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姜白露和白澤兩人一起走進教室,一起并排坐在教室的角落里,很多同學(xué)的嘴都不自覺地變成了O字型。
聽到周圍傳出的小聲議論,白澤皺皺眉,手指一動,一道光幕升起,將兩人罩在其中。
很快,四周的同學(xué)們都開始各忙各的,沒人再提白澤和姜白露的名字,也沒人再往這邊看一眼。
姜白露想起上午袁鴻告訴自己的,白澤有一個可以不讓人注意自己的法術(shù),看來就是這個了。
“這樣在他們看來,咱們該不會是憑空消失了吧?”姜白露有點擔(dān)心地問,前一秒還被討論的人下一秒就突然消失,這樣不會很詭異嗎?
“不會,只是降低了存在感而已?!卑诐纱稹?p> “那要是待會上課老師點名了呢?會不會把我給丟了?”姜白露問,這科的任課老師很嚴厲,經(jīng)常會在課上隨機點名。
白澤嘴角輕輕地勾著,安慰道:“放心,這個隨時可以撤掉。”
姜白露放心地點點頭,低頭打開在書包,翻找一通后失望地將書包扔在桌子上,生氣地撅起了嘴。
白澤納悶地看著姜白露,怎么好端端的就生氣了?
“我忘帶下午課的書了?!苯茁毒趩实卮瓜骂^,包里只有上午課的書和本子,因為中間沒有時間回寢室,她連書都沒來得及換。
“需要去拿嗎?”白澤問。
姜白露搖搖頭:“算了,一會就上課了?!?p> “我?guī)闳?,很快的?!卑诐烧f。
“不用了,謝謝?!苯茁哆€是搖頭,雖然白澤用法術(shù)來去很方便,她還是覺得這樣麻煩他不好。
白澤眨眨,沒再說話,而是將手伸進了課桌的桌斗里。
當(dāng)白澤的手從桌斗里出來時,手上多了一本書,正是下午上課要用的《近代文學(xué)史》。
“給?!卑诐砂褧诺浇茁蹲郎稀?p> “你哪來的?”姜白露驚訝拿起書,翻了一下。這的確是他們的課本,而且是全新從沒用過的。
“開學(xué)時備了一套,”白澤淡淡地說,“也沒用上?!?p> 姜白露想起第一次在課堂上看到白澤和袁鴻時,他們兩人都是帶了課本的。不過這倆人上課一個玩平板電腦一個睡大頭覺,課本帶和不帶都一樣。
姜白露翻著課本,不僅嘆道:“有法術(shù)還真是方便啊。”
白澤沒說話,只臉上帶著淡淡的笑看著她。
姜白露轉(zhuǎn)過頭,正撞上白澤帶著笑意的目光。
彎彎的舒展的眉眼,帶著優(yōu)雅弧度的嘴角,一個優(yōu)雅地恰到好處的微笑。姜白露對上那雙明亮如朗星的眼睛,心幾乎漏跳了一拍。
“你……這么看著我干嘛?”姜白露倏地紅了臉,低下頭小聲問道。
白澤眼睛垂了下,掏出中午買的那只新手機,對姜白露說:“幫我存電話號?!?p> 原來是為了這個。
姜白露嘴角抽了下,有些失望地接過了白澤的手機。
姜白露在白澤手機上下了一個聊天軟件,用他的號注冊好,加上自己后把袁鴻狄鳴他們的手機號一個一個地復(fù)制發(fā)過去。
白澤在一邊伸著頭,一聲不吭地看著她弄。
所有號都加好后,姜白露把手機還給白澤,說:“我都給你存上了,需要我教你怎么用嗎?”
“不必,我會?!卑诐山舆^手機收了起來。
“你怎么會的?”姜白露納悶地問,中午她教袁鴻他們幾個手機的基本操作,可是教了好幾遍他們才勉強學(xué)會的。
白澤拿出他的平板電腦指了指,姜白露才恍然大悟,白澤這個東西的操作和手機差不多,難怪他說自己會。
又過了好一會,白澤終于主動開口說話了。
“你那小松鼠怎么樣了?”白澤問。
提起小布,姜白露就又撅起了嘴,她把包上的毛球摘下來給白澤看,郁悶地說:“小布就老睡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p> “我看看?!卑诐山舆^毛球。
小布變成的毛球安安靜靜地躺在白澤手上,沒有任何動靜。
“它一直這樣?”白澤皺皺眉頭。
“也不是一直,就是一天里大部分時間都會這樣子,叫都叫不醒。不過每天都會有一會醒過來吃些東西,吃完沒多久就又睡了?!苯茁督忉尩?。
白澤伸手摸了摸毛球中間,里邊有一個小小的球,他可以感覺到,給小布的那顆靈石就裹在里邊,不過體積上已經(jīng)比起初小了很多。
“它自己怎么說?”白澤問。
“小布說,它困,想睡覺。”姜白露說著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后它就睡了,就像現(xiàn)在這樣?!?p> “從什么時候開始這樣的?”
“有一段時間了,本來它就經(jīng)常白天睡覺的,不過之前睡著了是可以叫醒的,后來慢慢就越睡越久,還叫不醒了?!苯茁督忉尩馈?p> 小布一直是和她在一起的,不過為了避免被人發(fā)現(xiàn),姜白露就讓小布在有人在時只能變成毛球,還不許小布說話。
所以小布就經(jīng)常在變成毛球的時候睡覺。
姜白露見小布以毛球形態(tài)睡著了,就去忙自己的事,很少去把她吵醒。
直到有一次,姜白露下樓梯的時候不小心踩空摔倒,把挎包壓在了身下,被壓在最下邊的小布竟然完全沒有反應(yīng)。
后來當(dāng)小布醒來時姜白露再問,她才知道了小布睡著以后是沒有知覺的。小布沒有因為姜白露摔倒而受傷,但同時也完全不記得她摔倒這件事。
從那之后,姜白露才發(fā)現(xiàn),當(dāng)小布睡著了以后,不管她怎么叫,小布都不會醒過來。
聽完姜白露的講述,白澤的臉上多了一絲凝重,他修長的手指捻了下毛球中間的核,感受著里邊氣息的變化。
小布的氣息雖然微弱,卻很穩(wěn)定,不像是受了什么損傷,里邊包裹著的靈石也在持續(xù)地散發(fā)著靈力,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
這是怎么回事?
“小布怎么了?”姜白露見白澤面色凝重,一言不發(fā)地捏著小布,心里不免擔(dān)心。
白澤將毛球還給姜白露,說道:“它沒事?!?p> “那它為什么要一直睡覺?”姜白露追問道。
“它在積攢力量?!卑诐烧f,隨后又補了一句,“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