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尹沒有來,甚至之后近一年他也沒有到場,她問過很多人他的消息,可他仿佛消失了一樣。
“不錯,你適應得很快,大概還要過不了多久你就可以申請加入特殊小隊?!迸R時訓練師說。
新月坐在地上,活動了一下疲憊的手指,問:“尹為什么還不回來?”
“已經(jīng)回來了呀,前兩天的事,現(xiàn)在聽說是在養(yǎng)傷?!?p> “嚴重嗎?”說話之間,她并沒有一絲擔憂,反而期待他說尹已經(jīng)生命垂危。
“應該比較嚴重,好像是在重癥監(jiān)護室,聽說小隊還專門請了吸血族醫(yī)生來?!?p> 臨時訓練師說完后走了。新月低頭看著手指,左手的食指和中指還在不自覺地動,她想停下來,但手指并不聽使喚,而且她感覺不到手指運動。
……
“你的工作早就分配好了,想必警長也跟你提過,但我覺得有必要再說清楚些,”營長轉(zhuǎn)身從文件架里取出一份厚厚的資料,“這是目前尹的所有資料還有吸血族情況資料,你需要做的就是以尹搭檔的身份監(jiān)督尹的一舉一動?!?p> 新月接過資料,沒有立即打開看,而是問他:“我有一個問題,既然尹已經(jīng)是特殊小隊一員,為什么因為他的吸血族身份就要懷疑他?”
營長喝了一口水,說:“他只是一種工具,你懂嗎?”他示意她先把文件內(nèi)容掃下來,以求效率。
芯片告訴她應該這么做,她需要更多尹的信息,越多越好,同時,她也不希望別人獲取尹的信息,就像不愿意別人搶她盤里的飯菜。
“很好。”營長把文件全都收好,給她的文件瀏覽器設(shè)置了設(shè)備鎖,這樣信息只有她一個人能讀取到。
“另外,針對吸血族,有一個更加特殊的三人組剛剛成立,大家都在等待你的加入。名額只屬于你一個人,不過,你得先通過一項特殊的培訓,這個需要你自己完成,”他又從密碼箱里拿出一張密碼指印錄入機,要她錄入指紋,“這一項簡單地說就是心理培訓,要有足夠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進行,你隨時都可以進行,總之你必須要面對。”
她躍躍欲試,但頭突然開始犯疼,以前有關(guān)噩夢的記憶就像熱鍋里沸騰的水分子。
“新月。”她想起明朗猙獰的臉,她要去握緊他的手,但他卻化作了泡影。
“就現(xiàn)在。”沒錯,明朗死于非命,她的目的是要復仇,是要報復蒼閻,只要有機會,她一定不能放過。
月夜凄涼,時而烏鴉啼叫,突然滿月開始變紅,迅速變成血液的顏色,這是一個吸血族人的眼睛,他的眼球只有血紅色,青筋蹦出,尖牙沾染了鮮血。
“對不起,你沒有通過,而且敗得很不光彩。”
……
她抱緊雙臂,今天不冷,或者說太陽還正烈,可她感覺自己的確需要一種安全,只有明朗才給得了的安全。突然,她孤零零的蹲在路邊,把頭埋在雙臂上哭了起來,她盡量不要哭出聲,但還是抑制不住地哽咽起來。
這是一種混沌的感覺,一旦陷入就會迷失。女孩子在傷心的時候需要的是陪伴,這是取得信任最適用的方法之一。
“需要衛(wèi)生紙嗎?”
她沒有理會那個陌生人,但她慢慢摸索到了所謂的安全。
“或者一個肩膀?!?p> 她還是無動于衷。
“你好,我是三人組成員,我叫御江城?!?p> 等了好半天,太陽快要退出地平線時,她才終于抬起頭。橘黃色的光影下,他的眼睛清澈似水,眉頭泛不起波濤駭浪。
“幸會,新月?!?p> 夕陽徹底落下,整個天空只屬于夜晚,一輪新月懸在天邊,他們正抬頭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