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短斷紅大大嘆了一口氣,想到了魏塵絕。
李嚇天那小子已經(jīng)在喊救命了,魏小子呢?
魏塵絕這四刀實在砍得好辛苦。
第一刀下去,一個鐵甲人“轟”的倒了。
第二刀,又一個。
當砍完了四刀以后,應該是完成了工作。
他選擇的方法是,將刀罡氣機震入盔甲內(nèi),利用這股力量震倒震昏里面的人。
但是他沒有想到,躲在盔甲里面的人隨時可以從盔甲后面的壁洞閃了進去。
四具鐵甲忽然間解體,是系扣的機鈕受了魏塵絕這一大刀的力量所破壞?
還是另外有陰謀?
散開的鐵甲人忽然間在滾動著。
滾動,越來越快,“砰砰砰”的黏在一起。
好巨大的一樣“東西”。
四個頭、四個身、八只手、八只腳。
陡然一看,好似地獄最底端出來的修羅魔王。
魏塵絕在看、在想。
對方顯然故意在鐵甲內(nèi)躲人,好讓自己出刀。
四刀砍完以后弄出了個這種怪大塊鐵來,他們之間的吸力一定是磁石。
方才的四刀,自己所費的力勁已經(jīng)有不少的折損。
那么,這個怪東西的下一部會是什么?
滾動!
頭、手、身、腳吸成一大團的大鐵球滾動了起來。
是原先躲在鐵甲里面的四人到了巨球后面推動著。
終于,魏塵絕明白了對方的目的。
以自己現(xiàn)在不得喘一口氣的內(nèi)力,萬萬難以遏止這顆大鐵球壓了過來。
但是他不能走。
因為,李嚇天會被吊死,董斷紅會被撞死。
只要鐵球滾過他們,這是必然的結(jié)果。
鐵球滾來得好快、好猛。
魏塵絕在嘆氣,不得不將刀子連鞘咬在牙齒上。
雙臂硬是擋住那球后面四人的推力。
這可不是拔河或角力的游戲。
而是會要命的事。
鐵球會忽然開了一個洞,然后有人揮劍。
盔甲本身就是空的,所以隨時只要開了那邊開了這邊,就可以鉆一個人鉆一樣兵器出來。
魏塵絕覺得羽紅袖在看他們笑話。
他絕對有能力早就殺了他們?nèi)齻€。
但是她不,羽紅袖只是找他們在消遣。
甚至是試驗他們可以撐多久。
“他們還在秘道里?”
問話的是一個俊美得讓女人也嫉妒的年輕儒生。
他負手望著窗外的浮云,淡淡道:“真是令人失望?!?p> “公子怎么會有這種感嘆?”安琪兒嬌曼的身軀在薄紗下隱約若現(xiàn),倚偎到了年輕儒生的背后,嗲嬌說道:“難道你希望他們通過了秘道?”
“當然!”年輕儒生笑了起來,道:“我希望這回冷明慧、蘇小魂和大悲和尚選出來的人像個樣兒!”
好狂的口氣。
但是,說話的聲音卻令人不得不信他有這個能力。
安琪兒一臉?gòu)尚Φ目粗@個俊美猶勝自己的“男人”,輕輕蹙著眉頭在想:“難道是自己不夠美,一點也吸引不了這個男人?”
這個叫做什么也不知道的俊美儒生是從總壇來的。
安琪兒只知道他的身份非常高。
高到幾乎所有的人全聽他的調(diào)度。
而所有的人對這個儒生的稱呼也一律以“公子”相敬。
安琪兒還在想,儒生忽然問了一句:“幾年前羽盟主教你的武功練就了多少?”
安琪兒一楞,這才想起來,眼前這位“公子”和數(shù)年前到“不歸地”傳授自己武功的人身形有幾分神似。
那時是她第一次聽到“羽紅袖”這三個字和知道這個人。
只是那時的“羽紅袖”是蒙著面,不讓自己見到了真面目,但是最少她知道“羽紅袖”是個女人。
難道這位“公子”是“羽紅袖”所喬裝的?
她不敢問出來,只有恭敬的回道:“當年羽盟主夜半傳功三個月,我日夜苦練了三年后總算吸收了十之六七?!?p> 俊美儒生輕輕笑了,點頭道:“有嗎?”
什么意思?
“從你的呼吸中可以知道,自從你登上‘蜂后’以后就荒廢了不少工夫?!?p> 安琪兒臉色慘白,顫聲道:“請盟主原諒!”
盟主?安琪兒是心急脫口而出。
俊美儒生臉色平常得很,淡淡一笑道:“我教了你三個月,竟然在八天八夜的相處看不出來?”
安琪兒跪了下去,全身打抖著,一點點嬌妖都沒剩下,好可憐的語氣,道:“是我該死,盟主請原諒!”
羽紅袖笑了,淡淡的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什么肯花三個月的時間教導你武功?”
安琪兒搖晃著那頭金發(fā),恭敬回道:“屬下不知。”
“因為我想證明除了中原人以外,別的地域的人是不是也可以學習中原的正宗武學。”羽紅袖淡淡一笑,有些兒惋惜的道:“可惜,你使我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