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幽菲和祁云豐懸面色陰晴不定,搞不懂祁云葉是什么心思,難道不怕這邊聯(lián)手將他沉江喂魚?
好吧,不怕的,可是,都是冤家,待在一起能舒心么?
吳杰羽也是驚訝于祁云葉竟湊上去討人嫌,無意間又看到梵鈺卿,他面色一黯,挪開了目光。
“葉殿下,葉公子,您還是去芳艷樓逍遙快活吧?!?p> 季素味冷笑道,“我們見著你就煩,何必討人厭呢?”
祁云葉連忙道:“不可不可,這是違規(guī)的啊,我入芳艷樓,是喝茶的……再說了,芳艷樓的庸脂俗粉,不及季將軍萬一啊,那手感,回味無窮……哎呀!殺人啦殺人啦!季素味當街行兇啦!”
他提及某事,于朗朗乾坤之下,調笑季素味,這位虎女焉能忍耐,當場暴走殺去。
祁云葉早有防備,速度今非昔比,飛速逃開,扯著嗓子大喊大叫。
季素味面色陰沉,四下看了看,見路人駐足觀望,便退了回去。
“季將軍,他說什么?”
梵鈺卿疑惑道。
季素味連忙搖頭,言道:“無事?!?p> “九十九,你太放肆了!”
祁云豐懸跳出來,怒斥道,“今日哥哥便教訓教訓你!”
祁云葉遠遠跑開,笑道:“哥哥,你喜歡的女人被我揉了兔子,你羨慕否?你試過否?你太失敗了,被人吊著胃口。我告訴你手感啊,我去監(jiān)造局,造一個模型出來,讓哥哥你瞧著嘞!”
“龜兒子王八蛋!”
季素味面色煞白,氣昏了頭,破口大罵,展開身形瘋狂向祁云葉殺去。
梵鈺卿目瞪口呆,訥訥道:“這這……”
“驚天大事!驚天大事??!”
梵通華嘀嘀咕咕,目光熊熊,燃著八卦之火。
路人也目光熊熊,燃著八卦之火,紛紛驚呼:“驚天大事!驚天大事啊!”
祁云豐懸鼻子都氣歪了,也向祁云葉殺去,可祁云葉速度驚人,不同于往昔,又往人群鉆去,追之不及。
他目光一轉,落到了凌珠身上。
吳杰羽挪步,冷漠的站在凌珠面前,雙手負背,露出傲然神態(tài)。
梵鈺卿走出,冷笑一聲,盯著吳杰羽。
吳杰羽神色一黯,片刻后,便面無表情,抬頭望天。
楚亦杰走到梵鈺卿身側,負手而立,二人猶如金童玉女,令人艷羨。
吳杰羽面頰抽了抽,凌珠突然走到吳杰羽身側,拽住他的衣袖,輕聲道:“吳公子,您還好吧?”
凌珠是一個敏銳細膩的女子,察覺到了不尋常之處,安慰吳杰羽。
吳杰羽笑了笑,搖搖頭,說道:“我們走?!?p> 他拽著凌珠的手臂,往城內湖走去,全然無視旁人目光。
梵鈺卿冷哼一聲,神色不愉。
祁云豐懸瞇眼看著吳杰羽片刻,放棄了劫持凌珠的打算。
不多時,季素味面色陰沉如水的回來,口中罵罵咧咧,不絕于耳,“龜兒子王八蛋!無賴!混賬東西!流氓狗東西!”
眾人面面相覷,不敢多言,免得惹季素味不快。
祁云幽菲和祁云豐懸卻面色古怪,若祁云葉是什么龜兒子王八蛋,父皇豈非烏龜大王八?若是狗東西,父皇呢?他們呢?
“咳咳!”
祁云幽菲忍不住,重重咳了幾聲,沉聲道,“季將軍!注意形象啊!莫要口不擇言了!”
季素味一愣,稍稍驚醒過來,壓下怒火,不再破口大罵,突然又想到祁云葉說要做什么模型供人欣賞,一股火氣蹭蹭就冒起來,壓都壓不住。
祁云葉往日便不靠譜,如今卻愈發(fā)無賴,而且逃跑能力驚人,不得不防啊,當初自己為何就聯(lián)手祁云幽菲要殺他呢?瞧瞧這龜兒子,什么事都敢干了!
季素味都有點后悔招惹這個混球了,今日之事若是宣揚出去,祁云葉不管不顧,破罐子破摔,不要臉了,她卻受不了這個。
若是祁云葉真做了什么模型,便同歸于盡!季素味惡狠狠的下定決心。
祁云葉自然只是為了惡心季素味,根據(jù)所知所見,略微了解這位季將軍,便知道有些事可做,有些事不可做,萬一她要拼命,她爛命一條,自己的命可寶貴了,不值當。
他躲在人群之中,遙遙見了季素味一行人租了一艘樓船入湖中,便跟吳杰羽碰面。
甫一碰面,吳杰羽就拽著祁云葉的衣領,怒道:“你小子真敢?。〔慌卤患舅匚洞蛩??上次的教訓不夠深刻么?”
祁云葉冷笑道:“你不懂,便是足夠深刻,才要讓她不好過。吃過一次虧,咱也學精了,這口氣得出,否則便要憋壞。”
“倒是你?!逼钤迫~瞪著吳杰羽,也拽他衣領,喝道,“不過一個女人罷了,即便漂亮了一些,即便是人間絕色,天下間亦有不少,你卻這般自甘墮落,何至于此?憑你的本事和條件,何患無嬌妻美妾?”
“你不懂?!?p> “我有何不懂?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然則,一廂情愿,一片癡心喂了母狗,卻當真是狗屁了?!?p>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么……好啊好啊……嗯?她不是母狗!”
“那她是什么?”
“她是……她是……”
“你的心上人,你的女神,你的夢中情人,我呸!”
“她是我的未婚妻……”
“如今不是了吧?!?p> 吳杰羽目光一冷,又迅速暗淡下去。
祁云葉搖頭道:“癡兒啊?!?p> “二位,你們都快親一起了,要不湊一對?要女人作甚?”
身旁忽然傳來嬉笑之聲,祁云葉和吳杰羽面色一滯,連忙推開對方。
二人側頭一看,卻見一個小商販笑容可掬的看來,問道:“二位要梨嗎?”
吳杰羽皺眉喝道:“閃開!”
“好嘞!”小商販識趣的退開,“打擾二位了?!?p> 祁云葉面色一黑,麻蛋,這小商販句句意有所指,是故意的嗎?咱跟老吳是兄弟好不?
沿河一條街熱鬧不凡,行人擦肩接踵,車水馬龍,左右擺滿了攤子,有攤販吆喝售賣,有攤販百無聊賴,昏昏欲睡,標準的商業(yè)街模式。
帝國繁榮,不知是否能國祚延綿,祁云葉深知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道理,當世歷史便有關于千年帝國,萬年帝國的覆滅。
風息帝國北方和東方都有一個強盛帝國;西方為諸小國混戰(zhàn)之地,再往西便是大宗大派的地盤;南方多有奇人異士,有數(shù)個族群,信仰巫神,還有一個巫神教,教眾常到風息帝國傳教……
據(jù)傳,西方諸國是一些宗派的傀儡勢力,國主由宗派任命。據(jù)說,當今皇帝知悉此情形,來了一句,“我去他娘的……”
祁云葉對這個世界的歷史愈發(fā)感興趣了,小石頭說的對,要多讀書。
“走!租畫舫,叫上幾個舞女,歌舞助興!”
祁云葉收攏心緒,興沖沖的道。
“公……公子,還叫舞女啊?”凌珠弱弱的道。
“當然,要不你給我們歌舞助興?”祁云葉隨口道,他將大肥貓拽下,塞到凌珠懷里,“這神貓交給你了?!?p> 大肥貓起初有些抗拒,可凌珠將它抱在懷中后,它便舒服的瞇起了眼睛。
少女嘀咕道:“我可以的……”
她托了托大肥貓,又嘀咕道:“還挺重?!?p> 大肥貓突然抬頭瞪著她,目光幽幽,瞳孔暗沉,少女一驚,有點怕怕的,她遲疑片刻,便抬手撫了撫大肥貓的腦袋。
大肥貓喵了一聲,舒服的瞇眼,躺在少女懷里。
凌珠松了一口氣,想到了大肥貓撓人臉的場景,她就一陣發(fā)怵,太危險,不可得罪,要是自己臉被撓花,就不用活了。
此時,她就像捧著一枚定時炸彈,又不知何時爆炸,內心惴惴不安。
祁云葉和吳杰羽來到船塢,詢問管事時,卻被告知畫舫已被人租完。
二人不免失望,卻也無可奈何,只能作罷。
“船塢老大,給我們將十九號畫舫開來!”
有一男一女走來,其中女子振臂呼喝,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似乎也有幾分不耐,幾分郁悶,還有幾分急切。
“煩請出示票據(jù)?!?p> 船塢管事不卑不亢的笑道。
如今城內湖的樓船畫舫生意是帝國的,船塢管事只是帝國機構中,小小一員,屬于編外人員,卻有總管城內湖的權力,當屬一號人物。
許多畫舫都是提前預定的,而樓船則時常游蕩湖中,不時回岸邊接客。
“票據(jù)在此?!?p> 男子快步上前,取出票據(jù),神色頗為無奈。
船塢管事接過票據(jù)細看起來,女子則左顧右盼,似乎有些心神不寧。
吳杰羽走過去,拱手笑道:“二位看起來興致不高,不如將畫舫讓予我倆,我愿出兩倍價格,不知可否?”
祁云葉見吳杰羽匆匆而去,便急忙望去,看到那對男女,不由一愣,神色古怪起來。
“你倆?”
女子來了興致,她貌美如花,絲毫不遜色于季素味,甚至還要勝過一籌,只是有些毛毛躁躁的,遠不如季素味沉穩(wěn)。
“云戈烈,我們就讓予他們,到時候回去你跟你師傅說……額……”
她興沖沖的說著,往吳杰羽來時方向望去,看到了祁云葉,面色一黑,哼了一聲,“不讓!你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