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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骨頭有點(diǎn)硬

第二十六章 形象各異

我的骨頭有點(diǎn)硬 水色煙頭 3005 2018-12-15 18:30:00

  點(diǎn)蒼山是云嶺山脈南段主峰,巍峨聳立十九座山峰,從遠(yuǎn)望去,有“砥柱觸天”之觀感。

  主峰為蒼山,山頂積雪終年不化,有飛瀑疊泉奔騰而下,匯集成十八條溪水。

  走上玉局峰阮清看到葛荊眺望遠(yuǎn)處仿佛直入云霄的御龍山,解釋了一句:“那是點(diǎn)蒼山主峰御龍山。師門沒在主峰,而是這里,西數(shù)第六峰玉局峰,門派駐地天鏡閣?!?p>  葛荊奇怪的問道:“這,點(diǎn)蒼山不僅點(diǎn)蒼派一個門派嗎?”

  阮清明白葛荊話里沒說明的意思,就是說,主峰是不是還有一個宗門,比點(diǎn)蒼派強(qiáng)大。

  要不然點(diǎn)蒼派不再點(diǎn)蒼山主峰,跑偏峰來做什么。

  阮清笑道:“點(diǎn)蒼山的確不只點(diǎn)蒼派一家,這里大大小小有六家,在往云嶺去,還不知道有多少個門派。不過點(diǎn)蒼派是最強(qiáng)大的,這個毋庸置疑?!?p>  葛荊掀了掀眉頭。

  阮清笑道:“點(diǎn)蒼派以山為名,不強(qiáng)大,早就被人把名頭掠去了?!?p>  “哦,明白了。”

  葛荊點(diǎn)頭,表示懂了。

  的確,但凡以山為名的門派,都是最廣為人知的,如果不強(qiáng)大,不但是會被人掠去,甚至鵲巢鳩占,把整個門派霸占都不稀奇。

  “那,為什么不去主峰,主峰應(yīng)該是氣勢最高、地盤最大,也最適合的地方?。 ?p>  葛荊有些納悶。

  阮清神色有些復(fù)雜,伸手在前方一指道:“你注意的看,到了天鏡閣就能知道了。”

  聽阮清這么一說,葛荊好奇頓時升了起來,從馬車上跳下來,看著山路兩側(cè)。

  從大漠響沙灣走出,葛荊一路戰(zhàn)斗,傷勢不斷,等走出三危山一線天后,才得以休息。

  三危山到點(diǎn)蒼山六千里路程,一個多月的時間安靜逍遙,他一身內(nèi)傷外傷終于修養(yǎng)的差不多,算是一個好人了。

  只是讓他奇怪,阮清這個傷勢比他輕的人,竟然還有余傷在身,萎靡得不行。

  葛荊從車上跳了下來,兩個小兒好奇的探出頭,唯唯諾諾半天也跳了下來,興奮的在地上跑來跑去。

  阮清和葛荊看他倆跳下來,并未阻止。

  玩耍是孩子的天性,在狹小的車上憋屈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他倆看著孩子也感覺有些可憐。

  現(xiàn)在安全了,天性終于得到釋放,葛荊兩人看著也感覺開心。

  遠(yuǎn)遠(yuǎn)眺望御龍山,山勢挺拔高有萬仞,峰頂嚴(yán)寒在白雪覆蓋下彷如堆銀壘玉,在陽光下顯得晶瑩剔透,蔚為壯觀。

  目光收回,葛荊再看玉局峰,看到滿山松柏,鮮花綠草,一片絢爛的翠綠,看到流龍溪在山峰之間如玉帶般穿峽臨澗,從山崖之上飛瀉而下如落九天,聚成銀液之潭。

  玉局之名,名副其實(shí)!

  葛荊贊嘆一句,感覺無話可說。

  卻不想,沿著巨石青階一繞,看到滿山白云朵朵,隨意飄動,他就是一愣。

  “這是什么?”

  葛荊驚愕的抬指問道。

  “那是劉師伯在牧羊呢...”

  阮清彎下腰,仔細(xì)看了看,忍不住笑道。

  “牧羊...”

  葛荊撓了撓頭,有些不能理解。

  秋末,碧草微黃,山坡平坦,滿山遍野的羊群愜意的啃食著雜草。

  一塊青石上,葛荊清楚的看到一個壯漢頭上叩著一頂草笠,安然入睡。他聽阮清說是劉師伯,顯然也是宗門內(nèi)的長輩。

  嗯,不能理解。

  既然不能理解那就繼續(xù)前行吧。

  再前行,是一條不長的棧道,山上飛流涌動,澗中飛峽急流形成一個落差不大但水流很急的瀑布。

  潭水濺射,萬千玉珠在天空濺起,灑落,陽光映射下五彩繽紛,絢麗奪目。

  葛荊把頭探出,左右看了看,正好看到山澗不遠(yuǎn)處,在潭水濺射不到的地方,一個老翁懸桿垂釣,身旁一個竹簍置于水中,來回?cái)[動,不經(jīng)意間還能看到有魚兒在里面跳躍。

  “這是朱師伯,一手好釣術(shù),師門內(nèi)號稱第一,就連掌門都經(jīng)常上他這里換魚吃。”

  阮清又介紹一句。

  “換魚吃...”

  葛荊眨眨眼,表示不能理解。

  繼續(xù)前行,這時他們的位置已經(jīng)不低了,極目眺望,山腳下已經(jīng)升起淡淡的云霧。

  氣霧氤氳時聚時散,仿佛精靈般調(diào)皮。

  葛荊向下張望了一眼,透過薄薄的白霧,看到左側(cè)遠(yuǎn)處一泓碧波微微蕩漾,上面一只竹筏停泊在上面。

  一聲吆喝,竹筏上一個漢子抖手散出漁網(wǎng),撐出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圓落在湖面。

  “那個不會是漁翁吧?”

  葛荊不敢確定的指了一下。

  阮清側(cè)過頭,伸手在額頭一搭,看了看:“哦,是張師叔,打魚呢。”

  “哦...”

  葛荊隨意的應(yīng)了一聲,沒在評價。

  阮清笑道:“點(diǎn)蒼山湖水都是山巔積雪所化,冰冷清冽,里面的魚質(zhì)地甚佳,肉質(zhì)細(xì)膩,光滑如脂,烹制起來味道奇佳,絕對讓你流連忘返,不忍停箸?!?p>  葛荊聳聳肩頭,繼續(xù)前行。

  再往上走,是一個長長的巨大的平緩山坡,十分的平,也十分的大。

  只是...

  葛荊站在那里半天沒向前行,因?yàn)樗吹剿膫€人,袒胸露背的揮舞著鋤頭,干得熱火朝天,正在那鋤地呢。

  “他們是...”

  葛荊回頭問了聲,心底猜測著。

  阮清從身后露出頭,掃了一眼道:“我兩個師兄,一個師弟,一個師叔?!?p>  說著他往前趕了兩步,揮舞著手臂喊了一聲:“李師叔,王師兄、高師兄,吳師弟...”

  四個人應(yīng)聲抬頭,看到是阮清,齊齊笑了:“阮清啊,回來了?!?p>  “啊,地侍候得不錯啊,二茬莊稼,間苗呢?!?p>  “是啊,問過褚?guī)煵f是過兩天有雨,抓緊完活?!?p>  一問一答,鄉(xiāng)野氣息十足,聽得葛荊有些發(fā)懵。

  腳步未停四個人繼續(xù)向上走去,越過這塊平地山勢逐漸有些陡峻。

  兩個孩子走的有些辛苦,戰(zhàn)馬攀爬的更是艱難。

  葛荊看了眼馬車,跟阮清問道:“這車還有留著的必要嗎?”

  “怎么沒有?!?p>  “上面的路再這么陡峻,上去恐怕有些費(fèi)勁吧?”

  “沒事,再走一段就扔下,有人要的?!?p>  葛荊問的簡單,阮清回答的也輕松。

  再走一段有人要?

  葛荊真的有些懵懂,但不敢多說什么。

  一路行來,點(diǎn)蒼派給他的感覺十分奇怪,看著怎么就沒有一點(diǎn)武林門派的感覺,相反倒像是走進(jìn)了農(nóng)村。

  因?yàn)椴欢愿鹎G沒任何閑話,拉著兩個小家伙向山上爬。

  跟著馬車艱難向上爬了一段路,翻過一道山梁,他們終于蹬上玉局峰北麓。

  視野突然開闊,左側(cè)是山勢稍緩的山林,杉松楊柏郁郁蔥蔥。右側(cè)則是一片平地,有清泉寒潭,跨過一道三里橋,就有一條崎嶇小路,小路盡頭有一座雨亭,再往后就能看到林木云霧間,影影綽綽的有閣樓檐頂忽隱忽現(xiàn)。

  站在山林旁,看著一個高大的壯漢揮舞著鐵斧,一下一根的砍著樹杈。

  看著壯漢腳下十幾堆半人高的柴垛,他就明白阮清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了。

  “方師叔,馬車用不用...”

  阮清高聲叫喝。

  壯漢回頭看了眼,看到戰(zhàn)馬后拖著的馬車,應(yīng)聲道:“好啊,車留下,馬就不用了。”

  “知道...”

  阮清轉(zhuǎn)身解下戰(zhàn)馬。

  這一下,戰(zhàn)馬渾如解脫了一般,撒了歡的跳了幾下。

  葛荊看著奔跑到小橋前,探出碩大的馬頭歡快的飲起水來。

  溪水很淺,堤岸不高,一眼望去清澈見底。

  不過溪面很寬,橫過去有三里。

  葛荊回過頭,看到兩個小兒走了這么長的山路,汗水淋漓。不由道:“歇一會,讓他倆緩一緩?!?p>  阮清因?yàn)榛氐阶陂T,看到熟悉的師伯師叔師兄師弟們,忍不住有些興奮,忽略了兩個小兒雖然有些功夫再身,畢竟年歲還小,走這么長山路著實(shí)累得不輕。

  也是他們這段時間的磨礪,心性有了長足的增長,耐力韌性十足,才強(qiáng)忍著身體的疲憊,沒有呼累。

  “行,休息一會兒?!?p>  說著阮清用力做了一個深呼吸,山上靈氣十足,一口氣吸來,讓人不禁有些陶醉。

  葛荊也緩緩深吸一口氣,山上林木眾多,空氣清新,果然比大漠干燥的氣候好聞的多得多。

  一口氣吸進(jìn)去,只覺得渾身上下通透無比。

  緩步上前,葛荊來到堤岸前,尋了一塊青石坐了下來,伸手在溪水里掏了掏,清涼的感覺直透心扉。

  兩個小兒聽到能夠休息,也跑了過來。

  小男孩學(xué)著葛荊的樣子,在離葛荊不遠(yuǎn)處尋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小女孩則毫不見外的伏在葛荊腿上,伸出手在溪水里撥弄著。

  葛荊坐著的那塊青石不小,阮清也湊了過來坐在另一側(cè),用力的伸了伸腿,舒緩一下身體的疲憊。

  咕嚕嚕,身后傳來一陣馬車滾動的聲音。

  兩人回頭,正好看到壯漢一只手拉著馬車來到柴垛前,另一只手張開,抓住一捆柴火抖手扔到車上。

  一手一堆,一手一堆,不大一會兒的功夫,七八堆柴火疊上加疊的堆在馬車上,層層疊疊的以及看不到壯漢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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