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重獲新生的寧為歡仰天長嘯,滿臉的青筋暴起,眼睛之內(nèi)散發(fā)的殺機凝結(jié)如同實質(zhì)一般。
“黃濤,若我寧為歡不滅你九族,誓不為人!”寧為歡憤怒的大喝道。
李廣呵呵一笑,道:“寧兄,黃濤的九族,早就被我身旁的褚青殺光了。我看你誓不為人的誓言,恐怕要成真了?!?p> 寧為歡豁然轉(zhuǎn)頭,死死瞪著褚青,用憤怒到了極致的聲音說道:“第五魔子褚青,你為何要和我搶人殺,是存心和我過不去么?”
“夜叉王寧為歡,我他娘想殺誰就殺誰,用得著你管?!瘪仪嗯?。
二人大有一言不合刀兵相向之意,李廣趕緊擺手將二人制止了,嘆了口氣說道:“我說你呢兩個,腦殼有坑嗎?”
“你給我閉嘴!”褚青和寧為歡同時沖著李廣咆哮道。
李廣臉色黑了下來,冷哼一聲,然后拉起林婉兒又到了遠處,找了一塊平整的地方。
李廣一拍儲物袋,拿出一張八仙桌,兩把椅子,三壺酒出來。
“婉兒,我們坐下來看戲吧,正好武打片快要開演了?!崩顝V笑著說道。
“武打片是什么意思?。俊绷滞駜旱芍笱劬Πl(fā)出了疑問。
正在這是,褚青和寧為歡二人大打出手,一時間術(shù)法橫飛,劍光亂舞。
李廣笑著指了指戰(zhàn)斗中的二人,說道:“這就是武打片。”
褚青素有血劍之稱,乃是金木雙屬性天靈根,金木生血。
褚青一出手,便是血氣彌漫,金丹中期修為的威壓爆發(fā),狂暴的氣勢直沖云霄,竟然將天上的云朵一分為二。
寧為歡乃水木雙屬性天靈根,水木生雷,同時又修煉了帝王決,身具純陽之力,不管是肉身體力還是丹田靈力,都是恢復(fù)力極強。
雖然寧為歡的修為只有金丹初期,可是在氣勢上,一點也不輸于褚青。
光是二者的氣勢互相撞擊,就激起飛沙走石,天空中的云朵,在二人的氣勢對撞中,逐漸形成了一團螺旋狀的大漩渦,頗為壯觀。
突然,二人出手了,褚青一抬手,血氣凝結(jié)出一把血劍,被他執(zhí)在手上。
血劍一舞,無數(shù)血紅色劍氣直接鋪展開來,連同天幕都籠罩了下來,向著寧為歡包圍而去。
“來的好!”
寧為歡大喝一聲,雙手捏訣掐印,一道雷網(wǎng)剎那間顯現(xiàn)而出,電光舞動,逐漸凝聚成一條條電蛇。
二者的攻擊手段直接對撞在了一起,剎那間狂暴的威勢席卷方圓百丈。
二人腳下的大地龜裂開來,還有著不斷延伸之勢。
“憑你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竟敢挑釁我褚青,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褚青大喝,血劍一抖,無數(shù)血氣涌入劍身之中。
只見血劍突然間血光暴漲,僅憑這威勢,寧為歡絲毫不懷疑,這一劍能夠直接殺了他。
血劍褚青,果然名不虛傳。
看來,我寧為歡也得拿出自己的壓箱底絕招了,寧為歡神色十分凝重,雙手快速的捏訣掐印。
一道靈力從寧為歡的手心直接沖上云霄,天空中的螺旋狀云層突然間雷光大盛。
就在這時,整個天幕突然散發(fā)出五彩的光華,一道毫無任何情感波動的聲音傳來:“五毒門之內(nèi),禁止大肆破壞。”
話音落下,兩道五色雷霆突然從天而降,直接劈開了蓄勢待發(fā)的螺旋狀云層,然后就落在了褚青和寧為歡二人身上。
直接將二人給劈的半死不活,李廣見狀嘆了口氣,唯恐天下不亂的罵道:“搞什么鬼,這守山大陣的陣靈真是無趣。好戲還沒開鑼呢?就這樣結(jié)束了?”
在守山大陣的籠罩之下,滿目瘡痍的戰(zhàn)場突然發(fā)出道道五行陣光。
然后裂開的土地開始復(fù)原,消亡的青草開始復(fù)蘇,轉(zhuǎn)瞬之間,一切都已經(jīng)恢復(fù)原樣。
褚青和寧為歡二人渾身都冒著輕煙,樣子是狼狽不堪。
好在那兩道五色雷霆只是為了制止二人發(fā)生更加激烈的爭斗,并未下殺手,只是教訓(xùn)了二人一番。
“我總算是知道了,為何元嬰期修士打死不進來的原因了?!瘪仪嗄四ê谌珏伒椎哪橆a,說道。
元嬰期修士,隨手一擊都比他們二人的攻擊要強上十倍。
剛才發(fā)生大戰(zhàn)的如果是元嬰期修士,估計早就被守山大陣給劈死了。
“打也打了,氣也消了,過來喝杯酒如何?”李廣沖著二人招了招手,然后給阿黃的碗里又倒了一壺霸王醉。
喝過瓶中火的李廣,口味那是被提起來了,此時再喝霸王醉,就感覺到一陣的苦澀,完全沒有了喝酒該有的感覺。
不就是瓶中火嘛,如果我有時間的話,一定可以將瓶中火再次釀出來,可是我卻是沒有時間了啊。
李廣想到此處,不禁黯然神傷了起來,幽幽嘆道:“真是可惜了,這瓶中火可能再也喝不到了啊?!?p> “喝不到了才是最好的呢,你知不知道你喝醉酒后有多麻煩,害我背了你一路?!绷滞駜旱芍劬?,一臉生氣的表情。
李廣哈哈大笑,道:“婉兒,我答應(yīng)你,以后就算是有瓶中火,我也不喝了。就算有人逼著我喝,那也不行?!?p> 阿黃吸溜吸溜的將一碗霸王醉喝光了,搖著搖尾巴看著李廣。
“寧為歡,你養(yǎng)的可真是一條好狗啊,酒量……酒量比你強多了。瓶中火聞一下就醉,你竟然比不過一條狗?!崩顝V哈哈大笑,嗆了寧為歡一句,然后又給阿黃倒了一碗酒,阿黃吸溜吸溜的喝了起來。
寧為歡落座下來,一臉的陰沉,看著阿黃喝酒的樣子,不禁又露出了笑容,說道:“阿黃啊,這次可多虧你救了我啊,你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不對,是救命恩狗。”
“喂,我說,救你命的可是我啊。早知道你這么忘恩負義,我就應(yīng)該見死不救,讓你憋死在地底?!崩顝V喝道。
“難道你要跟我養(yǎng)的好狗相提并論,就算是相提并論的話,我的狗的功勞,功勞也比你大多了,你不也一樣,比不過一條狗?!睂帪闅g一臉的笑意。
李廣知道寧為歡這是在回嗆自己,而且回嗆的他無話可說。
褚青面色很不好看,問道:“李兄,我很好奇,你為何會和寧為歡在一起,還要出手救他。他可是道門的人,天魔宮的敵人?!?p> 寧為歡呵呵笑道:“褚兄當真是想不通么?”
褚青搖頭道:“我想不通,你能為我解答么?”
寧為歡道:“因為我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小人,所以李廣要救我?!?p> “就因為這個,這不是一個值得信服的理由啊?!瘪仪嗝嫔y看。
“不值得信服,我看這是非常值得信服的理由。”
寧為歡說道:“李廣擁有著我非常想要得到的東西,這世界上也只有他一人擁有這件東西。正因為如此,在我沒有得到這件東西之前,必須要時時刻刻的保護他,還必須接受他的威脅。”
褚青聞言之后,皺著眉頭,還是十分不解的說道:“李兄,如果你需要什么幫助,完全可以找我啊,難道你有什么苦衷么?還是你不愿意相信我?”
寧為歡哈哈大笑,道:“李廣憑什么相信你?就憑你們喝過幾回酒,還是憑你們之間的同門關(guān)系?真是可笑,李廣被他的兄弟楊猛廢了丹田,楊猛還變成了他的模樣,徹底取代了他。兄弟都尚且如此,你覺得李廣,會相信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