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領(lǐng)帶
“這不就是趕巧了嘛?!辟磉`在一旁嬉皮笑臉的說道。
這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夙違與季南川的關(guān)系也擺在那,金流年也不好把人就這樣晾那,也只好將這兩人一塊安頓下來了。
好在自己這頓飯做得分量夠足,不然還真不夠他們四個人吃的。季南川的臉色自然也是好不到哪去,這暖場的工作自然就落到了安易的頭上了。
有了安易的暖場,他們這些人的這頓飯還算吃得比較和諧。
用過午餐之后,金流年和安易在客廳聊著天,季南川和夙違回到了書房議事,這些商場上的事情,金流年向來不感興趣,便也由著他們?nèi)チ恕?p> 書房內(nèi),季南川坐在書桌前,手中的鋼筆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紅木桌面,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季南川垂著眼眸問道。
“城西的那塊地,靳家上鉤了嗎?”
“還沒有,靳宴宴能混到靳家家主自然也不是蠢笨之人,所以這件事情還需得你季家的宣傳。”
夙違皺了皺眉頭,沒想到這靳宴宴還真是不好對付,自己費了那么大的勁兒都沒讓她上鉤,看得出來的確是個謹(jǐn)慎穩(wěn)妥的主兒。
城西這塊地本就沒有什么開發(fā)價值,將這塊地拋出去也不過是為了吸引靳家的投資,然后再讓她賠到破產(chǎn)罷了。
現(xiàn)在靳宴宴不上鉤,他也就只能過來尋求外援了,季家在這厲城的話語權(quán)還是很大的,因此有了季家的宣傳也不怕這靳宴宴不上鉤了,夙違心想。
這點季南川也想過了,如今也只能借助季家的聲勢宣傳了,便說道,
“這件事你去找洛軒洽商就好,我最近有些私事需要親自處理,有什么事情也不要來找我直接找洛軒?!?p> 遠在A城的洛軒猛地打了個噴嚏,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老板給賣了,還傻乎乎的跑去替自家老板維持分公司的運轉(zhuǎn)。
好不容易兩人的關(guān)系更近一步,季南川打算下午帶金流年出去在厲城玩一圈,這誰承想居然被這廝給打亂了計劃,這擱誰誰不氣啊。
夙違連連點頭,這前幾天還在天上人間借酒消愁,不過幾天的時間兩人便恩愛得難舍難分,夙違“嘖嘖?!绷藥茁?。
季南川冰冷的視線直直的朝他襲來,夙違撇了撇嘴,行吧行吧誰讓你是大佬,我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嘛,夙違心想。
安易也不打算在這多呆,畢竟她剛剛回國家里還有不少令她頭痛的事情,再說了她這次回來也要學(xué)著處理家族企業(yè)里的事情,因此也不敢多待了。
臨走之前安易還在勸著金流年遠離金恩雅,不要再被她的表面所迷惑了,金流年鄭重的點了點頭,神情極為認(rèn)真。
顯然是將安易的話聽了進去,這點安易倒是頗為欣慰。多年未見,她感覺自己這個老友變了許多,可又不知道具體改變在哪里,只要她能平安便好了,安易心想。
送走兩人之后,金流年在客廳將今早剛送來的花插在花瓶中,嬌艷的玫瑰熱烈綻放著,上面還帶著些許的露珠。
季南川也下樓,畢竟公務(wù)哪有自家的媳婦兒重要呢,金流年見季南川一身居家休閑服,氣定神閑的朝自己走來,問道,
“你那些公務(wù)都處理完了嗎?”
季南川絲毫不虛的點了點頭,低頭撥弄著紅玫瑰,說道,“眼下公司有洛軒不太需要我出面,明日我便陪你回趟金家吧?!?p> 遠在A城的洛軒又打了個噴嚏,他都快被公司壓榨成陀螺了,一日不停的連軸轉(zhuǎn),連個休息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既然季南川不忙,金流年也沒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便點了點頭,兩人便決定明日回一趟金家。
回金家自然要給金建權(quán)知會一聲,這通電話自然也是季南川打的,金流年也落得了個清閑,省得自己聽到他諂媚的聲音就犯惡心。
金建權(quán)自然是滿口答應(yīng)的,畢竟金龜婿上門他撈得的好處也會只多不少,至于季家的另一位,他當(dāng)然也是要牢牢抓住。
入夜之后,金流年在柔軟大床上翻來覆去得始終是沒有困意,一想到前世金建權(quán)對自己的不管不顧,金恩雅的槍殺,這一幕幕都在她的腦海中循壞播放,成為她的夢魘。
可無論如何,消除恐懼最好的辦法就是面對它,金流年也只能選擇迎難而上,畢竟那一槍子也不是白吃的,她總得讓金恩雅還回來才是。
清晨,金流年便起了個大早,描眉涂唇一樣不落,原本長相就姣好的金流年在上完妝之后顯得愈發(fā)美艷精致。
挑了一件復(fù)古碎花的一字肩長裙,金流年將手中的鉆戒戴好,沒想到最后還是要借助季南川的勢力,金流年壓下一抹歉意,終究自己還是將他牽扯進來了。
順著旋轉(zhuǎn)樓梯下來,金流年發(fā)現(xiàn)季南川早已收拾妥當(dāng),筆挺的西裝罩身襯得他的身姿愈發(fā)挺拔,只是好像還缺了一副領(lǐng)帶。
季南川朝金流年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眉眼深邃,淡笑道,
“不知道你要穿什么顏色的衣服,所以才沒選好領(lǐng)帶,你便過來替我選一條吧?!?p> 原來如此,金流年的視線下移,目光落到了泛著亮光的鉆戒,恰好與自己手上的是一對,原來他這是要給自己撐拍面,金流年的心頭涌上一股暖流。
金流年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便去衣柜選了一副與自己衣服顏色相配的領(lǐng)帶,看著金流年的背影,季南川的嘴角勾起一抹腹黑的笑容。
見金流年的身影從衣柜中出來,季南川又繼續(xù)趁熱打鐵的說道,“有勞夫人替我打領(lǐng)帶了。”
金流年有些懵,不是只讓自己挑領(lǐng)帶的嘛,便有些局促不安的說道,“我不會打領(lǐng)帶啊?!?p> 金流年的臉頰微紅,再配上她今日的盛妝,季南川的心里仿佛有只貓般一直勾著他,算了,還是先等等吧,免得自己又要嚇著她了。
“無妨,我手把手的教你,以后也總是要學(xué)的啊。”季南川接過領(lǐng)帶,寬厚的手掌撫過金流年的手背,惹得金流年的指尖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