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偏執(zhí)男配重生記(12)
她想了想,還是打斷了揉腿揉上癮了的蘇沉。
“世子,可以了?!?p> 蘇沉愣住,然后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站起來拍了下衣服。
語氣溫和的對著她說,“叫我名字就可以了?!?p> 平輩稱字,可是蘇沉的字…
“蘇景止?!备呱窖鲋?,景行行止。
不是,這不是重點來著。
她有點窘,隨手端了小桌上的冷茶,想要抿一口。
“阿眠,茶冷了,對身體不好。”他就眼巴巴看著那杯茶,仿佛也不敢上前直接端走。
于是傅眠又放下了,說話間都帶上哭笑不得的語氣了。
“世子,你到底怎么回事?我們之前沒有見過吧?我應(yīng)該也沒有落水失憶受傷失憶的經(jīng)歷。所以,你到底怎么想的?”
又恢復(fù)了世子的稱呼,蘇沉眉眼落寞一瞬。
“阿眠,去年我父王生辰之時,我們見過的。你那天也是穿著一襲紅色的衣裳,遇上葉太傅家的小姐面紗掉了,你便把你的面紗解下來給她了,而后還跑到你哥哥面前要了一柄軟劍當(dāng)謝禮?!?p> 那笑意吟吟的俏麗模樣,眼眸如同含了一汪水一般,讓他后面幾十年都難以忘懷。
傅眠努力的回想著,依稀記得起來一點,但是記憶里絲毫沒有蘇沉這個人。
她什么都不記得,對方卻耿耿于懷懷念至今,她這寡情的性子,想想就腦殼疼。
——
蔣倜今日是來找傅戈談?wù)碌?,否則以他左丞相未來女婿的身份,和右丞相還是不要太過親密交往為好。
“家父已經(jīng)和盛將軍交談過了,鎮(zhèn)北將軍府會秘密派人去南邊,幫忙鎮(zhèn)守石陵城。最近番邦外族進(jìn)犯不斷,雖然都是小摩擦,但是難保不會因為我們的大意而鑄成事端。”
傅戈站在書房的窗邊,冷靜的思考著。
“今日陛下所說所做,也是一樣的想法。盡量安撫外族番邦,畢竟戰(zhàn)爭苦得是百姓,能避免就要避免。但是要打,我們也有實力。鎮(zhèn)南將軍和鎮(zhèn)北將軍向來都以國家大事優(yōu)先,不會產(chǎn)生罅隙,這是好事。”
蔣倜點頭,復(fù)又開口,“可是鎮(zhèn)北將軍府只有我與家父指揮調(diào)度,加上鎮(zhèn)守石陵城的差事,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這個不是問題,”傅戈平心靜氣的說道,“盛將軍兩個兒子都是將領(lǐng)之才,我兒傅均,到時也會加入大軍,輔助你們。”
蔣倜心里松了口氣,“如此就謝過傅丞相了。傅小將軍文韜武略,是不可多得的人才?!?p> 傅戈擺手,笑了笑,“過贊了。要說少年英才,你蔣家兒郎才是最出眾的。京城里誰人不夸贊你一句!”
蔣倜行事果斷,年紀(jì)輕輕就有軍功在身,待人有禮,又不會優(yōu)柔寡斷,識人不清,容貌也是頂好的。如若不是早和謝家定了親,他都想給眠兒說門蔣家的親事!
一想到他家綿軟可愛的女兒,傅戈的神情就柔和下來。蔣倜看著,心下了然。
都說傅丞相家宅寧和,一妻一子一女,尤愛其女。他想著剛進(jìn)來丞相府時見到的那個明媚的紅裙女孩兒,顏色過人,猶如一團(tuán)火一般,確是該受人疼愛的。
想到這兒,他斂了斂眉,有些想搞明白剛才傅眠看見他后那欲言又止的神情,是到底想說什么了。
“剛才在府中還遇到了傅小姐,紅衣似火,性子活潑……”
正巧這時候書房外盛溫情來敲門了。
“老爺——”
也未說何事,但是傅戈聽到她略有些著急的聲音,就是暫停了所有事,皺著眉打開門直接問道,
“怎么了?”
盛溫情看了眼旁邊的蔣倜,有些難以開口。蔣倜是個聰明人,拱了拱手,不尷不尬的說正事談完了,也該回去了。
待蔣倜離開后,盛溫情才神色倉促的說道:“剛剛傅一來告訴我,信王世子又來了,還跟著眠兒一同去了荼蘼園。傅一還說,世子神情不太正常。”
傅戈眉間猝然皺起,“為何不直接去荼蘼園找人?”
盛溫情搖了搖頭,“我讓傅一看著。我怕我急上頭了跑過去一鬧,事情就更不好了。”
傅戈沉聲“嗯”了下,手背在身后,片刻后,他說:“一起過去?!?p> 他們趕到荼蘼園的時候,蘇沉正站在傅眠休息的院子外面,一動不動的像是被罰站一般。
“信王世子,臣府中的荼蘼園景色也見不得多好,怎么世子就來上癮了呢?”
蘇沉被傅眠關(guān)在外面正神色凄然,聽到身后傅戈不悅的語氣后,正了正表情轉(zhuǎn)身過去。他挺直站著,神情冷清有禮的樣子,倒是符合世子的身份。
“傅丞相,不請自來是我的錯。但是今日卻也是有理由的?!?p> 傅戈疑惑的“哦”了聲,揮退了其他人,然后問道:“世子倒是說說看,什么理由能讓你追著我女兒到了這園子里?”
蘇沉面不改色:“昨日我又夢見了傅丞相家的景色,府中出現(xiàn)了一個身穿白色衣裳的男子,他和傅小姐互相問好了?!?p> 盛溫情冷眼瞧著他,“世子這話說的,你可不就是穿的一身白色衣裳嗎?”
蘇沉一愣,然后搖搖頭,“傅小姐并沒有和我問好…另有其人?!?p> 傅戈眉骨壓了壓,想起了今日來找他的蔣倜,確是一身白衣,而且據(jù)他自己所說,也是和眠兒遇上了,大概是問過好的了。
夢中的事情,見仁見智,有的人一點不信,但有的事…又寧愿相信。
外面說了那么會兒話了,里面的人還是安安靜靜的沒點動靜,蘇沉眸色深淺不明,最后客客氣氣的道了歉,自顧自的走了。
實際上傅眠正在聽肥波的實時轉(zhuǎn)播。
【他說你沒有和他好好問好,看起來還挺難過的?!?p> 【他說他只是夢見了你今天會遇見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所以想來看看你會不會有事?!?p> 【他剛才還道歉說自己確是有點擔(dān)心過頭了,現(xiàn)在又在道歉了,你爹娘好像不太高興,都沒說沒關(guān)系?!?p> 【他走了,看見你房間門一直沒開,以為你生氣了,走的時候那可憐的樣子哦!】
【一步三回頭!我終于準(zhǔn)確理解了這句電視劇臺詞的意思!】
傅眠皺了皺鼻子:“真的是這樣說的?他真的走了?”
肥波語氣真誠:【對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