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溫.蘭尼斯特現(xiàn)在有種強烈的不安感,哪怕前方就是蘭尼斯特現(xiàn)在的大本營君臨,哪怕他的身邊有著‘小指頭’貝里席說服來的新盟友金玫瑰提利爾家族,這種感覺就像是被隱藏在黑暗里的毒蛇盯上了一樣,即使身邊有再多的人,他也不覺得安全。
與泰溫.蘭尼斯特心思迥異的是跟在金玫瑰家族現(xiàn)任族長梅斯.提利爾身邊的洛拉斯.提利爾,這位以英俊出名的百花騎士現(xiàn)在正騎在馬上,笑得像個二傻子。
“你就不能收斂一點嗎,洛拉斯?”金玫瑰的族長梅斯是個大腹便便,臉上胖胖的卻蓄著一抹大胡子的中年男人,他實在是看不慣自家兒子臨近戰(zhàn)場了還是這種滿不在乎的情況。
“哦,對不起,是我失禮了?!甭謇?jié)M不在乎的回答著,語氣里的敷衍任誰都聽得出來。
“沒事,我們先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吧?!鳖I(lǐng)先于他們半個身位的泰溫.蘭尼斯特駐馬停下,朝著身后這兩說著悄悄話的父子說道?!罢茫乙泊蛩闩沙夂蛉タ纯淳R的狀況...”
泰溫話里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但無論是被自家母親掌管了一輩子的梅斯,亦或是心早就不知道飛到哪去的洛拉斯都沒有聽出來。
蘭尼斯特與提利爾的聯(lián)合軍隊在距離君臨還有小半天的路程停下等待著斥候們刺探君臨城的情報再做決定。
在君臨城頭,另一場戰(zhàn)爭正準備打響——一方是剛剛攻下了君臨城墻的史坦尼斯軍隊,他們的旗號烈焰雄鹿,而另一方則是突然出現(xiàn)的由身材高大的黑甲士兵領(lǐng)隊的神秘軍隊,這支軍隊的旗號則是拜拉席恩家的正統(tǒng)族徽,寶冠雄鹿。
“弓手,上弦,自由瞄準地面,穩(wěn)住?!?p> “步兵舉盾,弓手準備自由還擊?!?p> 一前一后,兩道命令在史坦尼斯的軍隊和神秘軍隊中接連響起,雙方的士兵似乎都做好了戰(zhàn)爭爆發(fā)的準備。
“我是你們的王,現(xiàn)在請履行你們曾經(jīng)向我發(fā)下的誓言,重歸我的麾下!”
在神秘軍隊一步一步即將進入史坦尼斯心中弓手的最佳射擊位置的時候,一道有力的男低音響徹在了戰(zhàn)場?
來了個瘋子?史坦尼斯看見了城下的黑甲軍組成的盾陣蠕動,顯然是在護著什么重要人物從這支神秘軍隊的中軍趕往隊前。史坦尼斯瞇了瞇眼睛,這股神秘的男低音應該就是這支軍隊的主人吧?只是這聲音不知為什么聽起來分外耳熟?
藍禮.拜拉席恩是在醒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在隨著一支裝備精良的黑甲軍隊移動,至于雷文醫(yī)生和肉山早就從自己身邊不見了蹤影。
“這是怎么回事?”藍禮想要找個人問清楚狀況,但是身邊的黑甲士兵卻是都在自顧自的前進著,絲毫沒有停下回答藍禮問題的打算,就連那兩個抬著藍禮的士兵在藍禮醒后也沒有讓他下來的打算。
藍禮扭頭看了看周遭的環(huán)境,他認不出這是哪,但他可以肯定這是君臨,而且他們正在朝著城門的方向跑去,藍禮在擔架上掙扎著想要起來,但是渾身上下無一不痛的身體卻是打消了他的這個念頭。
“藏頭露尾的家伙,有本事你倒是出來???”史坦尼斯在君臨城頭等待了半天,原先由黑甲士兵組成的盾陣里的大人物卻絲毫沒有露臉的打算,這讓他忍不住發(fā)聲嘲諷道。
“我是誰你會不知道嗎?”藍禮此時聽著史坦尼斯的話卻是有些好笑,難道自己才‘死’了幾個月的時間,自己的這位哥哥卻是在心中把自己完全抹去了嗎?他的良心不會痛嗎?藍禮這般想著,也不顧上想要把自己攙扶起來的黑甲士兵了,接著說道,“親愛的哥哥,哦不,應該是冷酷無情的,對自己弟弟都能痛下殺手的史坦尼斯.拜拉席恩,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冷酷無情到連自己的弟弟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
“藍禮?”站在君臨城頭的史坦尼斯第一次在這場尚未結(jié)束的戰(zhàn)爭中露出了驚容。
而此時的藍禮也終于是在兩個黑甲士兵們的攙扶下站起身來,他在兩名黑甲士兵的攙扶下就像剛剛學會走路的嬰兒那樣一步一步的在君臨城下的石板路上緩緩前行著,直到邁出了由黑甲士兵們組成的盾陣,出現(xiàn)在史坦尼斯的面前。
“是我!”藍禮感受著身上的劇痛,咬牙切齒的說道,“哥,哦不,史坦尼斯,你沒想到吧,一個被你殺死的人,卻先一步領(lǐng)著軍隊出現(xiàn)在了君臨?”
“是嗎,那又怎樣呢?”史坦尼斯看著城下藍禮那張熟悉的臉龐,臉上終于恢復了古井無波的冷漠,“君臨城墻可是我打下來的,你,上的來嗎?”
“哥哥,你似乎忘了一件事啊?”藍禮慢慢的仰起頭,無處不在的疼痛讓他這個動作進行的非常慢,但是藍禮還是扭曲著面容,一點一點的將自己的腦袋抬了起來,直到他的視線與城墻上的史坦尼斯對上,直到他能看見史坦尼斯身后自己曾經(jīng)的兄弟們已經(jīng)出鞘的刀劍。
藍禮笑了,笑得很燦爛,像小的時候跟在自己的兩個哥哥身后學著玩模擬戰(zhàn)爭游戲時那樣,雖然他總是輸,但他總是很快樂。
“我親愛的哥哥喲,你似乎忘了,你身后的兄弟都曾是我的袍澤,收編我的軍隊,你用了不少狠辣的手段吧?打壓我的袍澤,你用不少殘酷的方法吧?”
藍禮看著那個站在君臨城頭,似乎連天塌下來也不會為之變色的男人,猙獰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燦爛,他一字一頓的說道。
“那么,就讓你和你的人也嘗嘗被人捅刀的滋味吧!”
史坦尼斯看著君臨城下面容猙獰還堅持著笑容的藍禮,內(nèi)心仿佛有根刺扎了他一樣,但是,那又怎樣呢?史坦尼斯抬起頭,環(huán)視了一眼可以看到小半個城市的君臨,在鐵王座面前,兄弟,又算得上什么?
面容如鐵的史坦尼斯隨手閃過身后襲來的長劍,然后反身就是一劍將那個背叛者捅了個透心涼,他高聲喊著,“我麾下所屬各自結(jié)陣,且戰(zhàn)且退,先退出君臨?!?p> “喂,你們的人該出手了吧?”藍禮歪著腦袋看向身旁的黑甲士兵,他的臉上已經(jīng)恢復了平常的表情,無論是疼痛或是復仇后的欣喜,都蕩然無蹤。
“帝國士兵,出擊!”黑甲士兵用最簡潔的命令回答了藍禮的問題。
而君臨城外,幾個穿著紅黑制式盔甲的身影正騎在馬上,看著君臨城頭的混亂,若有所思。
一條鹵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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