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和楚兮結(jié)婚后,蘇府的家業(yè)已經(jīng)快被長歌消耗殆盡,現(xiàn)在仙芝死了,長歌開始惦記高家的財產(chǎn)了,就找來楚兮一同來商量。
“楚兮,咱爹死了,你看高府那么大的家業(yè),咱娘又疼你,你跟娘說說,讓她……”
“你說什么呢?不是還有我哥嗎,你現(xiàn)在竟然想分高府財產(chǎn)?”楚兮大怒道。
“我知道,可高楓他,就一只胳膊,上戰(zhàn)場說不好哪天就……”
還沒等長歌說完,楚兮站起來就是一巴掌:“蘇長歌,你說什么呢?我哥可是你親表弟,你怎么能……”
“話糙理不糙?!?p> “你想也別想?!背鈿獾拇妨艘幌伦雷?。
“那就一起喝西北風(fēng)吧!”
如果要得到高府的家產(chǎn),高楓就必須死,到時高府就沒男人了,而我就是高府的繼承人了。長歌想到這笑了起來。
子承父業(yè),很快高楓就取代了仙芝的位置。
這天閑時,周大夫往藥柜里添置一些快用完的藥。
這時一個書生樣的年輕人跑了過來跪下:“周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母親?!?p> 周大夫撇了他一眼,瞧不起的問道:“怎么了?”
“我母親生病了,很嚴(yán)重,大夫說是七日風(fēng),他們都說自己醫(yī)術(shù)不精治不好,讓來找你試試?!?p> “這病可要花費不少銀子,你有那么多錢嗎?”
書生搓了搓口袋里的幾個銅錢,喪氣的底下了頭。
“你還是快走吧!”
書生站起來:“我一定籌夠錢來找你。”
書生走后,周大夫丟出‘窮書生’三個字。
過了幾天,書生籌夠了錢,可自己的母親也去世,臉上竟起了很多水泡,水泡炸開整個臉都潰爛了,母親生前最愛干凈漂亮,生前特別交代自己,如果她死了,一定要把她打扮的干凈一點。
于是書生帶著籌到的錢,又找到周大夫,讓周大夫治治他母親臉上的潰爛。
“你母親都死了,還管什么儀容儀表?你有這點錢還不如吃喝了呢!”周大夫嘲笑道。
“周大夫,這么說你是不治了?”
“對,我覺得沒什么意義,有這功夫還不如救一個活人?!?p> 書生冷笑道:“那我娘活著的時候你也沒救??!別把自己說的那么高尚,你就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小人,我唯一的親人也走了,我活著也沒什么意義了,如果當(dāng)初你接診了她,她就不會死。我要你給我娘陪葬?!睍f著掏出準(zhǔn)備好的匕首。
周大夫看到匕首慌張起來:“你要做什么?你不要命了嗎?”
周大夫急忙往外跑去,被書生扯住衣裳扯了回來,一刀扎在胸口上,鮮血一股一股往外流,周大夫雙手緊緊捂住傷口,書生又往他肚子上扎了一刀。
周大夫睜大了眼睛,放在胸口的雙手漸漸滑落,頭一歪死了。
街上眾人紛紛圍上來,指指點點議論著什么。
“辛夷,你快下來,你爹死了?!睒窍掠腥送虾暗馈?p> 辛夷急忙從樓上跑下來:“開什么玩笑,剛剛還好……”
看見周大夫身上的血和肚子上扎的匕首,辛夷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大哭起來:“爹,你怎么了?你醒醒??!”
辛夷突然把目光轉(zhuǎn)到站在一旁的書生身上,看著他滿手是血,站起來一把緊緊抓住他的衣領(lǐng):“是你殺的我爹,你為何要殺他?你憑什么殺他?”
書生什么也沒說,輕輕閉上了眼睛。
一會兒子煊就帶著人來了。
“表叔,我爹死的冤枉啊,你一定要為我爹做主?!毙烈目薜?。
“大人一向公平公正,辛夷姑娘放心吧!”一隨從答道。
“來人,先把犯人押回去。”子煊喊道。
“大人,小人母親剛?cè)ナ?,容我把母親先埋了吧!”
子煊就命人幫忙一同把他母親埋了,帶著一同回了縣衙。
高楓凱旋歸來時被暗箭射死。
長歌帶著楚兮馬上去了高府。
“娘,長歌是您的親外孫,楚兮又是您的親孫女,眼看他們沒東西吃了,您不能見死不救啊?!?p> “給他什么?給他還讓他去賭嗎?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他的?!?p> “姥姥,我錯了,我已經(jīng)對楚兮發(fā)過誓了,今后不會再賭了。”
老夫人猶豫了半天,拿出來一張地契:“這是我娘家給我陪嫁的地契,五六十年了,你拿去吧!可千萬不能再去賭博了?!?p> 長歌接過地契,謝了老夫人。
過一會兒你們整個高府都是我的,長歌心里暗喜。
辛夷懷著沉重的心情把周大夫埋了。
既然爹爹走了,那我就把埋在我心里十幾年的秘密告訴表姑,就算表姑再生氣,也不會再計較了。
辛夷想著就往高府去。
辛夷到高府門口時,也碰到一個人往高府進,二人對視一眼,紛紛走進高府。
看見二人過來,老夫人問道:“辛夷,你們有何事?”
“我們不認(rèn)識,我有事要稟告。”
“說?!?p> “凌赫是您的親孫子?!?p> “是我孫子啊,沒錯?。 ?p> “是親的,是姨娘親生的,高將軍的親骨肉?!?p> 墨雪鐵青了臉,奇怪,當(dāng)年明明讓周大夫送走了啊,難道?周大夫沒送走?
“當(dāng)時姨娘分娩時,夫人聯(lián)合我爹,把姨娘的孩子抱走,又找來一個同齡的女娃將其掉包,后來男娃被一對姓趙的夫婦收養(yǎng),好景不長,男娃得了罕見的病,許多大夫都治不好,夫婦二人又把孩子丟掉,又被姨娘撿到,經(jīng)過姨娘的悉心照料,男娃漸漸好起來,那男娃就是凌赫,女娃就是碧池。”
“一派胡言,誰讓你這么誣陷我的?就算是真的,那你十六年前怎么不說?”墨雪辯解道。
“我爹不讓我說,現(xiàn)在我爹死了?!?p> “死了?辛夷,你爹他怎么了?”浣砂著急問道。
“被人殺害了?!毙烈目薜?。
“老夫人,辛夷她一派胡言,故意誣陷我?!?p> “不信可以滴血認(rèn)親。”辛夷說著端來一碗水,把浣砂和凌赫的手指劃開,每人滴到碗里一滴血。
滿園的人都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碗里看。
兩滴血很快融為一團。
“就算這樣,那也證明不了凌赫就是將軍親生的。”墨雪道。
“那就再試試滴骨認(rèn)親!看看凌赫的血能不能滲入道將軍的骨頭里?!?p> 墨雪開始害怕起來,萬一真能滲進去,自己該怎么辦?就在這時,老夫人突然發(fā)話了。
“行了,都別爭了,不管凌赫他是不是我的孫子,我現(xiàn)在都要認(rèn)他為孫子。這位,你有什么要說的?”老夫人說著看了看旁邊那人。
“小高將軍在回來的路上被安祿山的探子射死了。”那人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老夫人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一時間回不過神來。
墨雪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自己的丈夫剛死,兒子又死了,老夫人又有了一個孫子,自己當(dāng)初還陷害過他。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我兒不會死的?!蹦┳炖锖爸偗偘d癲的跑了出去。
碧池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哭著跑了出去,原來這些年的錦衣玉食,全都是搶的別人的,害凌赫在高府受了那么多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