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闌羽!”
沐菱搖它叫它它都沒反應(yīng)。
李肥貓,洛樺舜:“……”
沐菱快氣死了,金闌羽似乎是跟她杠上了,就在那躺尸。
金闌羽:干啥玩意兒,別晃別晃,沒睡醒呢!
沐菱是真的束手無策,洛樺舜轉(zhuǎn)了個身:
“沒什么事本太子就走了?!?p> “舜哥哥!”
沐菱急了,幾乎是脫口而出,洛樺舜愣住了,沐菱也愣住了,洛樺舜突然轉(zhuǎn)身,沖上去就開始扯沐菱的衣服……
李肥貓捂臉,沐菱動都沒動,洛樺舜把她的衣服扯到胸前,看見了她鎖骨尾處盛開的沁芳花。
一瞬間十幾年前的回憶全都往上涌,可愛的、調(diào)皮的小洛清羽,她舉著一朵小沁芳花給他吃,她抓著他的毛筆就跑,洛樺舜在后面追了好久……
那命苦的、消失了的洛清羽,那滿皇宮的哀悼聲,檐角的白綾,通紅的雙眼……
“為什么!為什么沒有把她帶回來!你們這些廢物!”
那天他歇斯底里地喊著,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推到地上,侍衛(wèi)們瑟瑟發(fā)抖地在地上跪了一片,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公主,再也回不來了……
后來,他經(jīng)常盯著書發(fā)呆,想他尚年幼的小皇妹,他同父同母的親生皇妹,她才那么小,人生的浮浮沉沉她都沒有體驗過呢……
“清羽……”
洛樺禹顫抖著撫摸她身上的沁芳花,顫抖地?fù)嵘香辶獾哪槪壑杏行┚К摚?p> “清羽……可是你……”
沐菱有點酥了,自己可是獨生子女,從來沒有體會過有親生哥哥的感覺,清羽的這個舜哥哥可當(dāng)真是深愛著她啊。沐菱突然有點愧疚,白占了人家洛清羽一個哥哥。
“舜哥哥,是我,我是清羽,我回來了?!?p> 沐菱的眼睛也有點濕了,委屈地看著這個親生哥哥,洛樺舜竟然掉下了兩滴眼淚來,他不停地?fù)崦辶獾哪槪K于抱緊了她,那些逝去的時光,流失的歲月,清羽回來了,就都無所謂了……
他緊抱著她,把十幾年來所有的思念都傾瀉下去,無數(shù)個日夜他摩挲著清羽的畫像,遲遲睡不著。
“舜哥哥,你壓我傷口了。”
洛樺舜:“……”
“對了舜哥哥,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沐菱問。
洛樺舜:
“這是太子府啊,我為什么不在這?”
沐菱:“……”
納尼?!金闌的太子府?
沐菱詫異地看向李肥貓。
李肥貓撓撓頭:
“那個,我回家以后覺得太無聊就到金闌國轉(zhuǎn)了轉(zhuǎn),結(jié)果錢花光了沒法回家,靠吹笛子賣藝為生,在街上被太子殿下看中,就成了太子殿下的私人樂師……”
噗!離開我你都得靠賣藝了??!沐菱在心里嘲笑了李肥貓一下。
“那個,舜哥哥,你快去幫幫渝清王爺吧!”
沐菱終于又想起來了正事,焦急地說道。
洛樺舜抬腿就走。
夙鳶城郊外。
蘇景玄把那兩個人拖走,穿上他們的衣服扮成他們的樣子,等著與他們接頭的人。
天已入秋,夙鳶城外冷風(fēng)陣陣月光幽幽,時不時地還有蛇躥過去的聲音,洞外的雜草隨風(fēng)晃動,草叢內(nèi)窸窸窣窣。
蘇景玄抱著自己蹲在地上,“阿嚏”打了個噴嚏,咳咳,有點冷。
每次聽到草晃動的聲音他都以為有人過來了,結(jié)果都是他的幻覺。他算是知道沐菱在冷風(fēng)中等他是什么感覺了。也不知道舜太子什么時候來,他都快草木皆兵了。
呲溜!
有聲音!蘇景玄立刻沖出去撥開草叢,原來是一只兔子,白毛紅眼睛呆呆地看著他。
??!什么時候能讓他靜一靜??!
蘇景玄忒無語地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他都快被搞得神經(jīng)質(zhì)了。
嗖!
怎么又有聲音,肯定又是兔子耗子蝎子傻狍子大馬猴子之類的,不管了不管了。
剛想打瞌睡,余光瞥到什么東西反著光,一把劍朝他飛來!蘇景玄急忙躲開,抽出溟淩劍唰地一下?lián)趿嘶厝ィ?p> 我艚怎么說來就來啊!
蘇景玄往后退了幾步,驚起身后塵土,他手握溟淩定了定神,對方竟然是!威風(fēng)凜凜豐神俊朗的洛樺舜舜太子!
“太子殿下等等!”
洛樺舜垂下了劍,一臉淡定地看著素衣粗布灰頭土臉平凡模樣的化了裝的蘇景玄。
蘇景玄亮出了自己的牌子。
渝清王爺!
笛城外一個不知道是哪的地方。
貌似也是個郊區(qū)的山洞。
一路顛簸,張愫晗覺得她要暈了。
那些人把她們丟在這個荒涼的地方,就又走了。
他們睡的地方肯定好得多,那些人完全不把她們當(dāng)女孩子看,好像面前的都是牲口。
姑娘們還是原來那個樣子,哭的哭喊的喊不動的不動,一臉邋遢和憔悴樣。
張愫晗一臉鎮(zhèn)定,有太子哥哥呢,怕什么。
等等,香囊呢?!
糟了!可能是被移動的時候掉了!
好了她開始慌了,此后只能靠她自己了。
她看了看四周,好像沒有什么危險,她努力地站起來,手腳都被綁住了,她只能跳起來,跳到洞口,跳到外面的路上,看看路上有沒有她的香囊。
天黑了什么都看不見,她只能一點一點移動,小心翼翼地蹲下來,一步一步地找。
“這一批收獲不小??!”
有人過來了!
張愫晗迅速蹦回去,回到原來的位置,路上不知道被哪個姑娘的腿絆了一下,摔了個狗啃泥。
地上的塵灰蹭到了她臉上,她坐回去不動聲色,還好姑娘們哭喊蹬腿的亂七八糟的聲音掩蓋了她蹦的聲音,那些人似乎并未發(fā)覺。
腳步聲漸漸消失,他們似乎只是隨便朝山洞里看了一眼就走了。一刻鐘以后,張愫晗又掙扎起來,蹭著洞壁努力地站起來,朝洞口蹦去。
這個動作極考驗眼力和腿部力量,她得一直蹦,山洞里一片漆黑只有稀疏的月光照進(jìn)來,姑娘們橫七豎八地在地上躺著,稍不注意就會被絆倒。
不知摔了幾次,她又蹦到了洞外,迅速地尋找她的香囊,順便觀察這里的地形位置,判斷有沒有逃脫的可能。
繁星朗月,樹影婆娑。
突然背后傳來一聲猛喝:
“誰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