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忙撲倒顧雪凝的身上,“女兒,你的身子本來就就沒好,方才方大夫真么說的,你千萬不能再生氣了啊。是誰,是誰把徐公子叫來的?”
這時原本哭天抹淚的陸嬤嬤停了哭喊,摸了一把根本沒有眼淚的臉,“夫人,是老婆子擅自做主張?!?p> “你,你叫他作甚?就為了讓他看到嫡姐的兇惡不成?難道你不知道他是嫡姐的訂婚夫婿?”顧雪凝幽幽的哭訴,仿佛真的在位顧亦然打抱不平一般。
一旁的徐長凱此時已經(jīng)面色變了幾變,他一向最為疼惜柔弱如嬌花般的女子,看到嬌弱的顧雪凝已經(jīng)向前一步,扶起她來,“顧二小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如今我在這里一定為你們討個公道?!?p> “不,這是我們的家事,與你無關(guān),更可況,你是嫡姐的訂婚夫婿,千萬不能因為我,破壞你們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若是你們因為我產(chǎn)生了隔閡,那我今日不如死在這里好了?!痹捯魟偮洌娴南檠b成撞向柱子的舉動。
“就算不關(guān)我的事,我也要管到底?!毙扉L凱眼神瞟了一下旁邊一直一言不發(fā)的顧亦然,“我想,大小姐也不會介意吧?!?p> 一直在一旁看戲的顧亦然,突然間被點到名字,她漠不關(guān)心的攤了一下手,“既然徐公子如此閑的……哦,如此熱心,一切隨你……”
徐長凱怎會沒有聽明白方才顧亦然口誤之詞,原本對顧亦然就沒有什么好印象的他,如今更是差上了幾分,在眾人面前這么羞辱他這還是第一次。徐長凱咬著后槽牙,一字一句道,“既然大小姐也不介意,那就請二夫人從頭到來吧?!?p> 常氏拭干眼淚,把事情講了出來,當然從她口中說出來的故事,定然是與事實大不相同的。聽著常氏本末倒置,雪鐘終于忍不住說道,“二夫人,明明不是這樣,被欺負的是我們小姐才對。”
“看看,這就是長房的丫鬟,竟然連我都敢頂撞。”常氏單手指著雪鐘,仿佛自己受到了多大的屈辱般。
“大小姐,這就是你管教的下人么?竟然沒有禮數(shù)尊卑?若不是親眼看見,徐某真的不敢相信?!毙扉L凱已經(jīng)完全相信了常氏的一面之詞。
顧亦然見徐長凱的態(tài)度,知道就算她說什么,也改變不了局面。若是再多解釋,只會落下個,咄咄逼人的名號。她也不愿意與面前的人多加廢話。不過若是指責了她的人,她可不同意。
“我怎么管教下人,這點還用不著徐公子操心。聽聞徐老爺一直擔任太常寺寺卿一職,怎么徐公子竟然對別人家的下人如此有興趣?若是徐公子這般愿意調(diào)教下人,那以后,顧府的下人皆可讓徐公子一一管教?!?p> 若是說方才顧亦然的話只是頂撞了徐長凱,那么現(xiàn)在這番話,可著實讓他下不來臺。顧亦然簡直把他比成府邸主管,就算是管理再多的下人,這個人依然也是個下人,而并非主子。
“你……”徐長凱氣的說不出話,他以往遇到的女子均是柔弱無比,從未見過像顧亦然這般像個石頭一樣的女人,而這個人竟然還是他訂婚的對象,如若是真的把這樣的女子娶回府中,他們徐府還不雞飛狗跳,永無安寧之日?
“嫡姐,你說我便好,怎么今日連徐公子也一同說了起來?你要嫁過去之后也這樣,可讓徐府怎么看我們?”顧雪凝再一次說出了徐長凱心中的顧慮。
“沒錯,你自己丟人無所謂,不要把整個顧府搭進去。”常氏也在一旁添油加醋。
顧亦然看著蛇鼠一窩的幾人,不愿再與他們浪費時間,冷然道,“我一向就是如此說話,行事。若是看不過眼便可不看?!?p> “你!簡直冥頑不靈,在家欺負你二妹、嬸嬸,現(xiàn)在還沒有嫁到我徐府,便對我出言不遜,若是如此!我就當沒有同你這個人有任何瓜葛,我們之間的婚事有此一筆勾銷。”徐長凱氣急敗壞的說道,許久沒有見到顧亦然,他完全沒想到曾經(jīng)溫柔不多話的人,怎么竟然變成了這般牙尖嘴利的模樣?
他原本以為自己幾句話便可以唬住顧亦然,令她服軟,卻沒想到,顧亦然的紅唇幽幽的扯住了一個笑容,“好啊。我同意?!?p> 顧雪凝和常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煞費苦心的目的就這么輕易的達到了?
“你說什么?”徐長凱像是不敢相信般的看著顧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