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清雅看她如此誠懇的祈求自己的幫助,只好答應了。
再說了,自己也沒有那么狠心,看著一個漂亮姑娘天亮以后在兩個大男人面前衣不蔽體的。
“大恩不言謝了!”她起來的時候,雖然沒有用力過猛,但還是感覺有點疼痛的。
屋外冷風呼嘯,寧靜安謐,龍葒妙拿著一根火把照明。
“大半夜的可真冷??!”她的左手搭在舉著火把的手臂上,冷得不停的跺腳。
藍清雅拿出一件淡黃色的衣裳,遞給了她。
“謝謝,你幫我拿著火把,我就在這換?!彼舆^衣裳,把火把遞給藍清雅。
“在這里換不怕冷嗎?”
“山洞里還有兩個大男人,雖然都睡著了,也不敢在里面換。”她忍著疼脫了紅衣,迅速的換上了淡黃色衣裳回山洞了。
三個女孩圍在火堆旁聊了很久,直到困得不行才挨在一塊睡了。
清早鳥語花香,一陣晨風吹了進來,睡得最早的秦蘇也是起的最早的那一個。
他閉著眼坐起來,迷迷糊糊的說道“大早上的怎么那么冷,是不是窗戶沒有關好?”
睜開眼一看,周圍都是石壁,原來還是沒有習慣這個世界。
旁邊的馬夫還睡得死沉沉的,三個女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睡到一塊兒去了,地上的灰燼都吹到了里邊,吹到了她們的被子上。
看見地上好像還殘留著一層灰,他走到了丁蘭的身旁,蹲下來用食指在地上碾了一點灰往她鼻頭上輕輕抹。
她也不是睡得很老實,翻來覆去的,好半天他才涂好自己的藝術作品。
秦蘇腳也麻了,移動到石壁旁,靠著石墻才勉強站起來,真是害人害己。
他動了幾下腳,不麻木了才走出了山洞。伸了個懶腰,呼吸早上的第一口氧氣,真是清新,沁人心脾。
“真沒勁兒,她們都沒醒,連馬都醒來吃草了。”
百無聊賴的秦蘇趁著天剛亮起來,又去樹林里撿樹枝了,夜晚和清早都挺冷的,等馬夫醒來讓他生火,取暖以后趕路。
馬夫也醒的比較早,在他外出撿樹枝的時候也剛醒來,而且也去撿樹枝了,兩人還碰了面。
反正是取個暖就走,所以兩人沒有撿很多。
“這三位怎么睡到一塊兒去了?看來一時半會兒是起不來的?!瘪R夫費了很大勁生好火,和秦蘇聊了起來。
“我想是吧!對了,一直喊你馬夫大哥,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其實他蹲下來給丁蘭涂鴉的時候就注意到她和藍清雅都有很重的黑眼圈了,而且陌生女子的紅衣也變成了黃衣。
但又不好意思和馬夫談這種事情,免得被當成了一個無恥的淫賊,所以對此事閉口不談。
“金鑫。我爹好賭博,愛財如命,所以取了個這樣的名字?!?p> “賭博禍及子孫后代啊?!?p> “以前我家也是城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富貴人家,我爹半個月就輸光了家產(chǎn)。娘偷偷帶著我離開了那個傷心的地方,唉!現(xiàn)在不僅欠了不少錢還要養(yǎng)家。”
想起家就有煩惱,欠了外邊二十幾兩銀子,還要養(yǎng)家糊口,都不敢回家面對家人。
“別哭??!丁蘭那個兇婆娘要是醒來了看見你哭還以為我把你怎么著了,肯定揍我?!鼻靥K好言好語安慰他“兄弟!作為男人都挺不容易的,但咱們都要堅強?!?p> 金鑫一點也不聽話,緊緊抱著他開始崩潰大哭。
秦蘇被他用蠻力強行抱住,差點窒息,幸好丁蘭被哭聲給吵醒了。
一睜眼就看見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可把她給嚇壞了,連忙遮住眼睛喊道“我什么也沒看見,什么也沒聽見?!?p> 被金鑫松開了的秦蘇緩了口氣才說道“你怎么神經(jīng)兮兮的,我們兩個又沒什么,腐眼看人基?!?p> “那他一個大男人抱著你哭什么?”她指著他說道。
在女人面前還殘留著淚痕和淚眼,實在是疚愧難當,他低著頭紅著臉一言不發(fā)。
“男人就不能哭了?男人就不能有脆弱的時候了?”秦蘇看著花貓臉丁蘭,實在憋不住了,笑出了聲,她一臉懵逼。
傻憨憨的馬夫也抬起了頭,發(fā)現(xiàn)她白白凈凈的臉蛋被人涂成了花貓臉。
“丁蘭姑娘,你的臉臟兮兮的,好像一只大花貓?!?p> 她伸出右手往臉上摸了摸,果然是一手的灰,這件缺德事不用細想也知道是哪個混蛋做的。
“秦蘇,你哪只賊手癢了,老娘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你?!彼鹨桓竟饕崴?,沒想到這個家伙早就開始跑了。
見他跑遠也懶得追了,她叉著腰,朝著他的背影大喊道“你有種別回來,給老娘死在外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p> 跑,的確是一種下策,除非再也不回來了,一回來還是要挨揍。
圍觀的金鑫心里也打了個寒顫,他見到劉夫人的時候也會有這種感覺。
看丁蘭的架勢,秦蘇就是不被她打死也得折雙手。
“姑娘,手下留情??!打死他了還要花錢去醫(yī)館買藥,浪費金錢又浪費時間,就請姑娘原諒他這一次吧?!?p> 金鑫的雖然是為他求情,可還是有點兒道理,那個混蛋要是受傷了還是得藍清雅出錢。
“那本姑娘就手下留情,原諒他這一次?!?p> 她去了馬車里拿了一葫水,讓金鑫慢慢倒水,她用手捧著接水,洗了個臉。
“那我去林子里喊秦蘇了?!?p> “去吧!警告他管好自己的咸豬手,不該碰的別亂碰?!?p> 想起那個秦蘇還是有點兒火氣,氣死人又不償命的,穿越過來還要找事。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著吧!秦蘇,我會記著這件事,以后慢慢的...哼哼哼
“丁蘭,你還起的挺早。”藍清雅和龍葒妙先后起來了。
“還不是秦蘇那個登徒子,用他的咸豬手在我臉上涂了一層灰,過分?!彼僦?,沒好氣的抱怨道。
龍葒妙站了起來,從懷里拿出一張“捕”字令牌,說道“根本我們國家的明律,猥褻漂亮姑娘是要押送官府,夾手的?!?p> 藍清雅覺得這只是一件小事,沒必要大動干戈“大家都是朋友,用不著抓他進官府,下不為例行不行?”
“猥褻的又不是你,你沒有權利反對,得讓當事人發(fā)表意見?!饼埲嚸钣X得她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沒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