璨的燈火之中,三五成群的散了。
就在此刻,人群中閃過一個鬼魅身影。
黑裙隨著步態(tài)變動左右搖擺,腳腕各掛著一串銅鈴,走動間發(fā)出詭異悠遠之長音,細看那銅鈴上刻著的卻是猙獰的骷髏紋飾。
長發(fā)如瀑布直流,搖曳在燈火之間,配上蒼白的肌膚,更覺神秘孤寂。
她面戴銀白色面具,看不見容顏,只剩烏黑的眸子在空氣中熠熠生輝。
風姞山隨手從袋中拿出一根簪子,將散落在耳邊的碎發(fā)別了上去。
這簪子也是方才從藥庫中順手拿的,其他首飾珍寶還未來得及細看。
風姞山沿著長街走了許久,兩邊人群見她一襲黑衣蔽體,氣息陰寒,紛紛繞著她走。
百姓們拒絕與她迎面相對,以免讓自己在這格外喜慶的日子里招惹了煞氣。
風姞山暫且讓白棠與紅域躲在冥水戒中,待她找到合適的住所便會將他們放出來。
她目光如炬,沿街搜羅許久,最終停在一座瑰麗宏偉的酒樓門前。
抬頭看那牌匾,“花鵲坊”三個字寫得又大又圓。
河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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