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看見我們,甩著手里的帕熱情的迎了上來?!斑@位爺,面生的很吶,我們樓里剛好來了幾個上等好的姑娘,爺進去選選?”
我摸著下巴點著頭,“姑娘要好看的,酒給本公子安排最好的,嗯,還有,爺要一間大大的雅間?!?p> 老鴇點著頭哈著腰,好的好的的應(yīng)答著,就是不行動。
我向碧清使了使眼色,只見碧清掏出了五兩紋銀。
老鴇彎著腰喜滋滋的搶了過去,“哎呦,爺,里面請,老身給您安排最大的雅間,里面請,里面請?!?p> 我挑著眉,施施然的走了進去。
長安嘴角抽搐,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她們這眼睛不眨的就拿出去了,作為男人,就不說了,做為女人,夫人如此大方,他此刻只覺得為王爺以后的持家頗為擔(dān)憂。
我喝著小酒看著眼前的姑娘們,隨意挑了幾個陪在身旁,只是在看到前面撫著琴一個女人時,眉眼跳了一跳。手中的酒杯險些沒拿穩(wěn)。
我穩(wěn)了穩(wěn)心神,拉著身邊女人的小手,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道,“那個撫琴的姑娘叫什么名字,怎么看著不怎么喜氣啊。”
身旁的女人整個身體都粘在了我身上,吃吃的笑了起來,“怎么,這位爺難道對那種女人有興趣?”
“哦?怎么?還有故事?”我裝做不經(jīng)意的問道。
“爺有所不知啊,”身旁女人嗤笑著,“這位妹妹可有些來頭呢,爺您可知滄海林家?”
“林家?怎么?”我饒有興趣的問道。
“爺您外地來的吧,滄海林家都不知道?”身旁女人低低的笑著,語氣無一不滿懷羨慕,“滄海林家的財富乃是滄海之首,現(xiàn)東陵當(dāng)今皇后的娘家人,也就是皇親國戚?!?p> “哦?那跟這位姑娘有何關(guān)系?”我淡淡的問道。
身旁的女人繼續(xù)道,“說起這位姑娘,就得從林家大少說起了?!?p> 我不由的斜眼看著撫琴的女人,微微挑眉示意旁邊女人繼續(xù)說著。
原來滄海首富林家的林家大少半年前從大禹帶回了一女子,這本對于一男子而言并沒有什么。只是這林家大少家中有一房妻室。傳說此妻室娘家與林家夫人,也就是林家大少的娘親頗有些淵源。這林家大少原來與其妻室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在林家夫人的做主下,兩人成了親,這兩人一直是舉案齊眉,成為滄海城的一段佳話??砂肽昵埃旨掖笊偻獬鼋?jīng)商回來之時,從大禹帶回一女人,也就是撫琴的那女人,聲稱愛上了此女子,一心一意要納此女子為妾。此事林家大少的妻室沒有說什么,但是林家夫人卻死活不同意,林家夫人并將此女子賣至一枝樓。林家大少迫于林家夫人的壓力,不敢再將此女子帶回府中,也只能安排在一枝樓,只是這林家大少下令一枝樓不能讓此女人接客,林家夫人又勒令一枝樓安排此女人接客。一枝樓兩難之中,只能讓此女子,賣藝不賣身,這樣既不得罪林家夫人又不得罪林家大少。
我點點頭,一臉了然,“真是個好婆婆啊?!?p> 正在我喝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只聽見一聲巨響。
“玉兒,誰讓你來撫琴的,該死的,把你們媽媽叫過來。”
“相公。嗚嗚···”
“該死的,把你們媽媽叫過來,快點叫過來。”
````````````````````````
我聽聞一氣急敗壞的聲音,也瞬間沒了喝酒的興趣?!氨糖?,走了,今天就喝到這”
碧清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看著我,似是不可置信。我只是笑了笑,朝著那個女人的方向看了一下,便轉(zhuǎn)身離開。
長安低頭勸阻道,“夫人,咱還是再等等吧?!?p> 我偏著頭看向長安,“你家爺又迷不了路,有什么好等的?!?p> 長安微微擦了下額頭,似是有些抱歉,“夫人恕罪,屬下也是擔(dān)憂夫人的安危。”
我絲毫不在意的點了點頭,腳步不停的向外走去,不去看那場情深意切的現(xiàn)場直播。對于長安告訴百里霄云我喝花酒的事情,我是真的絲毫不在意,他不是我的誰誰誰,即使是,也沒辦法干涉我自由,退一萬步講,我們之間,也只是有一個虛幻的半年之限。
“只是,長安,”我還是忍不住的開口,“我的動向你大可光明正大的告訴你家爺,不用做那些小動作,我看著都替你們著急。”
說著我便不再理會長安,徑直的踉蹌著走著自己的,正準(zhǔn)備下樓梯時,只感覺身體一撞,險險被碧清扶住了。
碧清氣急敗壞的大叫著,“誒,你這老鴇,怎么回事啊···”
“罷了罷了,人家也是著急,沒看剛那位爺找茬了嗎?!蔽覒袘械闹棺”糖宓呐叵?,微微挑眉看向長安,“你不會這點小事也準(zhǔn)備跟你家爺說吧。”
長安低頭沉默,算是默認。
我低低的笑了?!澳銊偪蓻]及時扶住我?!?p> 威脅,不言而喻。我雖然不在意百里霄云這種類似監(jiān)視的行為,但是也不想小題大做的讓別人困擾。
長安低頭,為自己的失職而慚愧的同時,也妥協(xié)著,“謝夫人體恤?!?p> 我點點頭,“不客氣?!?p> “碧清,學(xué)著點?!蔽也挥纱蛉ぶ糖?。
碧清愣愣的看著我,似是不解,“小姐,學(xué)什么?!?p> 撲哧,我不由的大笑起來,一掃內(nèi)心的抑郁不快?!氨糖?,你這小蹄子還真是可愛。”
碧清繼續(xù)呆愣,不明所以。
再看長安,他亦是一臉蒙圈的樣子,看著兩個呆愣的人,我不由的笑的更歡了,真是太好逗了。
走出一枝樓,一陣涼風(fēng)迎面而來,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只見地下躺了一個女人,長安承保護狀的立在了我面前。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地下女人艱難的爬起來,微微附身朝我做了一輯,“抱歉,沖撞了夫人,我在這里賠不是了。”
我訝異,也同時點了點頭,起身去扶著女人,“你沒事吧,我家小廝下手沒個輕重,抱歉抱歉,是我應(yīng)該賠禮才對。”
女人順勢起身,一臉抱歉,“是我沒顧著眼前,夫人無需在意,妾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