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喜歡他
回到絕命崖下,將買來的東西放好,黃芩和清云便忙著整修柴房。
沒有多久,太陽便落下西山,天完全黑了下來。
“終于干完了!”黃芩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拍了拍身上的灰。
看著樓梯上還在修房頂?shù)那逶?,黃芩有些擔(dān)心,“天太黑了,清云小心點?!?p> “師姐,沒事。我看得見?!鼻逶妻D(zhuǎn)過頭,略帶疲憊地對著黃芩笑了笑。
風(fēng)帶著刺骨的寒意吹來,黃芩冷的身體顫抖。風(fēng)也吹得梯子發(fā)出輕微的聲音,清云在木梯上有些站不穩(wěn)。
“清云,今日先不修了?,F(xiàn)在太危險了,你快下來!”
“師姐,已經(jīng)快修好了。等我將這小點茅草放好就下來。”清云沒有轉(zhuǎn)頭,只是大聲回應(yīng)黃芩。
“那你快點!”說完,黃芩抱緊了自己的胳膊,盯著梯子。
風(fēng)越吹越大,越吹越冷,梯子也越來越晃。
“師姐,好了!我這就下去?!?p> 隨著清云慢慢地下來,黃芩的心也緩緩地放了下來。
“咔”!
此時,清云還未下到梯子長度的一半。
黃芩的心瞬間提了起來。但是,只見清云縱身一躍,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地上,而梯子倒落在一旁,斷成了兩截。
“清云,你……”黃芩驚訝地看著清云。
以為是師姐擔(dān)心自己,清云連忙安慰:“師姐,我沒事!”
“不是這個……”黃芩的眼睛仍然盯著斷了的梯子。
“那是……”清云似是想到了什么。
“清云,你會武動?”
“師姐,別開玩笑了,我怎么可能會武功?要是會,今天早上怎么會任人欺負師姐?”清云面色有些不自然,可在黑色的籠罩下,又隔的有點遠,黃芩并沒有看到。
“那剛才,你……”黃芩并因此沒有打消疑慮。
清云蹲下,摸著斷了的木梯,“師姐,這木梯使用了多年。剛才風(fēng)大,我料到可能會出事,所以做了準備。更何況,我剛才站的地方并不高,縱使不會武功,也不會出什么事。”
在黃芩心里,清云是很老實的一個人,當下也不多做懷疑。
感到頭上一涼,黃芩抬頭一看,黑色的空中開始紛紛揚揚地落下似藍似白的雪花,情不自禁伸出玉手,一片雪花落在了手心,冰涼涼的。
正看得入迷,清云走了過來,“師姐,下雪了。我們快點進屋,免得著涼。”
剛回到屋內(nèi),還未尋地坐下,老者從不慌不忙地走了進來。
看到師父身上有雪,黃芩連忙走了過去,討好地將老者身上的雪輕輕地拍掉,“師父,你今天去哪了?”
“臭丫頭,你竟然還知道關(guān)心你師父?”老者憤憤地吸了吸鼻子,甚是可愛。
“你可是我親愛的師父,徒兒怎么可能不關(guān)心師父呢?”看著老者傲嬌的模樣,黃芩嘴角揚起笑,配合師父演戲。
“算你還有點良心?!崩险邠P起頭,又撫了撫白色的胡子,”今天為師去為床上那個人采藥去了?!?p> 原來如此!沒想到師父竟然上心了。
“那師父你餓了沒?”沒等師父回答,黃芩就小步跑了出去。
倒是沒讓老者多等,黃芩很快就抬著一個大盤子走了進來,盤子上有一只烤得金黃的羊腿。
“來,師父,你吃!”將盤子放在師父前面的桌子上。黃芩最先動手,撕下一塊羊腿肉,遞給了師父。
老者毫不客氣接過,咬了口,香味頓時在嘴中迸開,“味道還不錯!”多種水果的味道夾雜著淡淡地羊膻味,應(yīng)該是用果木烤的羊肉。
見師父吃得津津有味,黃芩站了起來,“那師父,你和清云先吃著。我弄點粥給去那個男子?!?p> 那男人現(xiàn)在受傷,吃不得羊肉這種會影響恢復(fù)的東西。
“去吧!”老者放下手中的肉,朝黃芩擺擺手,“多給他弄點!”
見師父竟然關(guān)心起男子,黃芩頗有些詫異。昨晚還針鋒相對,一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模樣,如今……
可謂變化無常!
……
雪由最初的少少的落下,逐漸變成了鋪天蓋地之勢的大雪。門外,只能看到紛紛揚揚飄落的散發(fā)著藍光的雪花,雪形成的白幕遮住人的視線,望不見遠方,甚至是院中。
“清云,去將火盆拿來,生點火?!崩险哒f著,身體顫抖了起來,“今年的第一場雪竟然……呼……這么冷!徒兒,快點!”
見師父冷得瑟瑟發(fā)抖,黃芩站起身,走向一旁的床,取出一件衣服,“師父,可還行?我的品味不錯吧?”
黃芩將衣服舉起,在師父面前晃了晃。衣服是一件銀灰色的大衣,由公貂皮毛制成,看上去很厚實,很有分量,然而,貂毛十分柔軟,衣服也很輕。
“來,師父,徒兒為你披上!”未等師父同意,黃芩動作溫柔地將貂皮大衣披在了師父身上。
“誰說為師喜歡了?你就這么給我披上了?”老者吹胡子瞪眼,像極了一個老小孩。
衣服確實成色不錯,披上后,身體暖和了許多,而且一點不重。說實話,老者對這件大衣倒是挺滿意的。
“師父不喜歡?”黃芩故作心痛模樣。
“沒有關(guān)系!徒兒買了兩件,還有一件?!秉S芩似乎突然豁然釋懷,“我現(xiàn)在就去拿。”說著,作勢要去拿。
“算了算了!先湊合著吧!”老者口是心非,裝作很不情愿的樣子。
果然,人老后心神都會“返老還童”!
“對了,師父!我有一件事想要跟你商量?!?p> “丫頭,什么事?”老者摸著大衣,抬眼看向黃芩。
“呃,我們之前討論過的。就是……就是……那個……那個……”黃芩神色恍惚不定,似乎難以啟齒。
“什么事,丫頭?竟需要這么猶猶豫豫!”
“就是師父,那個……我想要去柴房睡。請師父放心,柴房已經(jīng)修好理好了。”黃芩信誓旦旦地說。
“什么?”老者猛地站了起來,“為師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這件事沒得商量!”
“師父,讓那個人跟清云睡在一起,不方便?!秉S芩哀聲解釋,“況且,柴房已經(jīng)修好了,和普通的房屋沒有什么區(qū)別?!?p> “那小子身板倍好!讓他睡柴房,為師沒有可擔(dān)心的!”老者重新坐下,“至于丫頭你,就給我少操點心!”
“師父……”黃芩蹲下,拉著怪老頭的衣袖,開始撒嬌。
然而,怪老頭輕輕地將黃芩的手一把甩開,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黃芩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
“師傅,火生好了。”一道聲音打破了寂靜。只見,清云小心地端著一個冒著一縷縷黑煙,火苗微弱的火盆走了進來。
“清云,這火怎么是這樣子?”老者顧不得黃芩,捂著鼻子嗆了幾聲。
“師傅,炭火許久沒有用,都已經(jīng)潮了。這些已經(jīng)是徒兒好容易才找出來不算很潮的炭火?!鼻逶普J真地解釋,同時將火盆放了下來。
“好吧!”老者又嗆了幾聲。
看著黃芩也在咳嗽,老者朝清云揮揮手,“不過,這煙實在太嗆人了,徒兒還是端出去吧!”
“咳咳……”黃芩疑惑地看向師父,“師父你不取暖了?”
“咳咳……不是說過,這煙太嗆人了嗎?”老者已忘記剛才的不快。
“咳咳……那清云你快點?!秉S芩也朝清云揮揮手,示意他快點離開。
“咳咳……”清云嘴角揚起無奈地笑容,端著火盆快步走了出去。
清云一走,房間再次安靜了下來,氣氛也有些奇怪。
“丫頭,你是認真的嗎?”老者率先開口,似是有些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