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尖,最后停在了火耀的眉心處,并沒有繼續(xù)刺過去。寧塵突然冷冷一笑,抬眼看了看周圍的十余人,開口道:“你們贏了,我已無再戰(zhàn)之力?!?p> 旋即他的執(zhí)劍的手突然垂下,似乎連劍也握不住了。
但火耀當然知道,自己已經(jīng)落敗于寧塵的手上,方才若非切磋,寧塵的劍可以毫無停頓的刺入他的腦海。
場中氣氛一時凝固,對手雖然承認失敗,但這群火族子弟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換做他們?nèi)魏我蝗嗣鎸θ绱藨?zhàn)斗,都不可能做到連敗三人后還能以摧枯拉朽之勢擊潰他們近一半的人數(shù)。
而且,通過方才寧塵停劍的舉動,人們突然聯(lián)想到在這次交戰(zhàn)中,寧塵雖與他們激烈交戰(zhàn),但在擊敗的人中,并無出現(xiàn)傷勢過重的情況,顯然他對于力量的掌控達到了一個高明的程度。
“侯爺常常對我談到這世上能人輩出,天驕隱伏,不可過于自傲,原來我還不信,如今見到寧兄的風(fēng)姿才知侯爺所言非虛?!币换鹱遄拥芰⒂诨鹨砗?,如此這般感嘆道。
“何以敢稱天驕,不過是一鄉(xiāng)野劍客而已?!睂帀m將劍收起,勉力朝演武場外走去。
地上一些被他擊敗的人看著那離去少年的身影雖略顯輩涼與孤獨,卻不由得生出幾分佩服之感。
“寧兄,我有回春丹,可助你恢復(fù)!”方才那出言者是場中還佇立的兩位虛靈境之一,名為火玄,此刻竟然追了上來扶著寧塵。
顯然,寧塵雖未勝,但他力戰(zhàn)所有人的行為已經(jīng)折服了他。
“多謝?!睂帀m接過火玄的丹藥稍稍頓了一下而后吞服,他確實已經(jīng)到了極限。
火耀沉默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肅然的在其背后大聲出言:“感謝寧兄今日賜教!”
一群火族少年突然意識到什么,也皆出言:“感謝寧兄賜教!”
為何?教會了他們?nèi)送庥腥恕?p> 火族的傳統(tǒng),便是尊重強者,更何況他們以不公平的方式與寧塵對戰(zhàn),心中自然懷有愧疚,在見識了寧塵的實力后紛紛發(fā)自內(nèi)心的佩服起他來。
寧塵一笑,臉色稍緩,在火玄的陪同下回到了自己的庭院。
那另一邊的假山陰影之下,焚林二老一同感慨:“這群小子被打得收獲不小!”
旋即兩人悄然退走,他們的任務(wù)是通過寧塵與眾人的戰(zhàn)斗從而評估他的潛力與實力,如今任務(wù)算是完成。
鎮(zhèn)南候接到回稟之后不由得陷入沉吟之中,良久,他對著焚林二老說道:“去取那天涯劍派的信物送去給寧塵,囑咐他十日后可去參加入宗之試?!?p> “還有,火耀等人擅作主張,以車輪戰(zhàn)對敵,扣除一月薪俸。”
交待完這些后鎮(zhèn)南候出了書房,來到了自己夫人的房間。
不多時,他再次走出,鎮(zhèn)南王妃已經(jīng)是在低聲啜泣。
暗掌勢力,排壓異己,這已經(jīng)觸及到了鎮(zhèn)南候的底線。
當然,自己這夫人背景不凡,乃是當朝太后的侄女,自己也只能訓(xùn)斥一番。
今日之事,若寧塵是個心胸大度之人還好,若是心胸狹隘之人,必定會心生隱恨。
鎮(zhèn)南候為何得到鎮(zhèn)南軍中將領(lǐng)的擁護?便是因為他御下以誠,讓寧塵心中生出芥蒂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寧塵的庭院之內(nèi),林柔與火炎皆在。
他們見寧塵被火玄扶著回來,因此前來探望。當了解到事情的始末后,火炎氣鼓鼓的說道:“他們竟然欺負大哥哥,明天我要替你教訓(xùn)他們?!?p> 火炎這幾天跟隨著鎮(zhèn)南候為他專門安排的人修煉,自覺能初步控制自身的力量,卻是真的有挑戰(zhàn)那群火族子弟的念頭。
“哈哈,我沒事,只是用力過度而已,沒有吃虧的?!睂帀m有些欣慰的說道。
林柔眉頭微皺,她并不傻,隱隱的察覺到了這件事背后的深意。
會是那位夫人的手段嗎,還是一群少年的沖動之舉?
她不由得輕輕的嘆息了一聲,似乎在哪里都躲不過風(fēng)波。
就在她開口想要對寧塵說些什么的時候,院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寧小子,出來開門,有喜事!”一道渾厚的聲音在門外同時響起。
寧塵不由得納悶,在這侯府之中,誰會叫自己寧小子?
他正想動身開門,林柔輕按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恩公歇息吧,讓我來?!毙匆讶幌蛲庾叱觥?p> 寧塵苦笑著搖頭,自己哪里有傷得那么嚴重,不過脫力了而已。
“呀呀呀,寧小子,你這可就夸張啦,連床都下不來了嗎?”
寧塵抬眼一看,正見一四五十歲面容堅毅而嘴角又掛有三分猥瑣笑容的大叔正向自己走來。
“不知閣下是……”
寧塵試探著問道,這人表現(xiàn)得極為熟絡(luò),但自己貌似不認識對方。
突然,寧塵意識到了什么,道:“你是方才在演武場邊緣假山下的兩人之一?”
這下輪到火焚山驚訝了,他向來自傲的便是自己的藏形之術(shù),雖然在演武場外偷窺之時有些隨意,但隔著那么遠的距離一般人想要看破卻也是極難。
“我是侯爺身邊的暗衛(wèi),名為火焚山,你可以稱呼我為焚山老人?!?p> “你都沒有白胡子,怎么就叫什么焚山老人呀,你又不老嘛!”卻是火炎這個小家伙在一旁天真的開口。
這話讓火焚山一陣哈哈大笑,說道:“你這娃子懂什么,我提前把名號傳在江湖,我老了后江湖就還有我的傳說,若是等我老了就沒力氣折騰啦,還怎么打響自己的名頭?”
“哦哦!”火炎重重的點頭,顯然沒有聽懂這位大叔的話。
寧塵見這自稱為焚山老人的中年男子沒什么架子,開口微笑道:“不知來尋寧塵所為何事,是侯爺有事情吩咐嗎?”
火焚山一把掏出一玉制小劍丟到寧塵懷中,道:“你小子真是好運氣,侯爺讓你準備下十日后去天涯劍派參加他們的入宗之試。侯爺已經(jīng)跟他們溝通好了,你拿著這信物前去最低可以弄個外門弟子當當。”
寧塵拿起那玉制的小劍仔細的看了兩眼,好奇的向著火焚山問道:“不知天涯劍派是怎樣一個宗門?”
火焚山并未多言,只道這天涯劍派在整個武皇城中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劍道大宗。
寧塵心中了然,看來鎮(zhèn)南候?qū)ψ约哼€算重視。
見寧塵陷入思索之中,火焚天收了笑容,鄭重的又說道:“今日之事火耀火成他們做得確實過分了,但那不是侯爺?shù)谋疽?,希望你不要介意,作為處罰他們已經(jīng)被罰俸一月。”
寧塵點頭表示理解,鎮(zhèn)南候能為自己做到這一點已經(jīng)是難能可貴了,更何況說到底自己真沒吃虧,不過是脫力了而已。
火焚山說完這些話后觀寧塵似乎真的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后不由得放下心來,又逗弄了一番火炎后便告辭離去。
火焚山走后,寧塵又掏出那天涯劍派的信物,突然間他心中一動。
這個劍派的名字,和自己所修習(xí)的劍術(shù)很配呀!
思魚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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