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大駙馬鄭文科帶著準(zhǔn)六駙馬沈之璋從小道往湖中心的花亭走去,一個打算去看看大公主,一個準(zhǔn)備偷偷瞄一眼六公主。兄弟二人勾肩搭背,說著掏心窩子的話。
鄭文科擰著眉道:“那位六公主平日話最少,不愛走動,每次我都是遠遠瞧見個身影,幾乎沒有說過話!這次為了幫你請出她來,你都不知道我犧牲了多少!”
沈之璋偷樂:“哎!文科兄,話不能這么說!你和大公主兩個人,夫妻之間能犧牲什么?色相嗎?這不是美事嗎?”
“你!你沒良心!”鄭文科佯怒,一把推開他:“利用完我就說風(fēng)涼話!等你娶了公主,你就知道是犧牲還是美事了!”
“嘿嘿,我可不信!”沈之璋笑的沒心沒肺。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jīng)走到花廳,鄭文科切換了三好丈夫模式,示意沈之璋躲在屏風(fēng)后頭不要亂走動,才緩步繞過屏風(fēng)。
此時一柱香已快燃盡,大公主瞧見鄭文科走過來,心中喜悅道:“駙馬怎么過來了?”
“聽聞你們在此處作詩,便想著過來招呼一下。”鄭文科溫柔笑道,和剛才與沈之璋在一起時的模樣判若兩人。
大公主笑道:“此處都好,姐妹們都在作詩呢,香快燃盡了,詩也就成了。一會駙馬可要好好評一評詩才是!”
一時眾人附和:“是啊,大駙馬詩書了得,造詣最高!”
鄭文科一臉謙虛:“過獎了,詩詞方面,還是大公主更勝我一籌?!贝蠊饕宦牭靡庖恍?。
席下二公主撇撇嘴,表示不屑。
沈之璋躲在屏風(fēng)后偷偷罵一句:“虛偽!”罵完,便開始在一群女人中尋找六公主。結(jié)果隔著屏風(fēng)的細紗模模糊糊瞧過去,各位小姐都穿著差不多款式的衣服,又有許多生面孔,究竟哪個是六公主???
香盡詩成。
丫鬟收上眾人的詩,大公主一一翻看。鄭文科站在一旁,也看了幾眼詩作。余光卻看見屏風(fēng)后的沈之璋一直沖他擺手比口型:“哪一個?我不認(rèn)識!”
鄭文科下意識抬頭看花亭里的一群小姐,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年紀(jì),穿著差不多的薄衫,梳著差不多的發(fā)型,別說沈之璋隔著屏風(fēng)瞧不出來哪一個是六公主,就是他也分辨不出來。
他靈機一動,笑著問大公主:“大公主,妹妹們都作詩了嗎?”
“做了,文微妹妹的詩大有進步了呢!”大公主將鄭文微的詩抽出來給他看:“你瞧!”
鄭文科心想,我問的不是我妹是你妹?。〉€是按兵不動,接過一看,贊許道:“文微,果然進步了!”
他說完,給沈之璋打手勢:別急別急!
鄭文微站起來甜甜一笑:“多謝大哥哥夸我!”
此時大公主已經(jīng)看完了所有的詩,吩咐丫頭們將眾人的詩都張貼在花亭四周才笑道:“這次詩作,我瞧著還是秦雨荷小姐的《葬花吟》最為精妙,應(yīng)當(dāng)排第一,眾人不妨也評評看!”
啥啥啥?錦書一聽,突然來了精神,《葬花吟》不是曹雪芹的嘛!好一個大才女秦雨荷,竟然也是穿越者,嘖嘖嘖!真沒想到??!夠不要臉的!
卻見秦雨荷嬌羞低頭:“大公主謬贊了,雨荷愧不敢當(dāng)?!?p> “哪里。妹妹詩中,一句,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最為精妙!”大公主夸贊道。
一時鄭文科也擊掌稱贊:“果然好詩!雖然太過于悲觀,不過確實是好詩??!”
好你個鬼!這是抄襲剽竊!錦書憤憤不平,牙咬切齒地吃了一塊糕點。
大公主和大駙馬都說好了,別人誰還敢說不好?眼看著秦雨荷奪魁,二公主氣的咬牙切齒。四公主一看,忙道:“秦小姐的詩固然好,可我看二姐姐的《憶花》一詩也極好!”
鄭文科一看,機會來了,忙接話道:“四公主的《夢花》一詩也甚好,三公主的《品花》也十分精彩?!?p> 一時三公主和四公主都喜滋滋。三公主笑道:“多謝姐夫夸贊!”
四公主也笑道:“我是瞎寫寫,哪里比得上二姐姐和三姐姐?!?p> 鄭文科笑著問:“怎么五公主和六公主沒有寫詩?可是覺得在公主府拘謹(jǐn)了?”
五公主回過神來道:“哪里,是我今日身體不適,便不參與了?!彼裉煲惶於荚谙胫约旱内w竹海哥哥,哪里顧得上別的。
鄭文科點頭,表示關(guān)切。
小環(huán)拉了拉錦書,提醒道:“公主,大駙馬問您話呢!”錦書站起來,笑道:“我才疏學(xué)淺,難登大雅之堂,就不參與了。”
鄭文科這也是頭一次清清楚楚的看到六公主的模樣,一身鵝黃衣裙,溫暖舒適,模樣也清秀溫和,瞧著不是難相處之人。
他想到屏風(fēng)后面的沈之璋,便想著多和六公主說幾句話?!拔衣牬蠊髡f,您和三公主,四公主,五公主都是聽李清節(jié)老先生的課,想來應(yīng)該是文采斐然,就不要妄自菲薄了?!?p> 錦書有些受寵若驚,思索一下,還是學(xué)著秦雨荷說話:“駙馬謬贊了,錦書愧不敢當(dāng)?!?p> 沈之璋在屏風(fēng)后正急得跳腳,突然聽到鄭文科和六公主對話,忙尋聲望去,扒著屏風(fēng)使勁瞧。你說巧不巧,說話的六公主剛好站在一位夫人身后,被堵的嚴(yán)嚴(yán)實實。他竟然一點也看不到。
大公主有些詫異的看看鄭文科,心中奇怪他今日怎么這么多話。鄭文科察覺到大公主的試探,便連忙笑道:“那大家繼續(xù)賞詩,我就先失陪了?!闭f著轉(zhuǎn)身看大公主,溫柔深情:“我去前院陪陪男客,你有什么事,就找人告訴我一聲,我……”
他話未說完,聽得嘩啦撲通一聲,一架八扇梨花木的大屏風(fēng)轟然倒地,露出抓耳撓腮的沈之璋。他先是下意識抬起袖子企圖遮住臉,然后才尷尬放下手道:“這個,屏風(fēng)不結(jié)實!”
一時眾女眷吃驚,鄭文科憋著笑,也強迫自己露出吃驚的表情來:“你……”
錦書聽見轟隆一聲,便探頭出去一瞧:這不是那位戲精嗎?她才這么想,卻聽見三公主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哎呦,這不是我們的沈二公子嗎?這是來……偷看我六妹妹的嗎?”說著伸手揪出站在人群里的錦書:“六妹妹,你看你未來的夫婿,多心急啊!”
錦書被揪出來,與沈之璋四目相對,兩個人臉上的吃驚,絕對貨真價實!完了完了,她和她未來的老公,剛剛一起蹲在石頭洞里偷窺別人幽會!天??!地啊!沒活路了!
周圍人都竊竊私語,小聲笑了起來。
錦書強忍著心中的震驚,大腦飛速運轉(zhuǎn),總得說點什么吧!可說點什么好呢?她想了想,勉強笑道:“三姐姐說笑了……”
話說一半,卻聽沈之璋開口道:“哪里哪里,我早就見過了六公主。只是,方才我在小花園假山那里看到了一支遺失的金釵,做工像是宮里的,怕主人過去尋找,就沒有動它,想著過來問一問,可是哪位貴人丟了?誰知才走過來,這屏風(fēng)架子就倒了!”
瞧他一本正經(jīng)說胡話,錦書心中忍不住想翻白眼,但還是不得不贊他一句:說的漂亮!
果然,五公主坐不住了,立馬跳起來問道:“什么樣的金釵?在哪里?”她脫口而出,問完才覺得做賊心虛,于是勉強笑道:“我方才丟了一支金釵,找了許久都沒找到?!?p> “是在后邊那個小花園里,那里有一堆假山石,五公主您去過那?”沈之璋笑瞇瞇的給五公主挖坑,轉(zhuǎn)移眾人的注意力。
五公主恨他恨得的咬牙切齒,臉色蒼白,一跺腳跑出去:“我先去找我的金釵!”
若不是有這么多人在場,錦書真想拍手叫好,沈之璋真是個小機靈鬼??!經(jīng)過五公主這么一打斷,鄭文科智商上線,接話道:“既然金釵找到了原主,那我們就一起去前邊吧!”
“好?!鄙蛑叭四H藰拥纳焓郑骸按篑€馬,您請!”
鄭文科配合他演戲:“沈公子,請!”
待二人走出去,鄭文科才長出一口氣:“你可嚇?biāo)牢伊?!那屏風(fēng)怎么就倒了呢?”
“我還納悶?zāi)兀∧阏f那個六公主,站在那么多人中間做什么!堵的嚴(yán)嚴(yán)實實!什么也看不著,幸虧我機靈,要不然事情鬧大了,我娘能打斷我的腿!”沈之璋拍拍胸脯:“太險了!”
“這回可看清楚了?我瞧著那六公主還不錯!”
沈之璋冷笑一聲:“豈止是不錯,優(yōu)秀著呢!”能和他蹲在一起偷窺別人幽會,優(yōu)秀!
鄭文科懵逼:“?。俊?p> ———————————
待他們都走了,大公主才打趣道:“這個沈二公子一向是個愛胡鬧的,沒成想都和我六妹妹訂親了,還這么調(diào)皮,諸位別見怪?。 ?p> 三公主捂著帕子笑:“是啊,我們都見怪不怪了!”
一時眾女眷都大笑起來。
錦書擠出笑來,憋著不說話。
第二日,沈二隔屏風(fēng)偷窺未婚妻六公主,一舉登上熱搜。力壓秦雨荷揮筆作新文,譜寫經(jīng)典《葬花吟》,以及大公主成功舉辦春日花宴的新聞。成為了京城達官貴族茶余飯后的談資,熱度經(jīng)久不衰,持續(xù)了三四天。直到北夜國大皇子攜親友團訪問大梁京城,不滿皇帝推脫半年才定下聯(lián)姻之事,四公主婚事暫緩這一條新聞爆出來,才下了熱搜。
這一條新聞出來,可算是勁爆十足,還有什么能比打皇家臉更厲害呢?
聽聞一向高情商的珍妃娘娘和四公主,母女二人如同寧妃附體,整日哭泣,晝夜不停。
梁和和
哈嘍,《公主為妻記》的讀者小可愛們!今天頭一次和大家打招呼,首先要感謝大家愿意花時間讀我的書,感激萬分!其次是要告訴大家,《公主為妻記》正準(zhǔn)備簽約,感謝投資我新書的寶貝們,你們可以準(zhǔn)備分紅啦! 接著說一說更新的事情,如果沒有什么意外,每天都會有一章更新,三千字左右,量多無廢話,更新時間不固定,大概……早上十點以后,下午五點以后都有可能,大家隨緣看~ 和和是一個佛系作者,相信文字的力量,喜歡構(gòu)建自己的世界。偶爾發(fā)紅包是為了體貼可愛的讀者,或者做宣傳一下。新書發(fā)展起來不容易,我也不太懂什么推薦不推薦……或者什么榜單,一切隨緣~ 就這樣,安心碼字,寫好文章。 祝大家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